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女人死亡时间是三天前。
暴露在如此高温的环境下,尸体已经高度腐化,恶臭浓重得散不开。
来自宁上庄的那五个壮汉,仅仅只是进屋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朝外狂奔。尸体的惨状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但这尸臭味更是让人忍受不了。
然而先前还被他们嘲笑的五个人,甚至连最小的未成年都面不改色的站在如此恶臭的环境中。
最可怕的是那个戴眼镜的愈珲,竟然伸手翻动尸体,还把手伸进女人的喉咙里掏了掏。
那表情,似乎还掏的很爽,嘴上竟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笑。
五个大男人反胃地蹲在楼道,一阵呕吐。
“这踏马的,都是怪物吧!”
“精神有问题!”
“就是!谁会对着那么恶心的尸体笑啊!”
他们几个是从武校出来的,仗着生手好,在特别行动队中,自觉高人一等,看不起比他们弱的队伍。
z国第一次举行选拔特别行动队的考试,是有很多水分的。
第一关笔试虽然淘汰了三分之二的人,其实大多数人的成绩都不太好。这几人笔试分数最高的只有50分。
不是谁都像江芜几个怪物,满分150能考140的!
几乎是甩下了其他城市的考核者一个大台阶。而且江芜他们几人的体能也有加分,所以总体考试成绩也是全国第一!
这次行动原本只属于中部地区特别行动队的任务,但考虑到江芜他们成绩遥遥领先,想看看这个小队的真正实力,所以特意把西部的三支队伍也带了过来。
用一句话来说,宁上庄这只队伍只是江芜他们小队的附带!
武校出身的人喜欢逞凶斗狠,断案不是他们的长项。虽然考试书有相关刑侦办案的书籍,但几人根本没有看过。
此时许明阳脸色泛白地问:“老大,咋整?”
“你们谁会验尸?进去看看,别别让那几个怪胎给抢先了,防止他们找到什么线索故意藏起来。”凌邵脸色难看地说道,他实在是不想进去,那气味太恶心了!
其他人立即摇头,“我不会验尸!”
“我也不会!”
“不是有法医在嘛,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一会等他们的报告就行了!”
凌邵转头去瞪说话的卓俊,“你能保证那几人为了破案抓住凶手,不在证据上动手脚?咱们是运气好,刚好就在附近,等另外八支队伍闻讯赶过来,这几个人早就根据线索去抓人了!”
最年轻的何青波弱弱的说了一句:“不如我们就盯着春宁的这支队伍,在他们要抓人的时候,扑上去抢人就是了!”
“嘿,老五,你这想法好!”凌邵眼睛一亮。
“对呀!”许明阳也高兴道:“只要在他们之前抓到,他们就没有理由说咱违规抢人!”
“他们队里有俩女人,老三你长得最好看,去勾搭勾搭看。如果能把线索套回来就更好了!”凌邵吩咐道。
钱翰学吐了口唾沫,解下身上的水壶抿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理了理身上的制服。一副天下我最帅的表情,再次来到凶案门口。
他挪到了江芜身后,找了个话题搭讪,“这里面这么臭,你们两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
刘清清回头看了他一眼,相当不客气地说:“就你这模样还算长得最好看?就算要勾搭也去找个瞎子勾搭,我们是不可能告诉你们线索的!”
钱翰学脸色一白,他们几个躲在走廊尽头的楼道里低声交谈,只用了自己人才听得见的音量。她在这么远的地方竟然也听见了?
顺风耳啊这是?
果然是怪物!
钱翰学离开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在楼道窗户呼吸新鲜空气的几人齐齐回头看向他。
“咋样?”
一看钱翰学脸上没有笑容,许明阳诧异:“不应该啊,以咱钱哥的无边魅力,那俩女人不心动?大的算了,人家可能已经结婚了。但那小的不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吗?”
“呵!”钱翰学冷笑一声,在楼梯上坐下,“那小的把咱哥几个的话全听见了!”
“不是吧!这么远她都能听到?”许明阳诧异。
“那几个怪……那怪尴尬的,从他们一进那间房,我就觉得他们不简单,各个都是人中龙凤,瞧那气度,能在这样恐怖又恶心的凶杀现场还表现得如此镇定,哪里是咱们几个大老粗能比的呢!你们说是吧!”
凌邵语调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停朝几人眨眼。
“老大说的对,特别是那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如此有胆色,简直就是巾帼小英雄!”卓俊附和道。
许明阳一脸迷茫,为什么要睁眼说瞎话?
凌邵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能听见这么远的声音,那能是一般人吗?何况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特别行动队的考试有多严苛,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年纪越小,说明越惹不起。
“大哥,您可是今年的武术冠军!”许明阳挨了一脑瓜,不服气道,觉得他大哥太耸了!
“别闹了,他们出来了!”钱翰学缩回了头,低声提醒。
“咱说啥她都能听到,你别小声了。反正计划被对方知道了,不如大大方方的跟。”凌邵捋了捋衣袖,推开防火门走了出去。
几人快步小跑会凶杀案的房间,找法医要了一份报告。又跟着江芜几人从另外一个楼道下楼。
刘清清发现张贝雅割人皮的刀片是美术生惯爱用的削笔刀片。他们决定去查看一下附近的几家美术画材店。
被杀女子之前是某酒吧的驻唱歌手,长得很有几分姿色。江芜临走时,从她家中取了一张女子照片。
他们从几家画材店拿到了监控,看了两天两夜,没有发现张贝雅,甚至连那个被杀女子也没有出现在监控里。
线索再一次断掉。
一个面目恐怖的女人是不可能无影无踪的,除非她一直呆在空间里不出来。
俞珲盯着凶案的时间表看了许久,突然说道:“为什么她每隔三天要杀一次人?这些女人的脸皮都去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