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算她想解释也无济于事,在高智商的弟弟面前,她一个微表情就能暴露自己所有的心思。
果然,下一刻就见庄晟冷着脸拿起手机一顿操作,然后她身上某个不常用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庄明珠慌张的找出手机,非常粗暴的按键关机。
抬头对上庄晟淡漠的眸子,她尴尬的笑了笑。
庄晟朝她伸出手:“东西呢?把我骗到这里来,总不能连道具都不准备吧?”
“哈,这个还真没准备。700年的老参我上哪里去找?”庄明珠理不直气不壮地说.
见庄晟表情越来越寒冷,她立即举手投降,“弟,我错了!”
卖了自己不够,庄明珠还企图卖队友。
“这事是乔女士安排的,我最多只是帮凶!”
庄晟斜睨了她一眼,拿出手机给乔明丽打电话。
“妈,我刚刚抓到了一个诈骗团伙的重要人物,你说我要不要交给爸?”
“关键是这个犯罪嫌疑人还供出主谋。像这种情况,本来应该按坦白从宽来处理,但这伙诈骗集团是惯犯,我认为应该从重处罚!”
那边乔明丽接到儿子的电话很意外,但听了第一句就感觉出不对味来。
家里面四个就数庄明珠智商最低,所以她只能当个明星靠脸吃饭。
这丫头不会再庄晟面前露馅了吧?
感情这小子说了半天,在指桑骂槐呐!
“臭小子,回头我让你爸收拾你!”
庄晟扬起嘴角:“他打不过我!”
庄海盛从很多年前就没有对他动过手了,因为怕丢脸。
“你咋不上天?看把你能的!”乔明丽没好气道。
“这事怎么解决吧?”庄晟扭头看了眼心虚的庄明珠,露出一个春风和熙般的微笑:“我手里可是有人质的。”
“那个没脑子的东西,你随便撕票吧!”乔明丽生气地吼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庄晟把手机放回裤兜,看向庄明珠。
庄明珠伸长了脖子问:“妈要给你报销吗?”
“没有!”庄晟面无表情的说。
来医院前,庄明珠接到解淑玲母亲的视频电话,才知道她搞错了,人家压根没来相亲。
“我保证,这次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今天出了点小意外,来相亲的那个女孩中途遇到点事情耽搁了。”
“她本人条件是非常不错的!完全是长在了你的审美上,漂亮,大气,智商高。身高也正好。将来你们结合生出来的后代,基因也会非常优秀的!”
“我现在审美变了!”庄晟蹙着眉道。
“变成什么样了?”庄明珠诧异又好奇,但撞上庄晟冷冽的目光,她立即闭嘴。
“行吧,我不多说了。”
庄晟又道:“晚点你叫人给我们送饭过来。”
“你不打算回去了?”
庄明珠惊讶,庄晟费力救人就算了,还想守着?
这个女人这么重要?
不行,这消息一定要告诉老妈……
z国秘书首席办公室。
乔明丽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太阳穴突突地跳。
从庄明珠发来信息只过去了二十分钟,江芜的资料就摆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江芜,出生于西和市,毕业于a大建筑系,26岁已婚,有个孩子。
乔明丽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伸手打开第二页。
江芜在哪家医院出生,在哪里上幼儿园,在哪里上小学初中……
看完最后一页,乔明丽往椅背上一靠。
家世平庸,学历平庸,性格平庸,长相平庸……这样的人怎么会入她儿子的眼?关键还是已婚。
可那不成器的东西,二十八了还没谈过恋爱,甚至有向同性发展的趋向。乔明丽捶着胸口,这些年为了儿子的婚事她都快抑郁了。
不能想,越想越呕气。
她应该庆幸,儿子看中的至少是个女人。
……
江芜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房里只留有一盏昏黄的灯,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有节奏的心率监测音。
她侧头,透过玻璃窗能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穿黑制服的男人在用手机刷新闻。
江芜侧耳倾听,在男人连续刷了几则车祸和火灾新闻后,最终确定自己只昏睡了一天。
就在这时,室内一黑,包括走廊外的路灯都熄灭了,只余下制服男人手机微弱的光芒。
整个医院大楼嘈杂一片,有人咒骂,女人尖叫,小孩子哭闹不停。
制服男人开门进来:“老板,你醒着吗?停电了!”
江芜没有吭声,她知道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病房里侧,与江芜一帘之隔的另一张病床发出一声响动,有人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回事?”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是江芜熟悉的声音,她渐渐放松下来。
“停电了,手机也没有信号。目前还不清楚什么原因”
制服男人打开随身照明工具,窗帘被打开,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漆黑的一片,似乎整个市区都断电了。
新世纪供电系统完善,z国近二十年没有发生的断电事故。
老一辈的人还能镇定,但习惯电脑和智能手机的年轻人就十分恐慌。
对面楼层有年轻人在窗前大喊,此起彼伏的吵闹,源源不断地咒骂。
江芜还算镇定,但她要弄清楚只是暂时断电,还是永久性断电。
在她的记忆中,断电是在大数据消失之后。
以大数据消失作为末世爆发的标志,永久性停电是在三个月后。
她发现自己右手打着石膏,费力拔掉呼吸器,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从帘子那边伸过来按住她。
“别怕,只是断电而已。”
帘子被拉开,江芜这才看清隔壁床的情形,不同于她的病床,隔壁床的床单和被单套是新换的深蓝色三件套。
床头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光线从男人背后照过来,江芜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却从他修长的身影中察觉到一丝慵懒疲惫。
“你又救了我一次。”
触电之后的事,江芜没有记忆。
但她现在能好端端的躺在这,那肯定和身边的这个男人有关系。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带着鼻音道:“没事。”
江芜一愣,盯着他模糊的面容看了两秒,才说道:“你生病了?”
她记得上次见他时,他就烧的很厉害,这男人大概身体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