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把纸条揣进怀里,和漂亮男人道了声谢:“如果这个地址是真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但如果是假的,那就是你欠我一条命。”
她扛着剑大步走出辉煌ktv,在门口站了两秒,闪身跳上二楼的露台,精神力铺开。
走之前,还是得仔细搜索一下这条黑街,如果吴漪汾就在这条街里面,她就不用大费周章去找严成双了。
然而她刚离开,辉煌ktv内的对话就传入了江芜的耳中。
“玉儿姐,咱就这样放她离开了吗?”
“是呀,这大门不用赔吗?”
江芜立即把注意力收了回来,原来玉儿姐就藏在他们当中,她怎么没有发现里面有女人?
漂亮男人轻笑一声,“你们没有留意到她戴着的面具吗?”
“这有啥,现在满大街都是这种狐狸面具。我房里都有一个,客人最爱看这个。玉儿姐,你该不会就因为这个面具,不让她赔大门了吧?”
“放在过去得好几十万呢!现在起码也得赔个七八桶水。”
“我如果说,我想和她做闺蜜,你们信吗?”漂亮男人扇着扇子笑眯眯地说。
“玉儿姐想和谁做好朋友,那是她的荣幸!”其他人附和道。
江芜一个趔趄,差点从楼上摔下去。
玉儿姐就是刚才那个男人?
原来这家伙不是百合而是个基佬啊!
她快速的把整个龙溧街查探一遍,没有发现吴漪汾,正打算朝城桐区赶过去。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认识严成双,于是重新走进辉煌ktv。
“玉儿姐,还得麻烦你一件事!”江芜开门见山地说。
玉儿姐诧异地回头,她离开了不到五分钟,这么快就知道他是谁了?
他扬唇笑道:“什么事?”
“严成双长什么样?有没有他的照片,或者他的手下照片也行!”
“有!”玉儿姐朝江芜招了招手。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监控。”
他伸出他的纤纤玉手,拉着江芜来到二楼的监控室。
辉煌ktv大门有监控,而水尚堂就在对面,昨晚上严成双一干人的行动全部不漏的被记录下来。
“停下!”江芜突然喊道。
“倒回去一点,对,就是这段!”她眼睛不眨的盯着屏幕。
画面里吴漪汾的身影一闪而过,只出现了0.8秒。
江芜指着车牌问:“这车是谁的?”
“这就是严成双的车。”玉儿姐指着后车窗露出来的半张脸说道:“这个人就是严成双。”
“原来是他!”在安防大楼找邓修明报仇的那个男人。
江芜拍了拍玉儿姐的肩,“谢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下次请你吃饭!”
说完,她风风火火离去。
玉儿姐看着江芜离去的背影,轻笑一声,“这姑娘,有意思!”
两天前,江芜已经去过城桐区一次,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没有见到吴漪汾,也没有发现段意鸣,也仅仅停留了五分钟而已。
这次她熟门熟路来到城桐区,率先寻找到最高的建筑,那个废弃的工厂。
住在桐城区的人,此时大多都藏在地下室躲避烈日的暴晒。只有江芜这么个活动的人影,她也不怕被人看见,直接利索地爬上废弃工厂的楼顶。
以废弃工厂为中心,精神力全面爆发,方圆九百米所有的活物都在她的感知中。
五分钟后,江芜表情怪异地低下头。
在她的正下方,吴漪汾坐在厨房里正在削土豆皮,她面前摆着一大盆的土豆。
旁边的严成双竟然拿着一本书,在给吴漪汾念心灵鸡汤。
江芜想象中的残酷画面并没有出现,她甚至没有想到那个表情异常凶狠,恨不得把人剥皮抽筋的严成双,竟然像个老师般表情严肃,语调毫无起伏地念着心理美文。
她忽然不急着想把吴漪汾给弄出来了。
吴漪汾木着脸听严成双念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在厨房门口念?”
严成双轻咳了一下,“我是……我是肚子里没有墨水,想学习一下,这里光线最好!”
他原本在自己房间里睡的好好的,是刘四筒把他叫醒,说这个吴漪汾没有睡觉,一直在削土豆皮。严成双怕她想不开想割腕,于是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自己念得口干舌燥,也不知道这丫头听进去多少。
她现在这个状态,就和他妹妹当年一个样。
那个时候他没能拦住妹妹做傻事,可不能让这个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了。
“这一大盆土豆已经够了!而且我们都是糙爷们,没有那个讲究,不用削皮,直接放火里烤熟就行了!你去睡吧!这里温度太高,当心中暑!”严成双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和吴漪汾说话。
吴漪汾忐忑地放下刀,“那我去睡了。”
严成双松了一口气,挥手。
“你快去吧!”
等吴漪汾回到自己房间,严成双和刘四筒几个商量,决定分时段守着她。
“惊醒一点,如果听见有动静,一定要及时冲进去知道不!千万别让她割腕了。”
“大哥,我看这女人不像要自杀的样子,到像是被你吓到了!”刘四筒说。
严成双瞪眼:“胡说,我这么温和的人,怎么可能被吓到。当初楠楠就是她这副样子,一不留神就让她把自己给弄死了。”
“她又不是楠楠!楠楠和严奉是我们哥几个一起养大的,他们的死,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但老大,你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一个陌生女人当成楠楠吧?要是遇到个和严奉长得像的,你也捡回来?”
“我又没说一直养着她,等她想通了,自己就走了!人暂时在我们这儿,就别让她死了!”
“行吧!但我绝对不会念那劳什子心灵鸡汤!”刘四筒说道。
严成双抬眼看他,嗤笑:“以前就属你给楠楠念的最多,没见你这么多怨言。”
“楠楠那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严成双摇头:“楠楠穿尿布的时候,你还挂着鼻涕呢!”
江芜盘腿坐在楼顶,手托腮地听着几个男人闲话。
吴漪汾回到房间却没有睡,而是趴在们上听动静。
看来这小妞儿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没有放下戒备心。
至于这几个男人担心吴漪汾割腕自杀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吴漪汾最怕疼,手上有个伤都要哭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