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拉缓缓睁开眼睛,摸了摸额头,还是有点烫。
手指滑到脖颈,项链?!
朴圣元打开电子体温计,放进西拉的耳朵里,说道:“从现在开始,它是你的了。”
西拉吃惊地看向他,紧紧握着项链像找到了失去的安全感,这么多年这条项链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为什么?”
“我刚才已经丢了,彻底丢掉了。”朴圣元依旧忙着手里的事,看了下体温计,39度。
又打开药盒拿出说明书,仔细阅读适宜人群。
“它对你很重要?”朴圣元漫不经心的问道。
“它对你已经不重要了吗?”
朴圣元丢掉说明书,按剂量取出药片,放在瓶盖里。
“它的好运用完了,对我已经没有价值。”他倒了杯热水放在瓶盖旁。
西拉:“等有一天我没有价值了你也会这么丢弃吗......”
朴圣元沉默了两秒,说道:“我会让你体面的离开。”
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体面的离开......她当年没能给他体面,他被动的承担起一切。
“对不起。”
面前的男人停下脚步。
朴圣元紧了紧手指,眼神变得暗淡。
西拉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分开了,不要再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
朴圣元不屑的扯着嘴角,恢复冷漠的神情,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那个女人就算生病奄奄一息也是冷血自私曾经骗了他所有的西拉。
“衣服是前台派人给你换的。”
西拉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
“楼上楼下都是粉丝和记者,你从这里出去就等于自投罗网,收起你脑子里那些想法,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说罢关上卧室门。
金起瑟端着酒杯说道:“key哥,你那么懂爱情为什么还单身。”
key:“你懂什么,爷只不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金起瑟:“什么意思?”
朴圣元坐回沙发,“若水三千只取一瓢。”
金起瑟:“圣元哥~你怎么也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key:“你好好学学中文吧,在新加坡不讲中文讲什么。”
金起瑟捂住耳朵,撅着嘴气鼓鼓。
药效渐渐发作了,西拉不再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想好好睡一觉。
侧了侧身子握紧手里的吊坠,闭上双眼,厚实的卫衣散发着阵阵香气,熟悉的味道......
key和金起瑟也喝的差不多回房间休息了。
客厅渐渐的变得冷清,只剩下朴圣元倚靠在沙发背上,看向窗外。
远处万家灯火一片热闹的景象,他把玩着打火机,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玻璃里映衬着卧室里熟睡的西拉。
一觉醒来,西拉摸了摸额头,终于退烧了,她伸展着懒腰,总算是满血复活了。
摸索着手机,工作群里在勇哥给大家都安排了工作,唯独自己没有。
西拉给在勇哥拨去电话。
“喂,西拉好点了吗?”
“嗯,谢谢在勇哥关心,我已经退烧了,今天可以出工。”
“好,身体没问题的话就和他们去无边泳池拍摄吧,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好的,下午的杂志拍摄照常吗,还是需要推迟。”
“照常,今天要辛苦你了西拉,我要先飞回首尔处理些事。”
西拉挂掉电话,深呼一口气,又是打仗的一天。看了一眼时间,9点集合现在才7点,不如下去吃个早饭,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确实有些饿了。
走出卧室,看到桌上一片狼籍,才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那朴圣元呢?昨晚他睡哪了?
她走进浴室,毛巾架上的浴巾只有她用过,洗漱台上摆着朴圣元的洗漱包,但没有打开的痕迹。
洗手台都是干的,难道昨晚他去别的屋睡的吗?
西拉挤上牙膏看着镜中的自己,皮肤有些惨白,但比昨天好。又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额头,确认自己没再烧起来。
手臂一抬,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西拉眉头微皱,拍了拍脑门,昨天受伤她都忘记了,什么脑子。
最近过得太混乱了。
刚洗漱完,门口的门铃响了,西拉紧张的看向猫眼,是送餐车。
服务生:“excuse me, room service,sir.”
西拉正想着该如何应对,门口没了声音,下一秒门被房卡打开。
西拉迅速躲进卫生间,轻轻掩上房门,碎碎念道,“what?!没人可以直接进来吗?”
西拉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出门的关门的声音,正在纳闷,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出来吧。”
西拉才放下心来,缓缓推开门,大门口放着餐车。
朴圣元已经换了套运动服,看样子是刚运动完,收拾着桌子上的酒瓶。
西拉弯下腰准备一起收拾,被朴圣元制止,“别动,我来。”
西拉站在原地看着他收拾,“昨晚如果不喝酒,今天也不用这么早爬起来运动,以后活动前一晚不要喝酒了,你不喝key他们也不会喝,不然镜头上的状态不好看。”
朴圣元并没有答话,西拉也识趣的不再多言。
“车子里的早餐拿过来。”
西拉推着车子过来,有粥、小笼包、炒菜,琳琅满目,这么多不止一人份。
“key他们一会儿要过来吃早饭吗?”
“给你点的。”朴圣元淡淡的说道。
西拉心里一股暖流,这么多都是给她一个人点的。
“你吃过了吗?”西拉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已经知道答案。
“吃过了,9点集合你还有一个半小时。”朴圣元说罢走进卧室。
西拉还想问什么,但真的太饿了,端起白粥喝了一口。
她最喜欢喝的就是白米粥,而且要很稠很糯的那种,没想到新加坡也会这么吃。
朴圣元走过来,将体温计插进西拉的耳朵里,“别动,吃你的。”
看了眼体温计,36度5。
抬起西拉的手臂,拆下绷带,给她重新换了药,这次用了防水的创可贴再裹上纱布。
西拉继续喝着粥,心里一紧,他还是那么细心。
“昨晚......”
“我在阿岘房间睡的。”
应该说他们还是这么有默契吗。
“他还没回来吗?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那你去问他。”朴圣元语气依旧冷淡。
西拉挑挑眉,多余问这么一嘴,他们的关系也没恢复到可以闲聊的程度。
西拉发信息问道,“承岘,今天9点在大堂集合,你是直接去拍摄地还是和我们一起出发。”
很快金承岘就回了信息,“我直接去拍摄地,昨天你还好吗?家里有点事没顾上照顾你。”
“我没事,多亏你才能这么快拿到检测报告,在勇哥和我说了。”
“小事情,今天能见到你太好了。”
西拉看着信息,嘴角微微上扬。
朴圣元重重的关上卫生间的门,吓了西拉一跳,里面传来水流的声音。
合上手机,西拉走到卫生间门口说道,“下午在圣淘沙的杂志专访保持不变,中午来不及和大部队吃饭,只能吃汉堡或者沙拉了。”
“今天在无边泳池一共拍摄三个环节,都是水中游戏,拍摄前有一个广告口播,串词一会儿你看一下发你手机上了。”
西拉还在碎碎念着今天的流程,洗手间里突然安静了,水流声也停止了。
“你在听吗?”西拉贴在门上听着卫生间里的声音。
门里依然没有声音,西拉敲了敲门依旧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门突然被打开,西拉一个惯性扑进卫生间,撞在朴圣元的胸前。
西拉两手推开他湿漉漉的身体,尖叫道,“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为什么不回答我!”
朴圣元扯了扯嘴角,走出浴室。
他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身裸露着,手臂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不出意外一会儿拍摄所有男人都会半裸,你如果接受不了就别出现免得丢人现眼。”
“这又不是泳池,这里是卧室!”
“是我的卧室,小姐。”
西拉悻悻的坐回沙发,怒吃了一口小笼包,他绝对是故意的,找理由奚落她包括昨天换衣服的事,他刚才做的一切好感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