熟悉的穹顶，广大的场地，雕塑一样的人群。
和上次相比，幼龙的身躯明显膨胀了一圈。他爬起来，露出吃惊的神色。
“根源等级还是0.699，基础属性怎么增加了这么多？”
我瞅着他的面板属性，装雕像。
你不是更离谱？
霸王
种族：龙
职业：无
根源/映射：0.7
基础属性/映射属性：
力量430/301
敏捷320/224
精神1220/854
强度230/161
耐力820/574
主战属性：
攻击434.7-防御966.7-意志1171.8-速度367.5
状态属性：
生命3872/4872能量597.8/597.8
……
我默默地调出作战记录，俩边对比。
根源提升了0.2导致映射属性和主战属性翻倍增长，但基础属性没任何变化。
你是一点都没修炼啊……
“哈哈，他速度比我差很多，这次可以虐他。”龙自信满满，低头向我加速。
龙毕竟是龙，就算一点没修炼他在速度上也远超过我了。可惜……
我全身散发细微的白光。
我的自我意志251点，天地之力速度加成100，攻击加成151，俩边的速度差距瞬间拉平。
龙顿了一下，继续加速。
“怎么回事？怎么主战属性变来变去——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虐这个人类！”
俯身前冲，直接挥出重拳，砸在他头顶。
消耗200点生命值，你发动虎炮拳，造成物质破坏2900点——你遭遇400点物质抵抗——你遭遇1000点物质防御——你对目标造成1500点物质伤害。
你遭受冲撞，判定力量小于对方，你被迫位移。
我被撞退了三步。龙受创发出痛叫，凶狠地盯着我。
“人类！”
他抬起一只前爪。
“受死！”
高能警告！
已刻录5级无系战技地覆天翻，创始人祈盛。前置要求：力量100，敏捷100.实战动作：消耗1000点生命值对指定目标瞬间造成物质破坏=耐力*20.该破坏无视一切物质抵抗及物质防御，只能以自身耐力防御。
消耗1点能量解锁。
卧槽你开挂……一念之间天旋地转，颠颠又倒倒。我感觉头向大地极速在坠，脚向天空极速地飞，我感觉自己似乎被揉成一个肉球，以及剧烈的疼痛。
你遭遇11480点物质伤害，耐力抵消185点。你遭受11295点物质伤害。
致死打击！
你被霸王杀死。决斗空间关闭。
主意志回调。
……
我瞅了瞅钟，刚过去一秒。
玩不起是吧？我碎碎念。
等把这招研究完了我再收拾你。
这招的效果似乎有点生物立场的感觉。直接造成10000多物质破坏，不接受物质防御，效果太犯规了。我不信没有克制方法。
没有的话我也学。
话说回来我的机枪连打和地覆天翻同属5级战技，实战效果上差距似乎有点大。不过换一个思路，只要不是面对利器，机枪连打可是能帮助我抵消破坏力数万物质伤害的，实战表现的差距可能主要还在于我的根源境界太低。
纷飞的思绪中，十二点钟声敲响。
主机体达成生长条件，根源解锁。
当前映射：0.7.完成九重登临，额外获得属性补完：全属性+99.
极限压制造成精神体凝练，基础精神额外+100.
爆裂的力量充斥我的身体。随着根源等级的成长，那种难以忍受的精神躁动瞬间舒缓下来。经历了一段时间适应后，我呼出面板。
李顽
种族：人
职业：圣武
根源/映射：0.7
基础属性/映射属性：
力量370/259
敏捷416/291.2
精神334/233.8
强度210/147
耐力364/254.8
主战属性：
攻击472.5-防御336.7-意志107418.46-速度385.14
状态属性：
生命2017.4/2017.4能量158.66/163.66
备注：解锁成就“与龙角力者”
……挣脱根源桎梏之前，每一点属性积累带来的战斗力加成都十分低。我的所有基础属性都翻了个倍，主战属性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最大的成长是耐力属性突破200，这样我获得断肢重生的能力，并解锁了残疾免疫。
耐力超越200，蕴气式失效了，形意三体式也快走到头了。要不是我手上还捏着本返相之书，怕是破境的时候都找不到合适的进化法。
还有本力之刚……这门进化法上限超高，直接战斗力加成也很可观。拿来当破境功法消耗太大，但在生命本源闭锁之前，它可以帮我快速积累战斗力。
精武学校的人嫌弃它不提升耐力，但我要的就是它不提升耐力——耐力增长到极限的话，我后期哪有合适的进化法破境？
明天一早就去实验室！我躺在床上快乐地决定。
那件超能神装该打造出来了。
……
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仍然是黑色的火焰。我那死鬼老哥坐在火里瞪着我。
我跟他打趣，说是不是在地下想家，怎么隔一阵子就托梦给我。之前我也曾梦到过这一幕，然而每次都从他嘴里蹦出不可名状的声音，我猜这次也是。
有时候我也想着，返相之书，圣武修炼法，那种黑色的不属于凡尘的火焰，梦境中的种种为何会与现实相互关联，是不是我的死鬼老哥仍让以某种形式存在于我的身边？但在接触了超能世界后我逐渐扭转了自己的观点。
张雄明确告诉我，剑门关是没有鬼的。这座城市一直受到神明的注视，亡者会被直接被接引到引魂界。我问他那死在其他地方会变成鬼吗？他说看概率，总之死掉的话一般是被打包扔到引魂界。当然也不排除会有个别的厉鬼作乱，博卡拉瓦市的佣兵小队有时候会接到驱鬼的任务。
