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把烟尾按在烟灰缸里:“如果都不凑呢?”
沈帆星那人,他就没见过他主动往人身边凑的,别说主动,被动都难,柏砚又想起了那半包早餐,一时心塞了。
舒光远:“额...总会有点差别的吧!例如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目光。”
柏砚锲而不舍的取经:“具体是什么样的差别?”
舒光远:......
挂了电话,舒光远忽然觉得不对,立马发消息过去:兄弟,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男人。
柏砚:没有,闲聊。
舒光远:那就好,你和我不一样。
柏砚:你最近是闲着没事?
舒光远警惕了起来:还好,也有点事。
电话响起,舒光远知道避无可避了,只是听完柏砚的话他怔楞住:“你确定,你现在要是搞柯向阳,现在拍的兼善天下很多戏份可就要重拍了,这浪费的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不怕柏伯父找你麻烦?还有你表哥什么的,不骂你?”
柏砚又抽了根烟出来:“你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舒光远:.....
“而且柯向阳有没有什么致命的黑料还不一定呢,你确定导演制片人投资商什么的,能为了不是百分百的黑料换人?”
柏砚:“这个我想办法。”
挂了电话,柏砚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时觉得总统套房空的难受,如果怀里多个人,那就刚刚好。
就真的很想,很想把沈帆星抱在怀里,他在身边的时候想,现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还是想。
老刘打电话给沈帆星,问他脚好了没,关心了两句,说老家寄的苹果到了,等下给他放到一楼大厅,让他有空下去拿。
挂了电话,沈帆星出了门,站在平时等车的地方等着。
车停下,老刘嗓门浑厚道:“你怎么走过来了?我还说给你搬到酒店大厅,省的你跑过来了。”
沈帆星笑了笑:“脚好了,闲着没事顺便出来逛逛。”
老刘下了车,边拉车上的一个箱子,边说:“原本说前几天就能寄过来的,我老婆说在树上多长几天,就又等了几天。”
沈帆星蹲下身想拆箱子:“我拿几个就好,这么多我吃不完。”
老刘豪爽道:“怎么吃不完,这箱子大,里面没多少,你一天吃两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吃完了,这苹果新鲜,放一个月都不会坏。”
一车的人还在等着,老刘不等沈帆星说话就上了车。
面包车驶入车流,沈帆星手搭在苹果箱上,看到一旁两只白色蝴蝶落在嫩黄的花瓣上,在路灯下闪动着翅膀,格外美好。
沈帆星抱着苹果箱欲起身,怀里的重量让他愕然。
老刘说里面没多少,他怎么估算着,里面最少有四十斤的重量。
这个重量,有点超乎沈帆星的承受能力了。
手机响起,是柏砚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在问:“你在哪呢?我敲门怎么没人开。”
沈帆星:“我在外面。”
柏砚:“什么时候回来。”
沈帆星:“我...不知道,或许很久。”
柏砚来的时候,沈帆星正靠在路灯上,垂着眸,月光和灯光交相呼应,显得他格外温柔。
沈帆星似有所感,转头看过去,柏砚带着口罩大步而来,墨蓝色的头发染回了黑色,更添了两分凌厉的帅气。
沈帆星指了指脚边的苹果箱。
柏砚用脚踢了踢:“你这是多喜欢吃苹果,买了这么一箱,快递就给你扔这里?”
沈帆星:“老刘送的。”
柏砚奇怪:“他为什么送你?”
沈帆星:“上次你开车困,我给他叫了个代驾。”
柏砚又露出了那股酸劲:“沈帆星,你怎么对谁都比对我好。”
沈帆星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你要吗?我现在给你叫个代驾。”
柏砚要被他气笑了:“沈帆星,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挺皮的?”
沈帆星的松散瞬间消失,哪怕他恢复的够快,柏砚却也看出了他没了刚才那股愉悦。
想张嘴说声抱歉,直觉告诉他装作没看出来最好。
沈帆星看着脚下的苹果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转身离去,身影决绝不回头。
柏砚懵后忙喊他:“沈帆星......”
他倒是想追,选择有二,一是不要苹果了,二是抱着苹果追。
柏砚抱起苹果的那一刻,知道还有第三种选择,就是抱着苹果慢慢走,不追了。
沈帆星找酒店借了个行李推车,拉着车路程走到一半,抬眸,猝尔笑了。
路边,柏砚气喘吁吁的坐在苹果箱上,少见的狼狈。
柏砚看到他那叫一个恼怒:“沈帆星,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抛我弃苹果走了,和绝情远走高飞了”
沈帆星捂着眼,猛然笑出了声,愉悦的像是在日光中摇晃的百合。
他的笑来的那么意外,柏砚看着他双颊的酒窝,仿佛醉了一场。
沈帆星放下手,双眸的笑意丝毫未减,他拉着车走到柏砚身边。
柏砚把苹果搬了上去,一跨脚,一屁股坐在了苹果箱上,掀开自己的额前发给他看:“我都累出汗了,后半截路你拉我回去。”
干净的路上连颗碎石子都没有,沈帆星拉着苹果外加一个耍赖的人往前走。
五分钟后,坐在苹果箱上的人变成了沈帆星,沈帆星背对着拉车的柏砚,看着弯弯的月牙笑着想,他好像是闹不过柏砚。
柏砚是个勤勤恳恳的长工,直接连人带苹果送回了房才走。
盛夏,一出房间就是一身的汗。
沈帆星穿着白色浴袍,拿着毛巾擦头发,门铃意外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