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非常感谢，美丽的二奶老板娘。
给了我们合作的机会，项目进展的十分顺利。
小弟打电话，告诉我在说潭头工业区有事情要谈，让我下午过去一下，甲方老板要求，要和老板当面谈的。
中午吃过饭，我骑着单车到了沙头，一处经常摆私家车地方，问了好几个师父，要的太贵，最后在和一辆开着黑色日产车上，一位有了年岁的矮胖子，宽黑的脸庞，操着十分难过的，普通话和我沟通，最后成交，三十块钱，等的时间太长了要加钱，我欣然同意。
我第一次坐着小轿车谈业务，心里十分感激和舒服。
到了指定的位置，小弟站在门口，和保安说话，门卫见我们车子来了，马上立正敬礼。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刚好香港老板走出来，身边陪同一男一女，两个大陆助手。
“陈总，这是我们老板。”
我弟忙走过去介绍说。
“你好陈总，我是东浩钢结构的王先生。”
我忙上前伸出手。双方握了下手。他看着我的名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弟说：
“你们是兄弟俩。”
“是的，我弟负责业务这一块。我负责公司和工程这一块的。”
“福不能你一个人亨，给你弟配辆车开，看把他晒的，天天踩单车，是很辛苦的。”
“公司正在考虑呢？也需要陈总大力支持的。”
“是这样的，我们还是去现场看一下。哪样说的比较清楚。”
于是我们到了现场车间。
“我这一楼有五百多平方，我想做一半阁楼，两百平方左右吧，留放产品，由这个位置做个楼梯，不要太陡，扶手用镀锌钢管做，楼梯踏板，直接用钢板折成，你看怎么样？”
“可以，做多高，一个平方要承载多重，如果跨度大了，中间要用立柱的。”
“一个平方二百公斤左右，一定要安全，要立柱，我公司没有钱，比不了你们公司的。”
“陈总真会开玩笑的，我在你面前，是小巫见大巫，还指望你给我口饭吃呢？”
“大家都留口饭吃，做这个大概要多久，我要等着搬厂。”
“要将近一个月吧。我要保证质量啊？”
“时间太久了，别人才二十天完工，我等着生产，七天行吗？”
“七天做不出来，你要喷几遍油漆。”
“只喷一遍防锈漆就行了，晚上可以随便加班的。我给你们工人加餐。”
“多谢谢陈总，加班最多做到十点，因为做的太久太累，工人第二天吃不消的。”
“十天最多了。我们国外厂商，都催着要来参观新工厂呢？手上订单，也一直挤压着做不出来，工人也招了好多了，都没地方安排。”
“我要保证你的质量。”
“质量是要保证的。可是我要赶时间呀。老板。”
陈总一边笑着对我说：
“高度做到两米二差不多了，人走底下过，不会碰头就行。”
“哪里有这么高的人。”
“我这外国人多，都是大高个子。你见过两米高的人吗？”
“是见过一次。”
“是吗？在哪里见过。是哪个国家的人。”
“九五年我在杭州，一个发电厂工地，有个工头，北方人，二米零一，我们睡的上下铺，都超过一个头来。”
“北方人个子是高，你怎么了，长这么矮，看你弟多高，在老家没少干活吧？”
“农村人，没有办法，我们家里面的地也多。”
“你的价格我看了，比别人高了好多，便宜点，我就不找别人了。也省得你兄弟俩个，辛辛苦苦地跑来跑去的。”
“陈总，你说多少钱？”
“八万，怎么样？不少吧。可以的话，明天拿合同过来签了。”
“陈总你得给我留口饭吃，你看我弟这么辛苦，也要工资的，现在是年关了，材料也在涨，工人工资也高，八万做不了。”
“是吗？哪你说吧？”
“十二万，几千块钱零头不要了。咱们两个人权当交个朋友。”
“给你再加一万，九万吧？不少了。我给别的公司才出七万，给你们兄弟俩做，是看你弟踩单车太辛苦了。”
“这样陈总，你也是豪爽之人，看你谈话也知道，十万八千八，大家一起发，怎么样。你公司也讨个好彩头。”
“十万整，明天过签合同，算帮我个忙，做完我请你们兄弟俩，去潭海酒店喝酒唱歌，顺便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河南妹，给你弟也介绍一个。”
“多谢了，酒可以喝，漂亮的美女，咱只能饱饱眼福了。”
“行了十万块，明天过来签合同。”
“陈总，十万八确实没多要。”
“行了，就这样谈好了，明天上午过来，直接到办公室找我，算帮我忙了，今后还有事情给你做的，我要回南山了。”
“既然陈总都这样说了，十万就十万吧，交个好朋友，但不含税，不能走公司账户，明天上午几点见面。”
“十点吧。不用公账，你明天把银行卡号写在合同上面就行了。”
我们说着走出房间，他坐进黑色的奔驰车走了。
