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安静的度假村周边有数个黑影,他们机动如风,计划在今天晚上击杀其木格,带走朱晚霞。
……
他们正准备着呢?度假村被车灯照亮,一辆出租车进了度假村。
出租车看起来是外地的,司机看了看度假村的牌子,对着后座上睡得打呼噜的胖男人喊道:“大哥,咱们到了。”
“嗯,嗯……”
胖男人打车睁开了眼睛,纳闷的问:“哟,天都黑成这样了,不都在河北吗?”
“大哥,我说过,河北大着嘞,我让您坐火车,您要打车。”
“无所谓!”
“车费2028!”
“啥玩意?”
“您不无所谓吗?”
“钱无所谓,只不过我打车从没超过五十,这两千多,有点惊讶,行了。”
说着,胖男人掏出一沓钱,查了二十一张递给出租车司机:“师傅,不用找了,回去慢点啊!”
“我得明天回去,找个旅馆住一宿。”
“这不就住人的地儿吗?”
“哎呦,这地儿一天好几百,我可住不起,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不差钱。”
胖男人憨厚一笑:“那你慢点。”
说完,胖男人把厚厚的一沓钱塞进裤兜里,鼓鼓囊囊地下了车,司机师傅还好心提醒:“大哥,财不露白,注意点,别着小偷。”
“我看谁不长眼,敢偷我。”
……
胖男人下了车,除了兜里的一沓钱,啥也没带。他晃晃荡荡往酒店大堂走,走了没几步,又折回去了。
不一会儿,胖男人走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藏身处。
“大半夜,蹲墙边,拉屎呢?”
“滚开!”
“哟,混江湖,当杀手,被人识破了,还一脸尿脬样儿,我不走能咋地?”
黑衣人走出一个,身高体盘,脸也大,脸上同款黑面巾儿,人家遮住了脸,他就遮住了一个血盆大口,腮帮子的胡茬子都在外面露着。
这人不爱说话,一拳朝着胖男人打过来。
咔嚓!
谁也没看清咋回事,这胳膊看着就像甩过了,一下子仍自己身后了,肩膀都脱臼了。
强壮的黑衣人哎呦一声,其他人也看出来了,这胖男人是高手!
“大家一起上!”
乒乓乓乓~
有人一刀干自己人腿上了,有人的裤裆被自己人硬生生踢了两次。
血迹斑斑,但都是黑衣人的。好多躺在地上哀嚎,也有想逃跑,结果刚站起来,被胖男人一脚撂倒。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武林咋一代不如一代呢?就你们这水平,培训的啊,拿过刀,就觉得自己是杀手了,你们这能耐,换东北,流氓都打不过。”
“你厉害,尴尬也别侮辱人啊!”
“侮辱,就你们,有资格吗?我问一下,这扣子谁弄掉的。”
“我……”有个黑衣人举手。
“回去跟你们领导说,加工资。滚吧!”
“你不报警。”
“大半夜的我还睡会呢,报警干嘛?”
几个黑衣人站起来要跑,又被胖男人喊住:“等等……”
“大侠,不带出尔反尔的啊!”
“有钱吗?”
“您还抢钱?”
“对付你们这帮兔崽子,我打车来的,没往你们老板要培训费,便宜他了,2500,正好你们十个人,十个250!”
这帮杀手们,忍气吞声凑了两千五,递给了胖男人。
“还有啊……”
“大哥,我们也没带多少钱啊!”
“没说钱的事儿,回去和你们领导说,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找个有分量的,过来谈谈,我知道你们培养一个人不容易,我也是混江湖的,钱我出,人给我留下。想用暴力,我原话放到这,想都别想。”
十个黑衣人灰溜溜的跑了……
胖男人这才走进酒店大堂:“要个大床房,我要有早餐的那种。我姓陈,陈刚,这是我的身份证!”
……
早晨,其木格和朱晚霞一起去吃自助早餐。
其木格正等面条呢,陈刚走过来说:“给我来一碗牛肉面,牛肉多放,不要面。”
说完,陈刚对着其木格眨眨眼睛,其木格咧嘴就笑了。
“二叔,咋这么巧?”
“蹊跷的巧!”
“七巧姐也来了?”
“丫头,你得顺着十一这边论,别跟着二孬瞎叫,你哪能叫七巧姐,你得叫二婶儿。”
“我不是还没嫁到萧家吗?更何况十一都不知道在哪?”
“也是,不知道臭老头把我家大侄子给弄哪去了?”
“不是蹲监狱吗?和爷爷有啥关系?”
陈刚皱眉:“我大侄子凭啥蹲监狱啊。”
“杀人了啊!”
“杀人多大点屁事儿,还能人都见不着。”
其木格眨了眨眼睛,一改风格,挽着陈刚的胳膊撒娇说:“二叔,你帮我把十一找回来呗。”
“别捏着嗓子说话,弄我一身鸡皮疙瘩,你让我找人,我打车来的。”
“这俩有啥关系吗?”
“我打车花两千多,我这脑子你觉得能找到人吗?”
“二叔,你年轻的时候可不这样,你是有勇有谋!”
“以前我还能蒸馒头呢?现在我吃饭连筷子都得你二婶儿帮我拿。”
其木格气的把陈刚甩开,和服务员说:“牛肉面的牛肉别给他加了,他血脂高,不适合吃肉。”
……
朱晚霞远远地看着,对新出现的这个人极为感兴趣,她耳力很好,特别是那句,杀人多大点事儿啊!
这也单方面验证了朱晚霞的猜测,其木格的生活环境不一般,她越发向往了。
……
朱晚霞和其木格正在吃饭,陈刚乐呵呵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
“牛肉面连面也没有?”朱晚霞诧异的问。
“我家侄媳妇儿不让人家给我加肉,我说了不加面,咱别难为服务员,弄晚汤喝喝得了。”
说完,陈刚乐呵呵地看着其木格:“丫头,给我拿点肉肠去,问问服务员有啤酒吗?”
虽然其木格瞪了陈刚一眼,还是站起来去拿肉肠和酒了,等其木格走了,陈刚看着对他极为有兴趣的朱晚霞说:“你能和格格成为朋友,是你的福气,剩下的我劝你想都别想。”
朱晚霞尴尬的笑了笑:“叔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陈刚指了指自己络腮胡子:“看得见吗?整张脸我都换过,我看见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就和你说一次,这个家每个人都是火眼金睛,别说你换张脸,你就是借尸还魂,我们也会知道你的身份。”
这几句话说的平淡,但朱晚霞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恐惧,就好像有人拿着刀按在她的脖子上,喉咙正在慢慢被切开,热血被冰冷的刀刃引导,不受控制的兹出来。
……
杀意十足的陈刚突然露出笑脸,眼睛都笑弯了,真有酒!
其木格递给陈刚一罐啤酒,自己也开了一罐,拿出一罐儿递给朱晚霞。
朱晚霞最近一直在模仿其木格的习惯,可这一次,她坚定的摇摇头,偷偷看了一眼陈刚。陈刚根本没把朱晚霞当碟菜,大快朵颐地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