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给两个男孩使用的基因药剂,全部注射入了庄晟的身体里,庄晟成为了基因不稳定的变种人,此后庄晟消失了十年,直到十八岁之后才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照片里,一左一右两个比庄晟高一个脑袋的男孩就是被他救出来的幸运儿。这两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被庄晟父亲资助到十八岁。
除了这张报纸,还有庄晟的家人关系图,甚至有他在国外留学的一些事迹和交际圈子。可以说收集这些资料的人,可能比庄晟自己还了解他。
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江芜心情沉重地拿出手机把这个房间的全部资料都拍摄下来,然后一张一张的撕下来收进空间。为了不暴露庄晟,她几乎是无差别地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走。最后房间空荡荡,只剩下中央一根树状的金属柱子。
她直接用陨石刀把金属柱子也挖走,等金属树从这个房间里消失,那个吸收精神力的黑洞也消失了。
感知畅通无阻,整个地下七层的信息迅速的汇集传入大脑。
总共有109名研究人员,上千只变异生物,地下还有一个通道连接另一栋圆形建筑,那边是加工厂,他们把那些死亡的变异生物处理成食材,烹饪然后真空包装,再当做员工餐,送入食堂。
江芜恰好看到厨师正在给一只绿皮猴子剥皮,这猴子全身没毛,脖子上还长了腮。厨师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手法熟练的剥完皮,剁成块,丢进大锅里煮。
脑骨被敲碎,猴脑单独包装放入冻室。
江芜看得一阵反胃,没有继续探索的必要了……
她在金属研究室里放了一把火,然后通过空间标记点,回到了客房。
仿佛她只是上了一个厕所,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封闭的金属研究室着火,一开始没人发现,等浓黑的烟雾从排风管道散发出来时,才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但那间研究室除了金龙面具男,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只有他才有打开门的钥匙。他们即便发现了不对劲也没有办法。
等他们的老板赶回来时,整个研究室都已经被烧毁,金属壁烫得都能在上面煎肉。事后排查事故原因,有人在排风管道发现坑坑洼洼的一个大洞。
“可能是被变异兽给咬的!”
金龙面具男脸色阴沉,怒不可遏地看着研究室内的黑灰。
他指着变形的密室大门,“如果管道是被变异兽给咬的,那这个门怎么解释?”
研究员推了推厚重的眼镜,拿着放大镜在锁头上一阵看,牵强地解释道:“可能是蛇类或者长了獠牙的异兽啃的。”
“这明显是被人撬开的!你眼睛瞎啊!”金龙面具男愤怒吼道。
“给我查,一定把人给我找出来,我要他不得好死!”
“老板,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过!监控室的人二十小时不停歇的盯着这里的几个摄像头,除了前几天逃跑的一只短尾猫在附近出现过,就没有第二个活物靠近这里!”
金龙面具男一脸不信,亲自去了监控室。
这一查竟然还真就查出了点端倪来,好几个监控画面都出现了几秒闪屏的现象,原本以为只是监控出现了故障,但金龙面具男是个十分会研究分析数据的人,他把闪屏的时间的地点排列了出来,发现了一条运动轨迹。
如果对方携带了能够干扰监控画面传输的工具,那么这个人从顶楼进入后,在顶层转了一圈,然后在四楼的吸烟室出现过,一楼的主通道也出现过,然后是负一楼,最后是负四楼。
四楼有实验资料室,所有的研究备份都在资料室里!
金龙面具男,脸色沉了沉,按照这个动线走,对方在资料室停留了十秒,然后再次出现在一层。
这人没有到过负七楼!
封闭研究室的几个监控画面流畅,没有任何闪屏或者作假的可能。
但他坚信自己研究室是被人为烧毁的!
今天潜入进来的恐怕不止一人。
至于那个人是如何避开监控,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一定会破解这个谜题。
“去四楼资料室!”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地方,资料室不能再出现任何问题了,大半生的心血全部都在这里。
几个秘书正在整理文件,见老板进来,他们立即站到一边。
金龙面具男目光从一排排资料架子扫过去,“资料有没有丢?”
“没有,一份文件都没有少。”
“不可能!他竟然来了资料室,怎么可能不偷文件?”金龙面具男生气地吼道,“再给我仔细的找,看看究竟丢失的是什么数据?”
几个年轻人被他吼得一阵哆嗦,立即回去翻阅文件。
查阅了一个小时,几人还是说没有丢失文件。
金龙面具男不发一言,阴沉着脸离开。
助理一阵小跑跟上,“老板可能根本就没有人闯入,也许是您多心了!”
金龙面具男冷笑,“整个基地就只有那么十来个外人,既然找不到真凶,那就全部抓起来好了!”
夜幕降临,江芜几人被请到了负一楼餐厅。在楼道口的时候,安防队和另一伙人撞上。
陆舒锦一脸兴奋地扑了上去:“蔺先生,终于又见到您了!”
蔺晏伸手把遮挡他视线的陆舒锦挪到了一边,不错眼的盯着江芜,把江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他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转头对身边的吴大条说:“我是不是眼花了?竟然在这里看见熟人!”
吴大条也仔细看了好几眼,兴奋地甩着兰花指,“没错!就是她!”
“耶?小胖妹儿变瘦了啊,都快认不出来了!还记得你大条哥不?”
江芜原本想装不认识,但被对方十分热情地认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会长好呀!大条兄弟好久不见!”
蔺晏抱着手臂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这个负心女,我好歹救了你两次,把我一个人丢在岸边等死……”
小心眼的疯批男人,江芜可不敢得罪他,立即解释:“那个时候,我是等着救援船到了,才偷偷离开的!”
“是么?但我也确确实实被你丢下了啊!不觉得应该弥补一下么?”
他想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