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把照片传输到自己手机里,拍拍吴洋的肩:“放心,我这次一定揍到他再也不敢来招惹漪汾姐。”
吴洋叹口气:“我只希望姐姐平安。”
市医院位于一区浦宣大道。
一路上江芜发现不少青年都带着狐狸面具,所以走在医院的过道上时,她也掏出自己的面具戴到脸上。
庞飞光住在八楼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江芜看到他身上插了许多管子。
马垚说他伤到的是脾脏,经过抢救捡回了半条命,但医院严重缺乏消炎药,庞飞光如果没有抗住炎症,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江芜从空间里找出上次购买的活性细菌吞噬体和细胞再生素,幸好她还有存货,不然以她现如今的财力,根本买不起。
她等护士离开病房才偷偷潜了进去。
细胞再生素和活性细菌吞噬体都是皮下注射,她拔掉盖子直接把几毫米长的针头往庞飞光的手臂上扎,两剂药剂很快就见底。
收回螺丝钉状的针管,正准备离开。
“江芜?”庞飞光醒了。
江芜回头,她把狐狸面具往上抬,扣在头顶,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庞飞光嘴唇干裂,艰难地扯出个笑容:“和你共事这么久,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非常熟悉的人,只看背影就能认出来。
医院条件差,恐怕没有人专门照顾他的饮食,江芜想了想,又从商城里购买了20粒压缩水珠和20管营养剂。
“你手还能动吗?”江芜低声问庞飞光;“如果能动,我把这两样东西放到你枕头下面。”
她指着瓶子里装的深蓝色水珠,“你每天吃一粒。”
“还有这个像牙膏的东西,也是每天一管,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庞飞光眼睛亮亮地问:“又是什么好东西?”
江芜笑了笑:“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压缩水珠和营养剂。”
“我滴个乖乖,这还不是稀奇东西?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肯定会给我抢光。”
“那个什么水珠,给我整一个,躺在这里几天了,我一滴水没沾。那些护士太抠门了,就因为我输着液,连水都不给我喂了。”
江芜给他喂了一粒水珠,奇怪地问:“没有人照顾你吗?”
“这几天就只有马垚那小子来看过我。我妈年纪大了,我都没有让人告诉她。”
江芜从来没有听庞飞光提起过家人,她还以为这人是个孤家寡人,原来还有个老娘。
“你来了正好,回去的时候去我家,帮我看看我妈,她有老年痴呆症,我怕她走丢了。”庞飞光担忧地说。
“回头我让我弟弟把你妈接到我家去,我家里人多,方便照顾她,你就安心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那就麻烦你们家了!”
江芜感知到刚刚离开的小护士拿着药品又回来了,江芜立即站起来:“我先走了,重症病房不让进,等会儿护士要骂人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小护士就推门进来。
“809床的庞飞光换药了,现在给你输的是营养剂,医院里消炎药用光了,正在从其他医院调,估计要明天早上到,你在坚持一下。这个重症病房不能再让人进来了,从外面带细菌,很危险的。”
庞飞光无奈地听小护士一阵叨叨。
“这魏明志真是可恶,丢了生存物资不说,连医疗物资都丢了。搞得现在春宁是医药非常紧张。昨天下班,我本来想去药店买点常备药,结果全部都被抢光了。要不了多久,咱医院估计也得关门。”
“你也是运气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受伤,能不能活,得看命了!”小护士一脸悲悯。
庞飞光眼皮抽抽,“我还没死呢!”
“没有药,你离死也不远了!这么严重的伤,在没有消炎药的情况下,如果能好,那绝对是个奇迹!”小姑娘叹气。
“药换好了,你就出去吧。”
当着病人的面,说死啊死的,也是庞飞光心大,没有和小姑娘计较,要是换成别人早抽她了。
此时他有点后悔,刚刚江芜在的时候,他就应该叫江芜这个大力士把他给弄回家去,反正都没有药,在医院呆着还不如回家自在。
江芜坐在车上,从空间里取出地图,把整个二区划分成八十个部分,标出扫描中心点,规划出最佳路线,确保她移动的过程中能够把所有的地域都囊括到她精神力探查的范围。
她的精神力使用的最长时限是二十分钟。但江芜的脑域不断经过锤炼,处理信息的速度非常快,一个区域的感知结果传到到脑中,其实只需要五分钟。
五分钟结束,她在地图上当前位置打了个叉,驱车赶往下一个地点。
……
一天的工作结束,庄晟脱下无菌服,他这才发现江芜给他留的信息。看到末尾那几个十分愤怒的表情,他一脸莫名,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她了。
他没有和女人相处的经验,于是找岑森取经。
两个大男人坐在实验室顶层无数标本的存储室里谈论风花雪月。
“你仔细把上班之前发生的事给我讲讲。”
他家瑞丽就是个娇气的大小姐,三天两头和他闹脾气,岑森应对女人的变脸很有心得。
庄晟想了想,皱眉道:“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把金秘书送的葡萄酒给喝了,醉的不省人事,我跟本就没有惹她生气的时间!”
岑森推了推眼镜,脑子里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他挑眉问:“除此外,还有别的不一样的地方吗?比如说,平时不化妆突然化妆了?有没有精心打扮?”
庄晟回忆了一下,“就换了一件裙子,非常……性感。”
“是不是暖黄色那条?”
那些衣服全部是岑森挑选的,他清楚每件裙子的特点。
为了自家兄弟的性福,他可是非常用心塞进去好几件特殊的裙子。
庄晟转头看他,眼神微冷:“你怎么知道?”
“你先别忙着生气,我对你家那位可不敢有想法。”岑森轻咳了一下,“我知道症结在哪里!”
他忍住笑,“我给你讲个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