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俞晖顿时眼睛亮了,从庞飞光手里把豌豆手枪抢了过去。
“这是江芜离开地下车库时,塞到我手里的!”庞飞光转头瞪俞晖,“你不说自己肋骨断了三根吗?你还能使用这个玩意儿?”
“我就是断只手都能用!”俞晖淡定的说道。
他活动了手腕,目测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脑子里快速寻找出三个点,精准的射出三颗豌豆气雾弹,距离,范围以及爆炸的时机都刚刚好。
俞晖对自己的枪法非常满意!
然而豌豆爆开,靠得最近的两个黑衣的保镖倒下了,江芜和波义摩里克都还精神抖擞地上蹿下跳。
“这整么搞?”庞飞光有些崩溃了,“她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中庭小花园,在剩余保镖合力下,乔明丽终于成功从果冻屋里出来。
她找到江芜时,江芜正被波义摩里克抽了一舌头,半张脸血肉模糊,江芜顺势拽住它的舌头,拳头狠厉地砸向那张大嘴。
酸液腐蚀了她的手指,骨头清晰可见。
乔明丽表情一慌,“这是什么情况?”
立即有保镖上前说明原因。
打斗场面非常惊心动魄,双方的速度更是快如闪电,乔明丽盯着看了一会,觉得等江芜耗尽力气这种方法不可取。
她深吸一口气,从礼服的皱褶中取出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江芜此时脑子是有点不清楚的,她已经被负面情绪占据了所有的思想,甚至受5号变种男的影响,见到漂亮的东西就想摧毁,见到人就想揍。
总统府的建筑已经有三百年历史,他们所在的中庭不是最核心的机构场所,但也是门面,风格富丽堂皇,高大巍峨,然而现在已经小范围成为了废墟。
这还是十个保镖费力控制范围的结果,如果放任这两人不管,她们很可能从总统府打出去,再去祸害整个北都,到时候等待她们俩的很可能是导弹之类的大家伙了。
乔明丽想的比年轻人更多,她们在这里打斗的场景绝对不能传出去。
江芜已经全身是伤,行动逐渐迟缓下来,她逐渐感到心累。
压抑的情绪始终折磨着她,这让她想到了在末世小黑屋的半年时光。
生不如死的滋味简太难受了,她想解脱。期望有人能给她一刀,让她死的痛快些,好过这样煎熬着。
波义摩里克精神力耗尽,趴在地上没有还手之力,它猥琐的放弃对刘清清身体的控制,缩在了刘清清精神领域的某个角落里躲起来了。
刘青青醒过来时,全身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身体如被卡车碾压过剧痛无比。
也许是身体挨打的记忆犹新,在江芜朝她看过来时,刘清清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
“姐姐!是我!”刘清清虚弱的出声。
江芜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刘清清以为自己被异种控制做出了什么让江芜不高兴的事情,立即认错:“对不起!姐姐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清清,你赶紧离开!江芜现在不正常!”庞飞光骂了声娘,立即冒死冲上前把虚弱的刘清清给抱走。
刘清清不是异种,可扛不住江芜那变态的杀伤力。
“我们唯一的战士败下阵来,现在怎么办?”庞飞光问俞晖。
俞晖想了想,从空间戒指里取出手电筒,用强光照射中庭那座巨大的雕像。这是蒲信义上位之后,让人以他自己为模型,打造的铜像。
江芜歪头看了一会儿,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老头子坏得很,打他!
这座铜制的雕塑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她却没有如俞晖想的那样赤手空拳去打,而是掏出了大黑剑,一剑就把铜像劈成了两半。
显然她头脑虽然不清楚,但还保留了一点智商。
原本指望铜像能让江芜消磨一阵,但希望落空,她已经把目光投向了这群是伤残人士。
“怎么办?”阎飞惆怅的问,他不太想挨打。
就在这时,江芜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对方手指往江芜后脑的某个穴位一按,江芜意识模糊。她的身体瘫软前倾,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了起来。
“儿子?”
乔明丽率先认出了那道黑影,提着裙子小跑过去。
庄晟抱着昏迷的江芜,精神力往她身上扫了一遍,发现她身上竟然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心不由沉了沉。
“究竟是怎么回事?”庄晟沉着脸问。
乔明丽一脸心虚,她没有照顾好江芜,不好和儿子交代,扭头看向俞晖这个小队队长。
“我也不知道!”俞晖甩锅道:“她可能被催眠了,这里是总统府,得问蒲总统才知道。”
刘清清立即补充到:“那个人在宴会厅二楼!”
她精神力耗空,所以不知道蒲信义已经带着四个保镖藏起来了。
任谁看到那样恐怖的杀伤力,还敢挑衅那就是不想活了。
蒲信义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被那发疯的女人找到,把他捶打成肉饼。
庄晟扫了眼鼻青脸肿的刘清清和阎飞两人,破天荒的说了一句,“你们辛苦了!”
如果没有这两人拖住江芜,今天的事就很难收尾了。
他从废墟当中抽出一张还算完整的木桌,把江芜放在上面,用头贴上江芜的额头。
精神力进入江芜的脑域,立即就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阴霾。
庄晟从未想过江芜的内心世界会是这个样子,没有色彩,阴沉而灰暗。
绝望的气息朝他席卷过来,庄晟破开这团试图侵扰他的能量,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的精神体。
那团明亮的小光团被染上了一丝污浊,黑暗的气息如蛛丝网不断蔓延生长,仿佛要把整个精神体都囊括其中。
庄晟非常愤怒,他的媳妇自己都舍不得给气受,是谁把这么邪恶阴沉的精神力塞给她的?
被这样的情绪困扰,她得有多痛苦?
他用精神力小心翼翼把那不该有的能量给剥离粉碎。处理完负面能量,庄晟用手轻轻的擦拭江芜眼角上的血迹,他不敢触碰她脸上的伤,心却疼的在滴血。
万分后悔自己没有带着她一起来北都,至少有他看着,她就不会受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