“刚才我给你使眼色，十万块都没有人做，你坚持十二万，他也决对做，我们报的价钱不高，他对比了好久。”
小弟一边报怨着对我说。
“弟，你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老板谈，哪个老板心里都有数，他们的公司都是，业务经理或者主管过来谈的，他们是拿工资的，老板是要赚钱发工资的。他要坚持八万块，我也做，不能让工人闲着。你也往回走吧。”
我坐上车开心地回家了。
“今年过年回家吗？”
我们吃过饭，妻子坐在一边同我说。
“看一下吧，把这个单做好了，发发工资，看还剩下多少钱，十天的工期有点紧，让他们业务员都去帮忙做一下。”
“哪今年又回不去了，都几年没见王东浩了，长个子了，明年下半年要上学了。”
“回家一趟要花不少钱，现在我让玉红，给我借的利息钱，答应年底给人家的，幸好接了这个单，两万块加利息，要两万好几千呢？”
“听你弟说，你要是再使点劲，十二万也能签下来。”
“签合同你不明白，为什么老板在谈生意时，只要有点利润空间，就答应下来，有时只能保证工人工资，哪些经理都签不了。没达到目的宁愿不做，放弃了。因为老板是有责任的，是发展公司的，是解决工人，一家大小生计的，不赚钱也要发工资，当经理的就不同了，他们的目标，是这个单签的多，自己提成就多，自己一家生活会更好一些。他不会考虑公司的，前景和发展的，因为深圳这么多公司，这个公司倒了，他们去哪个公司照样上班的，是公司养活他们，他们责任是自己，老板责任是公司，和所有公司里面的人。有的公司到处借钱发工资，开发业务。角度不同，责任也不同。我认识几个人，都是在大厂搬新厂的时候，捞了一笔钱，自己出来开公司，有的没开几个月，上百万就没了，就倒闭了，当一个人从别人身上，借用别人平台赚钱时，是感觉不到压力和责任的，一旦用在自己身上来，去赚钱，离开了别人的平台，就失败了。就是这个道理。责任大于一切。”
“哪明年能回去不？”
“今年还没过年呢？想哪么远干嘛。”
“还欠别人多少钱？”
“几万块，你放心，有我呢？”
第二天。
我签了合同，去钢材店下了材料定单。
“王老板还骑单车，买个小车开吗？赚哪么多钱，也不知道享受享受。”
材料店老板送我出来办公室，见我推着单车在后面说。
“我要像你这么大的老板就好了。”
“改天没事过来喝茶。”
“好的，谢了。”
“我们买个电动车骑吧？现在我认识的几个业务员，都换了电瓶车了，骑单车跑不远，现在沙井，松岗，福永都跑多少遍了，业务员特别多，一个新厂一下子，就有几十个业务员盯着。我想买个电动车能跑去其他的地方找业务。”
吃过饭，弟弟坐在沙发上同我说：
“骑电瓶车快，能跑好远，公明，龙华，宝安，西乡都可以去。”
“一辆电瓶车需要多少钱？”
“看什么牌子的，好的二千多，差一点的杂牌的一千二也有。”
“喜德盛的电瓶车多少钱？”
“最低也要一千八。你明天上午去看一下，买他们十来辆自行车了，老板跟你那么熟悉，讲点价还是可以的。”
“好吧？我明天去买一辆，你上午还要去工地看一下，对小罗说晚上安排加一下子班。”
“给他们说了，他们说加到十点要吃夜宵的。”
“十点有，九点就没有夜宵吃了，反正晚上回来，让他们从夜市大排档哪里，去随便吃一点。也免得我们自己做饭。”
“他们还要喝酒。”
“买一瓶绵竹大曲就行了，不能让他们喝多了。第二天还得要做事的。”
我们正说着话，送水的杨老板，肩上扛着一桶水，手里也拎着一桶水，气喘吁吁地上来，我弟忙上去接一下。
“不用，不用，不好意思，这两天送水的，哪小子没有来，我今天上午送了好久，下午才送一车水过来，一直在送水。”
杨老板一边说，一边将饮水机上的空桶，换了下来。
“王经理今天晚上，没有出去喝酒。”
他把记水的本子递给我说。
“送几桶。”
“六桶，还有几桶在电梯口。我搬来，你计下，退六个桶。”
于是小弟帮忙，把水搬了进来。
“我把这个月划了，这个月用了四十五桶水，二百七十块，你点下。”
杨老板将钱和本子装好说：
“王经理，明天让你小弟过去，万丰步行街，我准备在那儿，盖几间小书报亭哪么大的小房子，顺便做点小生意，买一些烟酒，水什么的，老板是我们哪里的，又不收我租金，顺便我还看着商业街公共厕所，还能收点小钱。”
“明天我去，顺便去壆岗大厦哪儿，买电瓶车，我过去量一下尺寸。”
“哪好，我明天上午九点我在，你过去商业街南头，到哪就找到了。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坐下来喝点水。”
“不坐了，今天礼拜六，开码，我得回去看码单呢？我上期包了一个生肖牛，中了，赚了一千多块。”
“你吃水也吃了不少钱。”
