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漪汾紧张的看着面前几个男人,特别是额头有道疤的刘四筒,看起来特别凶神恶煞。
她哆哆嗦嗦的开不了口,干脆弯腰鞠躬。
“谢谢你们,感激不尽!”
一口气把话说完,拔腿就跑。
“谢了!”江芜伸手朝严成双扔了一瓶放了七味糖的能量饮料,飞快朝吴漪汾跑走的方向蹿了出去。
原本把手伸向衣兜,欲拿出手枪试一试江芜深浅的严成双,伸手接住能量饮料之后,再抬头已经不见江芜人影了。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刘四筒不死心的问。
“不然呢?抓回来养着吗?”严成双颠了颠手里的能量饮料,淡然道:“养大楠楠一个女娃已经够烦人的了。”
刘四筒想了想,“也对,女孩子娇娇柔柔的,动不动就哭,还不如捡个男娃养,抗揍。”
严成双瞥了刘四筒一眼,“要不是环境变了,你早该娶个媳妇了!都怪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兄弟几个一起奋斗,三十好几的人全都没有成家。
刘四筒立即摇头,“我捡个儿子养老就得了,不要媳妇!”
一群糙老爷们会养什么孩子,他们几个把楠楠和严奉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的养大,不也没把人养好,两个都长歪了。
严成双觉得,养孩子还是得女人来,最好是那种贤良淑德,又坚韧自强的女子,环境越困难,越处变不惊,要是像戴面具女人那样就最好不过了……
吴漪汾一口气跑了十来米就累的跑不动了,她停在路边直喘气,虽然今天吃了顿饱饭,但半个月以来缺食物缺水,身体非常差。
江芜在无人的拐角处把四驱山地越野车放了出来,载着吴漪汾往市医院的方向开。
“回家之前,我们去市医院看望一个朋友,顺便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为什么要检查身体?”吴漪汾声音立即尖锐起来,表情很慌,浑身竖起了防备的倒刺。
她这样的反应,很像是受到心理创伤后产生的应激反应。
江芜心中一沉,原本想着吴漪汾好几天没有正常吃饭喝水,既然去了医院,顺便做个体检。
但吴漪汾这样大的反应,不得不让江芜提了个心眼,看来势必要带她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了!
她想了想,故作撒娇地说道:“前段时间,小镇上遇到两伙人仇杀,我的朋友维护治安被捅伤了,我想去看看他需不需要帮忙,姐姐你就做做好人,陪我去呗!”
吴漪汾脸色稍霁,手不由自主的抠着衣角,面色微微泛白。
山地越野车停在了医院负一楼停车场,在吴漪汾看不见的地方,江芜掏出了儿童豌豆碰碰手枪往帕子上发射了一枪。
一股淡淡的花香散开,她拿着帕子往吴漪汾脸上擦了插,又迅速把帕子放进密封袋塞进衣兜里。
“江芜,我就在车上等你……”吴漪汾话还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江芜抱着吴漪汾走进医院,找医生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
几十个项目做完后,很快就拿到了检查报告。
她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有轻微胃炎,然后就是宫内孕。
吴漪汾怀孕了,不到十五天。
也就是说,她到邓修明手里时,被人侵犯过。
江芜有预料过这种肯能,但知道这事真的发生过,她还是很愤怒。
算算时间,安防会议那天,她漪汾姐或许还在邓修明手上。
江芜万分懊恼,当时她就应该把这死胖子大卸八块!
这孩子不能留!
更不能让漪汾姐知道!
她把人安置好,又偷偷回去找妇科医生开了打胎药,用维生素的瓶子装上。
在吴漪汾发现前,让这个胚胎悄无声息地消失,对她的伤害才能降到最小。
……
庞飞光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天天听话痨小护士的各种抱怨,耳朵快长茧了。
大概小护士觉得庞飞光脾气好,从不和她发火,有事没事就喜欢往他这里跑。
第六天了,小护士依旧一脸悲悯地说,“今天还是没有消炎药送过来。”
这表情让庞飞光怀疑自己病入膏肓,马上要死了。
等小护士一走,他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拔掉输液针头,收拾包袱准备偷溜!
也没有什么东西,就只有不离手的宝贝闪电棒和江芜送给他的水珠、营养剂。
推开重症病房门,庞飞光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楼梯口。下了半层楼之后,他才发现一个被桶了脾脏的人下楼梯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江芜沉着脸往上走,心里想事情,没有留意上方趴在木质扶梯喘气的庞飞光,直到走到近前,她才发现这半死不活的人竟然是她的队长。
“芜啊!”庞飞光看到江芜立即就激动起来。
“你总算来了!”
“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趴在这里干啥?”江芜奇怪道。
“医院缺药,天天躺床上输葡萄糖没意思,我还不如回家躺着!你来了正好,把我送回云台镇吧!”
此时此刻江芜就是他的女神,可以把他背会家的大力女神!
“你这是要逃院?”江芜回过神来。
她给庞飞光注射了价值二十五万积分的两针药剂,不在医院养伤应该也没多大问题。
“行吧!”江芜很干脆的答应。
吴漪汾被她放在车里,她急着下去,二话不说就摸出狐狸面具戴在脸上,把庞飞光给公主抱了起来。
“等等等!不应该是背吗?”
“我一个大男人被女人这样抱起来,太丢脸了!”
“所以我把面具戴上了啊!”江芜也怕被人看见,女孩子力气这么大,也很丢脸。
“你这伤的位置背在背上会压到伤口吧?抱着稳当一些!”
庞飞光的国字脸通红,只得伸手把自己的脸蒙住。
谁叫他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伤残人员呢……
江芜飞快地从八楼冲到负一楼停车场。
车内开着空调,她打开车门直接把庞飞光放到副驾驶位上。
庞飞光透过车内后视镜,发现后座位上还躺着个女人,他调笑道:“江芜,你是从哪里抢来的姑娘?”
“她可是我表姐!”江芜瞪庞飞光一眼。
“刚从黑帮解救出来,情绪不稳,我就让她晕着。”
庞飞光收起了笑容,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