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清立即睁开了眼睛,但眼底是一片血红,躺在地上也不忘露出一个兴奋而嗜血的笑容。
异种支配了刘清清的身体,但同样受到肌肉松弛剂的影响,无法自由行走。她伸出左手,甩出长舌卷住了站在不远处的巴实,拖着他的双脚往这边猛地一拽。
巴实惊慌地伸手去拽旁边的男人,那人回头看见刘清清手心里的长舌,惊吓得魂都快没了,他不仅没有拉巴实,还推了他一把。
矮个子的巴实被拽到了刘清清身边,江芜却阻止了她吃人的动作,拿起刀架在了巴实的脖子上,恼怒地问:“你是怎么给我们下药的?”
江芜仔细回想过,所有的食物都是巴实一家三口吃过之后,他们才动的筷子,刘清清也用异种试探过,说明食物并没有问题。
青稞酒也是巴实喝得最多,江芜很警惕,一直地方这对方耍花样,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中招。
巴实闭嘴不说话,哪怕江芜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有恃无恐地说:“你们是祭品!哪怕你今天逃了过一劫,也活不过明天!苍狼真神会收割你们的性命!”
“你们崇尚的不是火焰,而是苍狼真神?”江芜表情一愣,她在启·诺尔的吸血鬼小说里见到过一个食人部族,信奉苍狼真神,以女性祭天,乞求风调雨顺。
小说里写道主人公被吸血鬼猎杀者追杀,一路逃到了一个角迦叶的荒山,掉入了食人部族的巢穴,差点被煮了分食。
江芜迟疑地问:“你们来自迦叶山?”
巴实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抬起头看她。
“你怎么知道?”
江芜脸色难看地问:“所以你们真的是食人族,所谓的火腿腊肉其实是人肉?”
巴实猖狂地笑了笑:“人肉的味道很不错吧?”
小说的末尾有提到这个食人部族其实是两国被遗弃的混血种形成的部落,迦叶山也在两个国家的边境处。
现在看来启·诺尔的小说大部分都是源自于真实存在的世界。
既然是混血种,他们的五官应该带有异国的特点。为了掩盖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每个人脸上都涂满了色彩,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这镇上原来的白洁人呢?”江芜又问。
“还有什么好问的!”巴实嗤笑一声,“男的被吃,女的祭天!”
江芜伸手按在了巴实的身上,发现这人身上的罪恶值竟然高达30。
如果她多一个心眼,提前查看一下这人的罪恶值,就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
“吃了吧!”江芜松开了对巴实的桎梏,把他交给了异种。
巴实用脚去踹缠住他脚踝的东西,但那带着刀刺的长舌越缠越紧,他越挣扎脚部受到的伤害越大。
当他低头想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缠住他的时候,异种兴奋地张开了大嘴,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异种的嘴类似于蛇可以无限增大,无论体型多大的生物它都能一口吞,但它喜欢看猎物挣扎,下嘴的时候通常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吃。
“放过我!”
巴实吓得肝胆俱裂,他转头看向江芜,“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下药的!”
江芜用匕首制住他已经花去了全部的力量,此时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地上,她缓慢的转头看向巴实,“不用了,我已经想到了!”
巴实试图转移刘清清的注意力,挣扎着说道:“饭菜里没有药,你们绝对想不到自己是怎么被迷晕的!”
“是花!”江芜勾着嘴唇说道。
“那饭店里每张桌子上有不同种类艳丽的花。单品种看似没毒,但几种花香混合在一起就变成能致人昏迷的毒气。”
巴实表情怔愣地看着江芜,几种花混合在一起有毒是个秘密,整个小镇就只有他知道,所以他在这个小镇非常有话语权。
所有的外来者都是由他来控制,劫获的物资也归他所有。
得了江芜的命令,异种开心地一口咬住巴实的小腿,细细咀嚼。
巴实痛苦呻吟,冷汗淋漓地大声呼救。
江芜虽然肌肉松弛,但握着威猛大光剑的力道却不小,但凡有人敢上前来解救巴实,他的下场要么被威猛大光剑劈成两半,要么被异种的精神力穿破脑袋。
“吃人的怪物!”
老头颤抖着手举起竹竿不要命地朝刘清清抽打过来,竹竿还在半空中就被波义摩里克的精神力震荡成粉末。
江芜翻了个身,费力让自己坐起来,望着一张张惊恐愤怒的大花脸,冷笑出声:“你们才是吃人的怪物!”
……
另一边,江曜和两只狗原本在空间里睡得正香,突然被江芜从空间里扔出来,他躺在地上茫然了一下,然后爬起来找妈妈。
小镇居民都聚集在宗庙和广场两处,四周没有烛光,漆黑一片。
大郎驮着江曜寻着味找到了几人吃饭的饭店,饭店红灯笼高挂,但锁了大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江曜趴在玻璃门前往里面看了看,“大郎,我妈妈不在这里!”
这里的花香干扰了他们的嗅觉,大郎不停地打喷嚏。
二郎在门口撒了泡尿,转头汪汪叫了几声,撅着屁股一路往前,最后寻着气味来到了一个占地非常广阔的寺庙。
这个寺庙已经被迦叶食人族改成了自己的宗庙。
在小广场焚烧祭天之后,所有的食人族会来到宗庙祭祀先祖,然后烧水煮肉分食。
庞飞光、俞晖和阎飞三个男人被绑在寺庙的佛像底下。
俞晖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镜在被食人族拖拽的时候掉在了地上。此时没有了特殊眼镜的阻隔,一双墨黑的眼眸如同x光射线,能看清十米内所有的事物。
包括地下有几只蚯蚓,门缝里有几只蟑螂,屋外有多少人。
他甚至能看清谁身体上长了个肿瘤,谁拔过牙,谁的骨头受过伤。
他们几人被捆成了粽子,加上肌肉松弛剂的作用,一时半会逃不了,俞晖只能继续装昏迷,不动声色地从自己鞋底抽出刀片,慢慢割开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