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郭湾湾下意识想否认,但在俞珲那双能洞悉人心的眼睛面前,所有的谎言无处遁形。
“你别紧张,实话实说好了!”俞晖温和的嗓音似有魔力般打破她的心里防线。
郭湾湾晖犹豫了一下:“还有我老公!但是他很少住在这边。”
“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俞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询问。
“他以前是整容医生,但现在失业了。”郭湾湾紧盯着俞晖,怕她厌恶她,立即委屈地说:“我老公在外面有小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小三那边,我和儿子两个相依为命……”
“小三?”
江芜一脸诧异,想不到这女人还有这种骚操作。
她扯了扯嘴角问:“你知道你老公去哪里了吗?”
“肯定是在小三那里啊!”郭湾湾一脸平静。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男人不在身边,她也照样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俞晖摸出刚拍出来的两张照片,推到郭湾湾面前。“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老公?”
郭湾湾低头去看,差点没吓到地上,“真恶心,这肯定不是我老公!”
被惊吓过后,她又忍不住好奇地瞅了一眼,膨胀发黑,蛆虫不断蠕动,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烂得只剩下骨头。
她反胃地捂住嘴,“都烂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认得出来是谁?”
“这人身上的衣服你认识吗?”
郭湾湾后知后觉地说:“衣服倒是挺像的,他是有这么一套运动装。”
“但不可能是他!”她非常笃定地说。
“你们如果要找我老公,就去安通花园找那女人!”
“安通花园?”江芜挑眉,看来这小三对乌弘化的家事非常清楚。
徐仪慧找了半年都没有找到这个女人,不知道是真没找到,还是乌弘弘化把她保护得很好。
郭湾湾丝毫没有意识到乌弘化已死,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相信我,去那边绝对能找到我老公,那女人把他管得死死的吗,他根本没有时间爬山!”
俞晖推了推眼镜,目光紧盯着郭湾湾的表情,缓缓道:“这人是在你们后山古井里发现的!我们在他的尸体上发现了一根凶手的头发,等明天拿去化验就能查出凶手的身份!”
“一根头发就能查出凶手吗?”
郭湾湾一脸不解:“那这个尸体这么多头发,要查出死者身份很容易吧?干嘛要来问我啊!我虽然住在这附近,但那口古井离我这里很远的,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远的事情!”
“我帮不了你们的!”郭湾湾表情很遗憾。
俞晖换了个坐姿,表情轻松的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茶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郭湾湾想了想说道:“我爸上个月20号病死的,我和儿子第二天才找到一辆去宁上庄的车,然后是上个星期回来的。”
“要不是这气温降下来了,我都不愿意回来!”
失业的吴弘化对于郭湾湾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乌弘化留在家里她还得像用人一样伺候这男人,所以她更加乐意乌弘化去徐仪慧那边。
反正她想要的都已经得手,根本不怕徐仪慧找她闹!
俞晖把照片收起来,礼貌地问:“方便使用一下卫生间吗?”
郭湾湾俞晖很有好感,她腼腆地指了指庭院对面的茅房,不好意思地说:“家里的马桶不能用,只能去那里。”
虽然一直在下毛毛雨,但是水资源还是非常稀缺。
郭湾湾很懒,每天只接够必须的生活用水就把盆子摆在庭院任由多余的水缓慢溢出来,冲马桶的水反正是没有的,用茅房更加省事!
“我也去上个厕所!”江芜捂着肚子站起来,跟在俞晖身后出了庭院。
证物密封袋被留在了桌上,郭湾湾看都没有看一眼,脱了鞋子窝在沙发上嗑瓜子。
五分钟后,两人重新回到了正厅,郭湾湾立即穿好鞋子端正坐好。
“瓜子你们吃吗?”
江芜忙摆手:“谢谢!”
茅房太臭了,就蹲了一小会儿,她身上就有一股臭味,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而且那紫红色的瓜子看起来不怎么友好。
“今天打扰了!”俞晖拿起桌上的证物袋。
“不打扰,欢迎你们来我的茶庄做客!”郭湾湾热情地说。
关上了茶庄的庭院木门,郭湾湾慵懒地脱了鞋子上楼,骂了一句:“老东西,要真死了倒好!”
她八岁的儿子窝在家里看书,一整天都不肯出房间,郭湾湾看着儿子画的一家三口,笑眯眯地问:“想爸爸啦?”
“嗯!”男孩闷闷地点头。
原本他是私生子见不得光,乌弘化在外面从来不肯认他。但他非常渴望父爱,希望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郭湾湾搂着儿子笑道:“妈妈给你找个新爸爸怎么样?比老乌更年轻的爸爸!”
男孩抬头看她,非常犀利地问:“妈妈是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吗?”
郭湾湾表情一慌,急忙辩解:“怎么可能!我和你爸爸可是有结婚证的,我们是合法夫妻!”
男孩低头不在说话。
乌弘化的尸体刚找到,小三就急着找下一家。
江芜嗤笑一声,转头对俞晖道:“郭湾湾看上你了!”
“这不是理所应当吗?”俞晖非常自恋地说:“我早说了,追我的女人能绕蓝星一圈。”
之前不是绕z国一圈吗?
才第二天就变成绕蓝星一圈了。
在车上坐了半个小时,没有探查到郭湾湾有其他举动,两人开车离开。
路上,江芜边开车边问俞晖:“你是故意把证物袋留在桌子上的吧?”
俞晖不否认:“等回去了看看有没有她的指纹!”
他又拿出另外一个证物袋,装了一根头发进去。
同样的方法在安通花园也上演了一次,只不过徐仪慧表现的很激动。
陡然听到丈夫死亡的消息,她的神情先是悲凉,后是愤怒。
“这混蛋怎么可以死掉?”
“他死了到好,一了百了,那我怎么办?”
“我十年为他操持家务,兢兢业业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就因为我不能生育,他就要在外面养小三!”
“十年的光阴全部耗在了他身上,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
徐仪慧崩溃大哭,“他的尸体在哪里?我要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两女人的反应截然相反,又异曲同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