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镇街口。
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刘清清和贾波两人蹲在一家超市里看监控。
这家超市的监控是红外线,即使是雾霾天气也能拍摄到过路的行人。
店老板指着一伙来势汹汹的人说道:“就是这伙人,今天下午拿着贾波的画像挨家挨户的问。”
贾波立即凑上前仔细看。
刘清清瞄了一眼,烦躁地说道:“不用看了,这群人全部都穿着防护服,根本看不清是谁。”
贾波留意到对方出示的图片有些不同,他转头问老板:“他们拿的画像有没有戴面具?”
超市老板点头:“所有的图片都是戴面具的!”
“所有?”刘清清转头看超市老板,“他们要找的不止贾波一人?”
“有二十张画像呢!全是天狐教的!”
刘清清和贾波对视一眼,看来对方不是找贾波寻仇,而是针对天狐教。
打天狐教主意的人有很多,但刘清清立即就想到了查良俊。因为几天前他们才坑了他一把,查良俊想找麻烦无可厚非。
最近天狐教的人基本上都在庄园里工作,没有在外面到处晃,他们没机会抓人,只能往外形特征最明显的贾波身上做文章。
刘清清盯着贾波那一头白发,嗤笑道:“你应该把白头发给剪掉!”
贾波的身份算是彻底暴露了,但凡有谁想找天狐教,一定会先找他!
两人连夜偷摸进查良俊大本营,贾波的母亲没有找到,但发现一对被关押起来的父女,防守很严,周围全是配枪的士兵。
刘清清精神力放开,把整个营地都感知了一遍,对贾波道:“你母亲不在这里!”
贾波知道刘清清的厉害,大着胆子说:“不然我们直接去找查良俊吧?”
刘清清抬头看向最高的那栋建筑:“查良俊在他的办公室里,守卫森严,每个安保都配有手枪。我们只要一出现,就会被打成筛子!”
她精神力很强,但不是万能的!无法长时间使用防御罩,硬闯肯定不行。
“先回去吧!他们要找的人是天狐教,在没抓到你之前,你妈妈是不会有事的!”
贾波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刘清清的,他没有根本没有能力和查良俊硬刚。
“等姐姐回来了再说,你先搬到庄园里面住,千万别让那些人抓住了!”
两人开车回到云台镇,刘清清护送贾波回家收拾行李,又把他送到庄园外面。
得了信的戴成给贾波收拾出了一间单人宿舍。
棉被是新铺的,生活用品一切俱全,贾波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然后坐在床头发呆。
他一直觉得白头发很酷,头发只要一长出来,立即就会去把头发染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头发害了自己的母亲。
他恼恨地走进卫生间,用剪刀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剪掉。
以后再也不染发了!
已经是凌晨四点,贾波剪了头发依旧睡不着。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时却收到了江芜在管理群发的信息。
大姐:【你母亲有什么体表特征?】
贾波微微一愣,忙回消息。
贾波:【我妈是短头发,最近颈椎病犯了,脖子上贴得有膏药。左拇指只有一半的指甲,被刀切伤的。】
大姐:【知道了,等消息!】
江芜被江曜踹醒之后就在用手机看电视剧,收到了刘清清的消息,她干脆回到了春宁,然后通过空间标记点来到了一区,一路潜入查良俊所在的办公楼。
他的办公室已经被改装成一个豪华套房,书房的后面有一道暗门,里面就是他的卧室。
此时查良俊正躺在床上睡得打呼,带有过滤网的电子窗不停地工作,风扇呼呼转动,发出轻微的响声。
江芜使用屏蔽罩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她伸手敲了敲床头,但查良俊睡得很死,呼噜声依旧。
床头柜上有一杯已经凉透了的白开水,她直接泼到了查良俊的脸上。
冰凉的刺激让查良俊从美梦当中醒了过来,迷茫地摸了摸脸上的水,怔愣了两秒,脸色难看的坐起身,打开手电筒在房间里四处寻找。
“是谁?”
江芜把精神力作用在声带位置,发出带着重音的诡异笑声。
“知道天狐教么?你胆子不小,敢碰我的人!”
查良俊立即铁青着脸把手电筒往发声的位置照过去,但室内什么东西也没有。
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哪怕不用手电筒照,其实也能看清楚每一个角落,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幽森恐怖。
“你究竟是谁?”查良俊枕头下摸出手枪,朝空中胡乱开了几枪。
江芜用光脑的投影功能,把戴面具的陆舒锦影像投射出来,看起来就像一个灵魂体飘在半空中。
“我是天狐教的主人!”
查良俊吓得滚下了床,瞄准了空中的虚影不断开枪。
江芜等他把子弹都打完了,才换了个地方悠悠开口问道:“今天你的人从云台镇抓走了一个中年女人!我很不高兴呢!”
查良俊惊恐地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摆件往发出声音的这个方向砸。
江芜灵活地避开之后,又换了一个地方阴恻恻地说道:“一天之内不毫发无伤的把人给送回去,否则我会来抽走你的灵魂!”
“滚出我的房间!”查良俊心生恐惧,不断后退,胡乱扔东西。
江芜又换了位置,语调变化,带点疯魔的俏皮。
“让我想想,你的灵魂可以干嘛。嗯……练成傀儡如何,或者直接做我的灵仆?被我奴役个千年,等我心情好了,说不定还可以放了你,做一只孤魂野鬼也很不错呐!”
江芜不停的换位置,声音在查良俊的耳中成了回响音,加上半空中经过滤镜处理的绿色投影,效果堪比恐怖大片。
无论查良俊怎么攻击,那漂浮的虚影都受不到半点伤害。
他精疲力竭的坐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
“我现在就让人把那个女人送回去!”他一脸恐惧地喊道。
“我的信徒们很敬业呢!你想动他们,我同样不高兴!我一不开心就想做点什么……”江芜用精神力震碎了查良俊的一根手指。
查良俊没有感受到任何攻击,但他的手指平白变成粉末消失,留下带血的断口,甚至血流了一地,他才感觉到疼痛。
这一刻,他的恐惧到达了顶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