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
嘶吼的声音即便隔着一扇门也能清晰地闯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苏蛮蛮被吼回了神,神色僵硬地盯着梦缘看,喃喃道:“正,正系他?”
不应该啊?
梦缘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应,应该是。”
一听这话,苏蛮蛮想法跟不上动作,等回神的时候已经把门打开,眼前一片血色与难以言说的腥味。
掉落在地的是断肢,而后是明岁徵沾染上鲜血的脸庞,雪白的皮肤上印着红色,显得格外醒目,黝黑的瞳孔因为杀意显得格外瘆人。
对上苏蛮蛮的目光后,缓慢起身转过去。
被撕扯了肢体的它不甘心地朝着少年后背攻击而去,吓得苏蛮蛮差点大叫出声,但很快就哽在喉间。
只见明岁徵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直接避开了身后的攻击,并且一个回旋踢直接将它踹出了走廊,掉了下去。
强悍的能力让苏蛮蛮浑身一凉,能屈能伸地挂上笑,谄媚地让开位置,“明烧耶,您来了啊!快请近!”
这扭捏的声音,就连苏蛮蛮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狗腿的一面,但刚才打的画面感太强了。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明岁徵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她,终于朝着她的位置抬起脚迈过去,缓慢地像是即将参加什么发言。
速度慢到苏蛮蛮已经盯着走廊看,它被这么对待,肯定不会甘心,说不定现在这才疯狂地往楼上爬。
像是为了应对她的想法,那种愤怒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很明显地传来。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又是四肢着地的状态!
苏蛮蛮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直接上前一步拽着少年的手臂就往里面拉。
砰的一声,关门的同时好像将东西给关在了外面。
苏蛮蛮紧张的没有松手,有些后怕的单手拍了拍胸口,并没看见苏北一一脸敌意的看着明岁徵,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她,像是怕明岁徵会突然对她动手一样。
这么明显的敌意,明岁徵自然不可能没发现,只是没将苏北一放在眼里,目光一一扫过房间里的所有人,嗤笑道:“真狼狈。”
费多平三人也如临大敌,这位的资料早在对方下山后就传阅在组里的每个人手里。
一句话,遇到这照片上的人就尽快跑!
但现在明显是跑不了。
林白瑞挤出笑,“明少爷。”
明岁徵没理会,最后目光停留在梦缘身上,神色冷硬,“真没用,你可别到处说是平策的弟子。”
被说的梦缘嘻嘻不出来,“小师叔,那你可要看在我这么没用的份上帮帮我,师父和师兄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
“你也知道山里可离不开我!”
“聒噪!”少年让人闭嘴,像是终于想起苏蛮蛮似的抬起了被拉着的手臂,苏蛮蛮着才反应过来,瞬间松开了手,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退。
谁知刚贴上门,外面的它就用力撞击上来,整个人吓的直接往前一跳,撞上了明岁徵,肩膀被人推开了些。
被推开,苏蛮蛮却有些庆幸对方没有怎么用力。
“怎么办?总不能让它在外面撞吧?”
会不会将门撞开是一回事,会不会能摧毁人类脆弱的神经又是一回事。
尤其是角落里那个已经崩溃的女生,她不懂什么失魂,她只知道这女生看起来坚持不了一个小时。
会被活活吓死的。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盯着明岁徵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少年是他们之间最厉害的那个。
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
明岁徵发出一声轻笑,目光落在苏蛮蛮的身上,抬手抹去脸上的血,露出似雪的脸庞,语气听起来很温和,“当然有办法,但你要付出什么呢?”
苏蛮蛮瞬间哽咽,忘记这人是什么路子了。
她被咬破的位置到现在还很痛,只是说话没了那么含糊,一时间有些犹豫,上次是用的血,这次该不会要割肉了吧?
突然,苏北一将苏蛮蛮往自己的位置扯过去,目光坚毅地盯着明岁徵看,“姐,不必求着他,总归有办法的。”
“它肯定不会一直撞下去,不会那么傻的,而且你忘记还有那个生活老师了吗?也许重点就在那个生活老师身上。”
“你别害怕,等外面安全一点,我就去把那个生活老师引过来!”
不得不说苏北一这些话都是有一定道理的,除却那个男老师和它本身外,那就只有生活老师比较可疑。
只是先不说外面的它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就是离开了,苏蛮蛮也不可能让苏北一去把生活老师引过来。
“苏北一,你别捣乱!”她更加用力地将苏北一拉扯到自己身后,她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让一个未成年去做那种事!
她的视线扫过梦缘,见对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又看见费多平和林白瑞两人在咬耳朵,显然是忌惮突然出现的明岁徵。
这让她有些不满的蹙眉,轻声问道:“你是为了来救梦缘的?你怎么进来的?”
顾老师不是说暂时没什么办法,费多平都是靠着她祭品的身份进来的吗?
那明岁徵是怎么回事?
少年用手帕将血搽的干干净净,听到这话嗤笑出声,“你觉得有什么东西能阻止我?你要知道我是他们忌惮的凶祟。”
他压低着声音,同时低头贴近苏蛮蛮。
两人身高有一定差距,苏蛮蛮离着对方下巴都还差点,突然被这样贴近,不由紧张的吞咽,不敢去看这张如画卷般的面庞。
她闭上眼的眼睫轻颤,就算看不见都能想到那张脸的模样。
这点苏蛮蛮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明明之前自己不算颜狗,但现在好像是了。
“好,我答应你!等回去我就给报酬!但是梦缘是你的师侄,他的那份我不付!”
能少一个是一个!
梦缘突然听见点名,想都没想就反驳,“哇!苏蛮蛮你也太小气了!”
他还想再说,却对上了明岁徵阴冷的眼神,吓的瞬间低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完了,又说错了话。
讲真,搞不懂你们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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