“吃水赚不了什么钱的，今年六合彩不好做了，抓得也紧，偷偷做的，走了。”
杨老板说着，拎着空桶笑呵呵地走开。
“哪我就不送你了杨老板，让我弟送你，慢走。”
“不用送，王经理你忙吧。”
“我今年想回家一趟。”
我弟送杨老板回来同我说。
“可以呀，回家看有说亲的合适的就定一个，省的我娘我爷着急。”
“知道，家里的房子也盖好了，我爷还累了一场大病。”
“连盖房子和种地能不累吗？家里几十亩地，忙天我们又回不去，我爷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开上了手扶机，开的又慢。我们两个人一定要好好的干，等干有钱了，把我爷我娘接过来养老。一辈子吃苦受累的，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没享受一天的福。”
“我睡觉了，明天上午，还要从工地上去公明呢？”
“好吧，早点休息，让小罗他们晚上，别玩太晚了。干一天活都是累的不轻。”
第二天中午，小弟打外面回来，看到新的电瓶车，高兴的不得了，吃过饭就骑着，出去跑业务去了。
小弟晚上，高高兴兴地回到公司同我说：
“今天碰到一潮汕老板庄总，和二村的哪个工业园是他们的，要做四个天桥，我出来时，看到你之前公司的高经理也过去了，听他们说，有三个你们公司的人都报了价了，可能都想着自己拿出来做的。”
“尺寸量了吗？有什么要求。”
“长十六米，三米宽，要立柱，载重三吨。两个是做到二楼，另外一个是做双层的。”
小弟一边说着，一边将量好的尺寸递给了我。
“行，我明天找人绘图去。”
“做仔细点，我们的图纸出的一点都不标准。”
“这已经是不错的了，做广告的，又不是专业的设计师，能看懂就行了，现在设计费用又涨了，要五块一张了。”
这时电话响了，湖北刘老板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找他。
“又出去喝酒吗？”
妻子打里面打着毛衣出来说：
“看我给王东浩织的毛衣，你看小不小？”
“我怎么知道，你织大点，他正在长个子，小了穿一年。又要丢了。”
“还有个袖子就织好了，在勾一双毛鞋带回去。”
我站起来了，把手机装好和小弟走了下楼。
“头发也该理了，都遮住耳朵了。”
妻子在后边说。
我来到洗脚城门口，服务生热情地招呼着说：
“老板，里面有熟悉的技师吗？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位，我们这里刚到，几个湖南妹子，个个长得好看，包你满意的，要不叫一个？”
“不用，有朋友在里面定好了房间。”
“好的，老板是哪个房间？”
“二零二房。”
“二零二房，这边请。老板。”
打开门，老刘穿着睡衣正在打电话。
“今天不忙。”
我坐到沙发上同说。
“不忙，你这几天忙啥，找你几次去喝酒，你都说没有空。”
他挂了电话笑着说。
“忙点小事。今天没有把哪个广西靓妹带过来。”
“没有，人家上班，等下洗好脚，出去吃夜宵时在叫她。”
一个美丽的女孩，穿着短裤，胸脯露着呼之欲出的样子，端着洗脚盆，满面笑容地说：
“老板好，老公好。”
然后来到刘老板近前，坐在櫈子上，把洗脚盆放下，打开水龙头放着水说：
“老公这几天，也不来看我，都想死人了。”
她说着，故意用手挤了挤胸。
“别叫我老公，我是有老婆的人了。”
“你老婆没有我这两个大。”
她又挤了挤呼之欲出的胸部，还故意往下拉了拉。
“你别这么发骚行不，别给我朋友勾引坏了。叫个靓妹过来，要胸大的。”
“好的。”
女技师走到门边，拿下电话说：
“你好前台，一六八起钟，随便帮忙叫一下，七十八号，再送两杯奶茶过二零二房。”
她又回到原处，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将老刘袜子脱了，放到鞋里说：
“水温怎么样？合不合适？”
“可以。”
“我今天介绍的姐妹，刚毕业过来的，大学生呢？来了让你朋友，对人家温柔一点。”
“温柔可以，晚上要带出去开房的。”
“她同意可以的，再帮他买个钟就行了。”
我把袜子脱了，换上短裤，服务生送来两杯奶茶放好说：
“二位老板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桌子上的电话。”
说完起身，便关上门走开。
我刚端起奶茶喝了一口，门响了一下，打外面进来位，穿着同样服装，细高个子女孩子，弯腰作了个礼说：
“先生晚上好，七十八号来自湖南，很高兴为你服务，满意吗？”
我看了看，点了点头。
她高兴地便打通前台电话说：
“七十八号起钟。”
