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还是软的,但是他在用力支撑,柏砚反应过来,忙揽着他的腰,和他争夺着这个吻的主动权。
直到两个人都察觉到铁锈味在唇齿回荡,沈帆星才结束这个吻:“回去做。”
柏砚在他脖颈深深嗅了一口,笑着说:“单层单户,这一层的监控都是我的,没人能看到。”
除非发生什么案件,警察调视频的时候才有可能看到,否则,他就算是和沈帆星在走廊上做了,也没人能看到。
沈帆星脖子发痒,看了眼头顶的监控,犹豫了两种,那个吻终究是擦去了他的两分疯狂。
“进屋做。”他想要,发疯的想让柏砚进来。
“那你自己站稳。”柏砚啧啧了两声,松开他:“沈帆星,你这么馋,大半夜的来找我做A。”
柏砚出来的急,门都没关,沈帆星先一步进去,脱了鞋袜,赤脚踩着暖和的地板上。
他垂着头,脚趾在地板上舒适的动了动。
柏砚拉着行李箱进来,沈帆星回头拽着柏砚的衣领,把他往下拉,闭着眼去寻他的唇:“我洗过澡来的,你上不上?”
柏砚想,这TM的谁能忍。
想弯腰把人抱到卧室,沈帆星却按住了柏砚的手,沈帆星执起柏砚的手,把吻轻轻落上,双眸带了蛊惑:“我们去洗手间做。”
柏砚:???
察觉到不对,柏砚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沈帆星的发:“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和周艺谈的不开心?你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柏砚试图做到好男友的标准,帮他排忧解难,谁知道沈帆星垂着眼,直接推开了他。
“没事,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抱歉。”沈帆星看了看沙发的位置,握着行李箱转身,轻声说:“借宿一夜,我睡沙发,明天......”
装满了衣服的行李箱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沈帆星被柏砚大力的拉入怀中,没有了刚才的温柔以待,这次,是柏砚的咬牙切齿。
“沈帆星,你是懂怎么说会激到我的。”柏砚抱着他往前走:“洗手间是吧?”
脚尖推开洗手间的门,柏砚都不知道把沈帆星往什么地方放:“你趴墙上?”
沈帆星从他怀里挣脱下来,抱着膝盖蹲在了马桶旁:“关灯,来把我按在地上做,动作狠点。”
柏砚表示很懵逼,他还不会玩这么野的,这怎么做?
“抱歉。”沈帆星知道自己不正常,他闭上眼缓了两秒:“回房吧!”
啪的一声,墙上的灯猛的被人关了,沈帆星蹲在地上,看着站在阴影中的柏砚,喉咙滚动了下,艰难的说:“门也关上。”
柏砚这次没犹豫,反手关上了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在柏砚一步步靠近的脚步中,沈帆星的心砰砰跳着,是他想要的,那种既期待又恐惧的感觉。
期待着柏砚,恐惧着这个环境。
身体紧绷成一条皮筋,在柏砚触碰过来的手掌带了薄汗的时候,瞬间无奈,随后是趴在膝头笑的乐不可支。
“沈帆星你TM的别笑。”柏砚恼怒的骂。
“小雏鸡你不会玩。”沈帆星觉得自己好坏。
小雏鸡柏砚:...他确实不会,但是砚哥要面子。
柏砚试探着从他身后推了一下,原本是想推背,谁知道一下推到了头上。
“沈帆星...”柏砚下意识去拉他,不知为何,反而被沈帆星拉住了衣襟。
柏砚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一旁的马桶盖上:“沈帆星,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四周实在是黑,窗帘的遮光布拉着,连一丝光都没,沈帆星手指轻颤着放在腰间。
黑色的裤子被踢到了一边,沈帆星做了他想做的事情,在黑暗中,他可以不用克制表情,可以放肆。
沈帆星还抽空想了想,看来做事情还是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是,有点累。
“金主爸爸,”沈帆星累了就歇一歇,捧着柏砚的唇,若即若离的吻着:“我伺候你~~唔。”
只中规中矩做过几次的柏砚觉得自己做了一场醉生梦死的美梦,梦里的沈帆星被妖怪附身了。
当反抗的柏砚夺取了进攻权,沈帆星早已迷离多时的视线仿佛看到了儿时,和那个黑暗中捆着铁链子的小孩对视了一眼。
看,这里的记忆是会改变的,以后,再想起来,这场死去活来的欢/爱会成为主角,一个人的独角戏变成了两个人的抵死缠绵,有柏砚的身影陪着他。
一抹黄色的鱼尾游过礁石,沈帆星喉咙发出的声音蜿蜒波折,他唇齿紧闭,却在心里放肆的叫着好S。
连今夜的月亮也不懂沈帆星的勇敢,对于一个寄人篱下的人来说,提着行李箱来找柏砚,沈帆星勇敢的让他自己都震惊。
能猜到柏砚的欣喜若狂,可是,沈帆星这一路上还是怕的,害怕的手指发抖,无数次的想掉头回去。
他告诉自己,应该在柏砚下一次提起的时候,让他开车来接自己进门,不能主动过去,不能太过轻易的同意同居。
可是不行,被回忆惊醒的沈帆星想他了,很想很想。
电梯打开的那一瞬,两人面对面,沈帆星把柏砚的头发丝都看了个分明,想分辨他所有的情绪,是否有一丝的不情愿,是否有一丝被深夜吵醒的烦闷。
“我的陛下。”柏砚把人翻了个面,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臣有没有把国库装满?”
沈帆星死死咬在他的胳膊上,黑暗中泪水湿了一片。
“没有吗?”柏砚似是玩上了瘾,疑惑的问,只是声音里,是明显的恶作剧。
话音未落,沈帆星像是突然被人抽了筋骨,语不成调的回答:“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