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
风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青鸟是负责给西王母送事物传信的,能进出这陨玉倒也无可厚非,但这也没法保证所有转折处都有它们掉落的绒毛吧?”
黑墨镜嘿嘿一笑,拉着风佑往来时的路返去。
“这你就别担心了,跟好就行,几千年了这青鸟们进进出出这么多趟,必经之路上到处都是它们掉的毛,年份长已经成了灰的你看不明白,在黑爷我眼里倒是可以算得上纤毫毕现。”
风佑想想也是,遂握紧黑墨镜的手,跟着他向漆黑的甬道中行去。
一路上,黑墨镜一边走一边精准地带着风佑避开了所有路障,提醒的声音沉稳又坚定,倒是让风佑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没想到,黑墨镜认真起来倒也是有点靠谱的。
不过,这陨玉里面有那么凉吗,土哥这被抓着的手怎么还越来越冰了。
风佑疑惑地将另一只手放在脸颊,觉得自己的手还挺热。
所以,体温这东西还能正正得负地传递?
“土哥,你这么怕冷的吗?”
风佑往前方看了看,奈何熄了灯陨玉内部伸手不见五指。
连黑墨镜那口在墓室中反光效果都极好的大白牙也看不见。
“啊?怕冷,怎么可能,我身体好着呢。”
黑墨镜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怕冷,甚至还用另一只手去扒拉自己身上的皮衣:“小柚子你冷了?需要我的外套吗?”
风佑捏了捏黑墨镜的手掌,发觉它不仅在变得越来越冰,甚至还有些冷汗。
“你可拉倒吧土哥,你看看你这满手的汗。”
“手心出汗,不是冷就是热,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肾不好。”
“既然你说你不怕冷,那土哥你肾……?”
“咳咳咳!这话可不兴说啊。”
黑墨镜闻言大声咳嗽起来,打断了风佑未竟的猜测。
“你哥我可好着呢,好的不能再好了,我手出汗是因为……太热了,对,就是太热了!”
风佑闻言眼神怪异的瞟了他一眼,这陨玉虽位于戈壁底部的裂谷中,一副热带雨林的景象,但地宫和陨玉因深埋地下,却是非常阴凉的,何来太热了一说。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黑墨镜可能是怕冷不好意思说,于是非常贴心地没有再过多追问。
他只是走的离黑墨镜更近了一点,几乎以一种快要贴在黑墨镜身上的姿势在前行。
黑墨镜顿了顿,也意识到了风佑的意图,在黑暗中轻轻弯了弯嘴角。
陨玉中的黑暗让人的感官无限放大,风佑在这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不禁有些急躁起来。
为了打发时间,风佑开始不停地找话题和黑墨镜说话。
但话痨的黑墨镜却一反常态。
一开始他还和风佑边走边讲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笑点的笑话。
时间一长,黑墨镜变得愈发沉默起来,只是时不时敷衍地应几声。
即使神经大条如风佑,也明显地意识到了黑墨镜似是有什么不妥。
但黑墨镜此时一副锯嘴葫芦什么都不会透露的样子,风佑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没有再去烦他。
只是跟着黑墨镜在黑暗中穿行,并默默地给黑墨镜提供一些支撑。
两人相携向前走了有将近半个小时,拐过又一个洞口,风佑突感前方有了些微弱的亮光。
他激动地拍了拍身边的黑墨镜:“土哥,你看,前面有光了,我们找对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