“我们不挑食，只要是个女的，胸大就行。”
“我的大把。”
女技师开心地挑逗着老刘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说。
“你的大有什么用，像海绵一样。一摄就瘪了。”
“老板，水温如何，要不要放足光粉。”
七十八号把我的脚放在水里问。
“不用了。你湖南哪里的？”
“韶阳的。”
“老板做哪一行的。”
她一边洗着脚一边问我。
“等下去吃夜宵去不美女？”
老刘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技师的胸，笑着说。
“我还要上班呢？”
七十八号笑着回答。
“等下叫大老板给你买钟。”
一六八十分娇媚地说。
“我没有钱，比不上刘老板财大气粗的。”
大家彼此漫无天际的，聊着下三流的话，女技师同刘老板，调着无节奏的情，尤其按摩时，直接坐在老刘大腿上，任老刘胡摸乱抱。
不一会到钟了，七十八号，将一切收拾好，鞠躬有礼地说：
“非常高兴为你服务，请问哪位老板买单。”
刘老板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笑着对美女说：
“别忘了拿发票。”
“谢谢老板，请少等。”
我们穿好衣服，女技师缠着老刘，不依不饶地要求给她买钟，老刘被她缠的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掏钱替她买了两个钟，女技师高兴地，拿着钱去换衣服去了。
“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在一阵热情欢送声中，我们走出洗脚城。
“你等下让她去，哪个广西妹怎么办？”
“没事，吃个夜宵，谁还能当真的。”
“这里的生意真好。”
我看着进进出出，和喝多了的，左右摇摆，被朋友扶着进去的人，感到这就是生活。真正的深圳有钱人的生活。
女技师换了身正装出来，更加美丽。挽着老刘胳膊，一起坐进的士车里。
在一个潮汕砂锅粥摊位前，大家都下了车。
我们坐了下来，服务员便满面笑容地递过菜单。
“来一锅虾粥，再来个拼盘，来个花甲，炒一盘肥肠，行了，上一打青岛。”
老刘点着菜，开始洗着碗。
“我们能喝得下一打啤酒吗？”
我一边洗着餐具一边说。
“没事，还有两个美女过来。等回我们去哪里开房/”
老刘色迷迷地问女技师。
“维也那酒店，哪里的环境好一些。刚好中心路新开了一家。就过去体验一下。”
正说着，之前的哪个广西女孩子，打着摩托车，带着个小一点的女孩子过来，彼此相互打个招呼，便开始海吹起来。
最后一打啤酒，都没够喝的，大家又喝了几瓶，便都醉熏熏地买单走人。
两个女孩子，打着摩的走了，老刘和女技师，坐上的士也走了，我打着摩的，在热闹的夜市里行走。
没几天，小弟让我去跟庄总，谈一下项目，我又租着先前哪辆车子，兴致勃勃地过去了。
長得白胖的庄总，坐在根雕的茶几前，正和几个朋友，在喝着工夫茶呢？我上去打了招声，分别递上名片。
“坐下喝杯茶，王总。”
庄总洗了个杯子，倒上茶，放到一边空位上说。
“谢谢。”
我把包放好，坐了下来。
“这是陈总，这也是陈总，沙井本地人，大王山的，本地土豪，这个李老板，做装修的，这个小张，做保险的，是平安的。”
庄总向我一一介绍一下，又对我说：
“喝茶，这是铁观音，不知王总都喜欢喝什么茶？”
“我没什么爱好，我们北方人，喝的不是功夫茶，也随便一些，是用一个大杯子，泡一大杯茶水，够喝一天的。”
我一边比划，一边说。
“北方人都是这么喝茶来着的，天气冷的，王总今年回家吗？”
“还没到时候。现在我们那里都上冻了，零下三度。”
“陈总说你哪个报价太高了，别人报的都没你们的高，我们商量了一下，十八万块钱做了，本地佬是不差钱的。”
“行，你们商量好了，我也没话说，只是有个小要求，不走公账，不含税？现在各位老总也知道，企业税都要交不少的。”
“你不是开的皮包公司吧？”
年纪轻点的陈总在一边笑着说。
“是开的皮包公司来的，我不是把皮包都带着来了。还是假皮的。”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端起小小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一股清香的茶味，瞬入心田，清香怡人。
袅袅的茶香，散满整个房间，时间也清香，空气更怡人。
一切都那么美好。
一切都哪么祥和。
一切都那么有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