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挨打后的哭泣,求饶。
挨打吗?沈帆星望着窗外,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前的曾经,挨打他会的,只是求饶应该如何演呢?
时间太久沈帆星已经忘记了,自从知道哭泣和求饶没用后,他再也没求过了。
第6章
夜晚十一点,沈帆星已经熟睡,电话铃声响起。
“喂,沈帆星,明天剧组正式开拍,你上午十二点之前到。”
“哦对,你没车,那你是打车过去,还是跟我一起过去?我去的比较早。”
老刘的声音依旧风风火火,沈帆星回他:“跟你一起过去。”
老刘:“行,那你七点在酒店外面的路上等我。”
沈帆星:“好。”
挂了电话,沈帆星定了个六点的闹钟,他躺在床上闭上眼,过了两分钟,他起身下了床,从白色药瓶里倒了两粒助眠药出来,随后又装了一粒进去。
沈帆星之前拍过戏,饰演剧中的白月光,前前后后也就三场戏,其中两场都是对着镜头浅笑。
不过那个戏因为种种原因,到现在都没播。
拍戏对于沈帆星来说是陌生的,还好的是,他和PM签了艺人约后上过几节课。
舞蹈,拍戏走位,这些入门的东西学过一些,但学的东西已经经过了五年。
翌日,沈帆星在闹钟响起时起床,洗漱好出门,走到路边时间六点半,他等了四十分钟,一辆面包车停在他面前。
老刘坐在副驾驶招呼着:“沈帆星上车。”
沈帆星拉开车门,车上坐着四个人,各各都是歪着头昏昏欲睡。
沈帆星关上门,找了个位置坐下。
车开了四十分钟停下,老刘顾不得沈帆星他们,让他们自己找个地方待着。
同车而来的四个人找了个树下的位置坐着,沈帆星原是想去另一旁的树下,见一个人吃力的抱着铁架子,手臂粗的空心圆棍掉落在地上。
沈帆星迟疑了下,走过去帮他捡了起来,又从他手里拿了些,帮着他搬到一间临时堆杂物的房间。
柏砚带着黑色口罩,黑色鸭舌帽,下车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跟着场务忙活的沈帆星。
许辉背着斜跨包,看了看停住脚的柏砚,又看了看干活的沈帆星,最后又把视线移到柏砚身上。
“砚哥,你确定不认识沈帆星?”
不认识还一直看。
柏砚收回视线,拉了拉帽檐大步离去。
把东西搬完,沈帆星得到了场务送的一瓶水外加两个包子。
“谢谢啊,沈老师。”
沈帆星:“沈帆星。”
“行,那我不客气就叫你沈帆星了。”
忙活完,两个人站在树下啃包子,场务边吃边说:“剧组第一场戏都是挑简单的来,图个吉利,我听说是安排的柏老师的戏,你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那边有个折叠小马扎,我等下给你拿过来。”
手里的包子已经没了热气,有些噎人,沈帆星喝了口水,温和的说谢谢。
场务:“害,客气什么,要不是你帮我,我肯定又得挨骂,而且才开机,我忙的脚不着地,也用不着那东西。”
第一场戏是柏砚的,围观的人不少,沈帆星拎着小马扎,站在人群后。
他长得高,哪怕站在后面也能看见里面的柏砚。
碧蓝的天空下,少年一身蓝色锦袍,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右手牵着棕色的马匹,眉眼皆是桀骜。
他立在城门外,抬头看了眼城头,侧身冲身后的小厮说:“回去告诉大哥,让他在家里好生侍奉爹娘,这个质子我当定了。”
小厮苦着脸叫了声二少爷:“你一个人来了京城,老爷夫人定是着急了。”
少年不耐烦的挥手:“让你去你就去,爹娘日日说我不争气,用我换大哥,他们只有高兴的份。”
“爹常说我是哪吒托生的,这京城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能全身而退。”
说着吐掉牙齿咬着的狗尾巴草,独自一人牵马入城。
阳光金黄被城楼切割成段,少年的背景逐渐消失在明暗交替的光线里。
沈帆星站在外圈,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背影,像是荒凉如漠,又像是激昂青云。
这一瞬,沈帆星好像看到了少年自小到大,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柏砚演技很好,沈帆星如此想。
李导喊了cut,柏砚翻身上马,拽着缰绳,让马缓慢的停在李章平面前。
“怎么样?”
李章平口是心非的撇撇嘴:“凑合着用吧!谁让是第一条,重新拍不吉利。”
柏砚:“呵。”
“蜜桃味和柠檬味,要哪个?”
这场戏结束,沈帆星转身欲走后,听到头顶传来突兀的声音。
他转身抬头,柏砚坐在高大的马上,上半身微微前倾,宽大的掌心放着两个棒棒糖,一个粉红色的外衣,一个黄色的外衣。
他背对着阳光,整个人像是被阳光宠爱着,连发丝都是金黄的。
“二选一,要哪一个?”
沈帆星在他掌心捡了个柠檬味的棒棒糖。
柏砚边撕糖纸边说:“说谢谢!”
刚想说谢谢的沈帆星:“谢谢!”
“你......”
“你......”
两人同声而起,柏砚把糖塞到嘴里:“你先说。”
沈帆星:“这里人多,马容易伤人。”
柏砚:“不会,这马我养的。”
又解释了一句:“下一场还有它,等下拍完让马师牵走。”
沈帆星点点头没再问。
他五官立体,鼻骨挺拔,鼻翼俊秀,因发型添了几分温柔。
那边有人喊柏砚,他边拽着马掉头边说:“头发这个长度刚刚好,不过跟狗啃的一样,找个造型师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