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朝浴室走,砰的一声关上门,吓的洛洛警惕的四处张望。
沈帆星忙安抚着它,光着脚抱着它回到沙发上坐着。
沈帆星坐在沙发上用iPad看剧本,浴室的门迟迟没有打开,里面的水声也一直没断过。
一个小时候,柏砚只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出来,发间的水珠砸到胸膛,又顺流而下。
“沈帆星,我是傻子吗?”
沈帆星指尖点了下ipad,切换到下一页的内容。
柏砚:“我是醉了,不是死了,有没有人碰我,我还不知道?”
“那你问我。”沈帆星没抬头的说。
柏砚一口气堵在胸口,快被沈帆星憋死。
“为什么骗我?”
沈帆星抬头,目光纯清,直白道:“想给你个教训。”
随后他奇怪的问:“你知道我是骗你的,怎么还洗了那么久?”
沈帆星没想到柏砚会哭,还是抱着他的脖子,委屈的哭,沈帆星一时无奈的想笑,拍了拍他的头说:“好了,不逗你了,我说谎的,你是干净的。”
“对不起。”
沈帆星笑,说:“没关系。”
“你很凶的打我。”
“砚哥,你不是说翻篇了?现在提是想打回来?”
“那天一定是发生了让你很生气的事。”
沈帆星在柏砚头上的手猛然顿住,嘴角的笑缓缓收了。
“对不起。”
这一次,过了好一会,沈帆星才说:“没关系。”
“可以教我弹钢琴吗?”
“嗯,好。”
沈帆星手指触碰到琴键的时候,确定了自己不是这块料,因为,相比较高雅的钢琴,他的手指更喜欢身后的胸膛。
很显然,柏砚也是这个想法。
四目相对,看对了彼此对这场教学的敷衍,不由的都笑了起来。
沈帆星突然不想学钢琴了,他知道自己心不诚,学不出来什么门道。
但是他有一种更好的抹除记忆的法子。
沈帆星勾着柏砚的脖子,用身体给柏砚弹奏了一曲做A乐。
生理性的眼泪砸到缝隙里,沈帆星后仰着修长的脖颈,被柏砚爱的死去活来。
两个人,在同一时间达到相同的体温,美妙的无法言说。
“唔~柏砚,叫我帆星哥。”
柏砚笑:“帆星哥。”
沈帆星拽着他,去咬他的耳朵,轻声问:“C我爽不爽?”
柏砚胸膛震动,入魔一样的回:“爽死了。”
沈帆星:“以后看到钢琴,会想到什么?”
柏砚箍着他:“当然是,我的帆星哥。”
事后,沈帆星靠在床头继续看剧本,柏砚玩着他的手指。
沈帆星:“你下部戏定了吗?”
柏砚下巴搁在他肩上:“没有,怎么,想让我跟你同剧组?”
沈帆星:“不是,就问问,你工作懈怠,怕你拖欠我工资。”
柏砚笑:“放心,你这点钱还是有的。”解释说:“你在北京我不想去外地拍戏,刚好去公司了解点东西。”
他话里有话,沈帆星转头看他。
柏砚亲了亲他:“没事,就是去刷刷存在感。”
他不想说,沈帆星也就没继续问。
进组之前的这段日子轻松不少,坐在观察室里看素人谈恋爱,时不时的发表下自己观察到的细节,回到家就背下部剧的剧本,陶敏老师有空,就去书房上网课。
柏砚说过的第二天,就让人送来了一大批的西装,每天西装革履的往公司跑,回来看到书房的门锁着就老实的忙别的,伺候猫主子,等到沈帆星上完课,才会把人怀里,亲了又亲。
只是,事业一路高歌,爱情一路顺风的沈帆星又开始失眠,连在柏砚怀里都无法再安稳的入睡,每天借着喝水的空隙吃两片助眠药。
日子一天天的过,幸福的沈帆星头上悬了一把刀。
湛蓝的天空白云软绵,沈帆星借着去外地拍广告的机会,走到了监狱会见室,看到了那个多年不见的人。
那个人带着手铐,剃着寸头,从门口进来,他嘴角扬着,眼里是毒蛇一样的恨意。
沈帆星坐着看他。
来的路上,沈帆星想了很多,祈祷着蒋永傲真的改过自新了,两个人各奔东西,彼此放过。
可是此时,只一眼,沈帆星就知道,这些年,蒋永傲对他的恨只有增加。
面对面坐着,蒋永傲在监控下,对着沈帆星笑,说:“表弟,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年轻,不像表哥,坐这么多年牢,都老了。”
“为什么要见我?”沈帆星眸光似海,里面昏暗的让人看不破。
蒋永傲理所应当道:“当然是让你知道,我还没忘记你,也希望你不要忘记我。”
沈帆星:“想忘也忘不掉。”
蒋永傲意外,眼里是见到弱小兽类反抗的兴趣:“表弟长胆子了啊!”
“不过不止你,还有我们学校门口的那朵花,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路边开着,我出去了肯定要回去看看。”
沈帆星的眼眸猛然迸射出凶残的恨意,蒋永傲似是很满意这个结果,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早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在这里还没待够吗?”沈帆星声音裹着霜。
蒋永傲叹了口气:“待够了也待习惯了,这一想到要出去,就心慌,所以才想找表弟叙叙旧,我十八岁进来,现在都27了,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我都不知道,想让表弟帮帮我,毕竟咱俩是亲人。”
“不过我也知道表弟是个怕牵连别人的性子,你放心,你到时候帮表哥,表哥跟你一条心。”威胁的话说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