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晨一转头,便看到朝这边探头探脑的道长。
“哦,对。他可能有事找我。”卓明晨转过头,言语不详地敷衍两句,这时卓家的接她的司机到了,明晨停下来,纪教授为她打开车门。
“再见。”
“再会。”
纪教授原地站了一会,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道长远远地望着远去的车,迟疑片刻,抬脚跟在纪教授身后。
·
在未来的半个月里,道长遭遇到即兰西和玄墨之后,人生中的第二次打击。
这半个月里,道长远远跟在教授身后,明察暗访,但任他怎么努力,也没能找出纪教授身上的不妥来。这位纪教授,今年刚过三十,米国知名大学博士毕业,不久前破格提升为副教授,事业上正是一帆风顺。
除去事业,纪教授私下生活也很干净:单身,前一任女朋友还是两年前,平日上课无论对同事还是女同学,都是格外客气,绅士儒雅的风度让他极受女性欢迎。
这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
道长失魂落魄地看着两人在咖啡馆窗边谈笑的身影,心脏像针扎一样疼。浓浓的不甘冒上心头,又很快被他压了回去——
怎么比?
别人海归精英,学识渊博,还有一张好看的面孔。他呢?除了会些无用的道术之外,还会什么?
他连逗明晨笑都做不到!
窗内,明晨笑的开怀,纪教授微微地笑着,耐心地看着她。
道长被阳光刺了眼睛,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明白,就算没有纪教授,还会有张教授,王教授,明晨面前,无论如何也轮到他。
卓明晨讨厌他,防备他,担心他伤害她的家人。
再想就真的要丢人了,道长心想,他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仿佛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对不起!”
咖啡馆里一个男人匆匆走出来,撞到人后扔下一句道歉便低头快步离开,仿佛在躲避什么。道长不悦地转过头盯着男人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人有些熟悉。
咖啡店里,明晨和纪教授站起身,眼看要出门。道长不再迟疑,转头跟上撞他的男子。
跟了五分钟,道长弄清那熟悉之感从何而来:这男人,不就是曾经在西餐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吗?
又见面了,这么巧?
眼看男人刷卡进入一座公寓,道长进不去,只好讪讪地离开。
是他想太多,疑神疑鬼吗?
只是,没等他蹲在路边吃完油条,便眼睁睁地看着另外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在公寓楼前停下,警惕地四周打量后,飞快地刷卡进去。
是那位风度翩翩的纪教授。
道长飞快地将剩下的油条塞进嘴里,起身追上去。
看似无用的道术在此时派上了大用场:纪教授身上的追踪符精确地反应对方的位置,被点灵的竹蜻蜓飞上楼去,停在了公寓西边十三层的阳台上。
道长躲在花圃之中,捏着法诀,透过竹蜻蜓的眼睛,观察房间内的一切。
一场激烈的角斗正发生在一张大|床|上。
文弱的纪教授浑身赤果,金边眼镜不知扔去了哪,目光狠厉,一双大手拧着身上下的腰,激烈地、不知疲倦地撞击着剩下的男人。
正是匆匆有过两面之缘的男人。
男人一边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一边开口挑衅:“怎么,是干、我爽,还是和女总裁在一起爽?”
纪教授没说话,挺腰加快进出的幅度。
偷听的道长气的双目发黑。
等到男人双眼迷离,脸色发红,纪教授忽然停下来,伸手堵住对方的峰顶,喘着气质问:“你承诺过,事成之前不来找我。万一你被发现了怎么办?我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男人一把推开身上的纪教授,急切地用手撸了几下释放出来,躺在床上冷笑两声:“怎么,怕我坏你好事?”
纪教授被挥开两次,身下还坚硬地翘着,此刻也怒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闯出来,这些年的情分难道是假的?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
男人愤愤:“我一见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就想杀人!凭什么我的男人要去哄别的女人……凭什么!”
纪教授闻言面色渐渐和缓下来,伸出手,爱怜地抱着男人,吻了吻他的头顶,轻言细语地安抚:“阿洲,我爱你,我爱你。现在的暂时忍耐,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
“卓明晨的弟弟喜欢男人,卓家就只有靠她,等我的计划成功,我们就能得到卓家的大部分财产。相信我宝贝。”
暴躁的男人渐渐变得温顺,靠在纪游胸膛,闷声问:“你说真的?”
纪游许诺:“当然是真的,宝贝。到时候我给你在s市郊区买一栋大房子,带游泳池和花园,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男人彻底安静下来。
纪游暗地舒了口气,拍拍男人的屁股,“宝贝,乖,让我进去。你看,他还等着呢。”
没有几秒,激烈却又压抑的呻|吟和撞击声再次响起。
道长咬牙忍住现在就炸了两个人渣的欲望,收回竹蜻蜓,一扭头打了车,往卓氏的办公大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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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找我?”卓明晨推门走进会客室,今日的她身着一席黑色的香奈儿套装,干练却不失优雅,“什么事,还和玄墨有关?”
卓明晨坐下,望着一脸凝重的道长,问:“说吧?”
道长的愤怒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他红着眼,语速极快地说道:“那个姓纪的,他不是好人!他和一个男人搅合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是为了骗婚,他想骗你家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