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才是他的目的。
沈帆星心里的那股委屈不讲道理的涌来,难以压制。
他从柏砚的腿上起来,靠在白墙上,一时间像是在拒人千里。
柏砚还以为自己伤了他自尊心,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就听沈帆星垂着眉眼问:“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过来。”柏砚冲他勾了勾手指。
沈帆星迟疑了两秒,抬脚又走了回去,在柏砚面前站着。
猝尔,耳朵被人揪住,轻着动作拧了一圈。
沈帆星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柏砚。
疼是不疼,就是......这动作是不是做反了,按照柏砚那种霸道态度,自己的体位应该是下面那个,按照沈帆星补了两本耽美小说的经验来看,不应该是受揪攻吗?
柏砚被他震惊的神情逗的有些想笑,不过还是咬着后槽牙骂了句:“沈帆星,你有没有脑子?”
骂了一句似乎是还不解恨,又抽过沈帆星手里的手机,对着沈帆星的脸解了锁,在外卖软件上点道爆炒猪心猪肝。
还是刚才那家店,价格依旧直奔两百多,付款的时候柏砚又把手机对准沈帆星的脸。
沈帆星突然有点心疼钱了,两个人一顿外卖五百多,肯定吃不完。
“知道我现在给你的备注是什么吗?没心没肝没脑子的男人。”
沈帆星:......“幼稚。”
柏砚恨不得吃了他:“我幼稚?沈帆星你不幼稚?判死刑之前还有个审讯呢!你凭什么问都不问我,就把我微信删了,电话拉黑,用其他的电话打也不接,要不是最后乔然告诉我你出去旅游了,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柏砚都不想回忆这一个月是如何过的,一觉醒来网上有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录音,给沈帆星打电话才发现,沈帆星把他删了个干净。
那时也顾不上网上的事情,连夜回舟城,想着和沈帆星解释清楚,其他的事都可以后面再说。
谁知道追到舟城找不到人,追到上海还是找不到人,周艺给他看了沈帆星的的资料,沈帆星在PM留的地址是五年前的,早就搬了家。
要不是确定沈帆星没退圈,柏砚非被逼疯,大张旗鼓的招摇寻找。
入骨的思念啃食着理智,柏砚像是织网的渔夫,耐心却焦躁着等沈帆星自己回来。
和沈帆星不同,柏砚的神情很生动,高兴时桃花眼眼尾轻佻,和别人生气时眼底含霜,和沈帆星生气时,像是气到跳脚又拿他没办法的无奈。
沈帆星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累的不想再讨论。
只是他刚转过头,下巴就被一个虎口卡住。
柏砚在强迫沈帆星和他对视:“说话,有什么说什么,不要给我把情绪闷在心里。”
沈帆星下巴动了下,没挣开柏砚的手:“你先松开。”
柏砚:“不松,沈帆星,你这是病,得治。”
霸道强势的让人无奈。
敷衍道:“什么病?”
柏砚:“不想和人沟通的病。”
“我不会。”沈帆星不知道如何去聊天。
一闪而过的挫败在眼中划过,柏砚松开他的下巴,摸了摸沈帆星的眼尾。
“不会可以,不想不行。”
沈帆星太闷了,闷到说不两句就退缩,彷佛累的张不开嘴。
沈帆星平静的眸子似是落下了一道霹雳,炸开了他眼中的安宁。
是不会,还是不想,这个问题沈帆星没想过,可是现在被柏砚提出来,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
既是不会,也是不想,不想的比例大于不会。
柏砚看到他眼底的震粟,轻柔的摩摩着沈帆星的眼尾:“你刚才想说什么?是想解释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棕色的窗帘拉着,是早上沈帆星换衣服时拉上的,此刻被风吹起一角,似是矮人在翩翩起舞。
沈帆星沉迷柏砚给的温柔,缓缓说出给柏砚定刑的依据:“我听得出来你的声音。”
不是合成,不是配音,是柏砚的声音。
嗯,挺烦。
声音里都是烦躁。
沈帆星的音很平,外在被包装的很完美,可是柏砚却在一刹那,听到了他灵魂的颤抖,无声的呜咽。
“是我说的。”沈帆星的身子僵了下,柏砚忙说:“不是说你,是说舒光远,他组了个局,一直在找我说话,其他朋友就闹着问着玩。”
“证据。”沈帆星对上柏砚的双眼,要改刑的无罪证据。
柏砚:......
柏砚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吻了下他的眼角:“我犯不着骗你,如果真的烦你,现在就不会抱着你,如果只是贪图你的身体,那天你说床伴的时候,我当天就可以把你睡了,随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拉着沈帆星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腰,低头轻轻吻上。
柏砚松了手,环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有放开。
沈帆星抱住了他的腰,睫毛轻颤的脸微微侧着,任由柏砚吻的深情。
片刻后,唇上的吻离去,他的额头被人抵住,柏砚深邃的桃花眸子直直望向他的眼底:“沈帆星,我要是烦你,会这么亲你吗?”
沈帆星因他眼中的炙热心跳骤停。
“那天舒光远窜了个局,稍微有些乱......”
柏砚的话还没说完,沈帆星就问了句:“怎么个乱法?”
“就人多点,你以为是怎么个乱法?”柏砚讨伐的目光看向沈帆星,谴责他的怀疑。
沈帆星推开柏砚,坐在床上,点了根烟,垂眸说:“你继续说。”
柏砚坐在房间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继续说:“没想到会有人录音,是唯远的一个艺人,叫李恣,录音后拼接后发给了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