“除非有神明直接干预，否则剑门关不可能有鬼。”他这么总结。
我便想着我做几个梦大概也正常。
我看着眼前英姿勃发的少年，说你不要再拿东西打我的头。
“你可拉倒吧。”李轩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有一丝失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在我耳边却清晰无比：“你必须停止登临。”
我感觉最近压力可能太大了，以至于梦里都能听到老哥念叨修行的事。我打算醒来去主城区逛逛街什么的。
“哦，好啊。”我打哈欠：“那你帮我干掉弑天帝。”
“弑天帝只是半步幽冥。”李轩幽幽地说：“你手下的芙能轻易干掉他。”
嗯？我坐正了身子，下意识打开他的面板。
李轩
种族：人
职业：鬼
根源/映射：3.5
基础属性/映射属性：
力量88/308
敏捷118/413
精神473/1655.5\t
强度50/175
耐力97/339.5
主战属性：
攻击1491-防御2268-意志6133.75-速度2523.5
状态属性：
生命10672/13282能量3184.25/6050.25
备注：意志超越5000，解锁本能“自我锚定”
……
识别残缺样本，解锁鬼职业图鉴（折叠/展开）
我大喝一声就要冲过去。让你打我头，让你打我头！
李轩一手按我脸上：“别闹！我刚刚才凝聚好自我意志，暂时不能和你在现实世界交流，只能通过托梦的方法找你。我上次好不容易才把返相之书封印解开，你怎么还没打开？”
那玩意能看不能练，我翻它干嘛？不过我倒也不是没读过，里面有些有关圣武修炼的超能知识。
“用超能力量去盘它！你的天地之力呢！”李轩咆哮，他的声音陡然增大：“你以为上面只有一门进化法和一门战技？”
我被他震得头晕眼花，连忙退远点。我说这段时间除了修炼就泡在实验室，话说你不是一直跟在我旁边吧。
李轩说不是。他的主意识现在寄存在返相之书中一个神秘的空间里，很少感知到外界活动。在我和金相碰面时他出现过，在那之前他有托梦给金相去照顾爸妈；我第一次对战巫颂的时候他出现过，甚至短暂影响到现实，但没有成功降临。作为鬼他不能和我接触得太频繁，因而除此之外他都在一个空无一物的地方狠狠修炼，直到最近主意识彻底清醒。
“当你修成圣武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存在联系了。”他解释道：“因此我可以轻易入你梦中。但人类的意识体无法与鬼交流，哪怕在梦中，除非精神强大到灵视。你压制根源到今天，完成了第一次圣武历练，因此你的精神增强到接近灵视，我才能顺利告诉你这些。”
我马上悟了。就是说我的意识属性要到500才能跟鬼打交道。圣武历练好理解，就是压等级么。我问他为什么要停止登临，登临会对人体造成什么隐患吗？他说还真不是。
登临是没有极限的，但进化法有。如果不加节制地登临下去，最终低阶的进化法都不足以支撑圣武在生命本源闭锁后破境。
而高阶进化法的巨大消耗，又不是凡人的身体所能承受地起的。说到底这是一个悖论。
传武破境，最多不过俩次壁垒。剑士破境，不过三次。而圣武破境，基础便是将神性修炼怼到顶峰，然后连续完成九次登临！
李轩当初就是把身体提升得太高，实在没有进化法修，只能以力之刚破境，最终在第八次登临后力竭而亡。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问题，金相说找不到你尸体。
“我的尸体？”李轩露出古怪的笑容：“你打开返相之书，或许能看到。”
你到底在里面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还有，一本书里面怎么藏东西。
“精神力量足够的超能者，可以接触引魂界，在那个世界开辟出专属的物质空间。”他解释道：“这个空间可与一件神器绑定，返相之书便是一件神器。”
我疑惑，面板上看只是一本普通的书啊，看来必须用天地之力盘一盘才能发现区别。
“记住，停止登临。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还能用有效低阶进化法修行，再进一步，破境的结果就和我一样。”李轩站起来：“你该醒了。去打开返相之书，当你的精神海洋足够强大，我们将在现实会面。”
他转过身，又转回来。
“爸妈还好吗？”他问。
我说还行。老妈转职生化后年轻了许多。最近我听到爸在嘀嘀咕咕，说老李家血脉好，想要个三胎。
李轩抬头望天
“我没想到你能成功。”他突然说：“当初无限接近挣脱本源桎梏的那一步，圣武小成，凡一丝执念未消，不可沉沦于引魂界。本来这本返相之书在我死后会沉入引魂界，但或许是因为执念吧，它带着我回到莫林小区。这些年我生活在一片混沌中，只能隐约看到一些有关于你的片段。你做得很好，老弟。你比我当年做得好。”
“对付弑天帝我还差一点，但穿刺公？当我登临现实，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睁开眼睛，取出那本珍藏的黑色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