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皱起眉说:“这把匕首怎么会在这里?”
宁文脸色沉重,小心翼翼地问:“会不会刚好有一模一样的?”
徐夏满腹疑虑,在脑海中唤出系统询问了起来。
【宿主,系统兑换出的每件物品,都有一个隐藏的鱼形符号,你用1金币就能让它显示出来。】
徐夏暗骂系统一声周扒皮,快速地消耗了1金币。
只见刚才还灰扑扑的刀刃,此时竟然变得金光闪闪,刀把正中央出现了一条四处游动的鱼,转眼便消失不见。
徐夏和宁文两人面面相觑。
“扑通!”一个人影突然从二层摔了下来。
再探古塔
徐夏赶紧把匕首收进了系统仓库, 和宁文连忙凑上去一看,竟然是孟珏!
只见孟珏头朝下倒栽葱摔在地上,左腿的医用绷带如天女散花搬散开来,拐棍孤零零地躺在旁边。
“哈哈!”徐夏看到他这副狗吃屎的模样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孟珏黑着脸, 双手用力一撑坐起来。
宁文忙上前把拐棍递给他, 又回头呵斥徐夏道:“你收着点, 他现在可是个病人。”
徐夏悻悻地闭上了嘴。
“我可不是病人!”孟珏倚着拐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辩白道。
“行,你不是病人, 那你在这干嘛?”徐夏在心里暗骂一声幼稚鬼。
孟珏慢慢悠悠解释了起来。
原来孟珏之前遇上犯罪嫌疑人,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可惜当时腿受伤,不方便调查,直到今天恢复一些了, 就开始四处比对,细查之下发现, 竟然是文峰塔内的檀香。
“文峰塔不是因为闹鬼锁了快一年吗, 你怎么知道有檀香味?”徐夏打断道。
“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今天这么笨, ”孟珏弯曲手指, 在徐夏头上弹了个脑瓜嘣,笑道, “咱学校是高完中, 文峰塔一年前才开始闹鬼的, 我初中经常进来玩儿。”
“哎哟,你力气小点儿行不”徐夏吃痛地捂住头, “是玩儿还是进来求学业啊?”
孟珏的笑容忽然消失了,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变得潮红,梗着脖子狡辩说:“自然是来玩儿的,你们又进来干嘛?”
“喏,”徐夏把书包举到孟珏面前,“进来捡书包,刚才被野狗叼进来了。”
不是徐夏不信任孟珏,只是之前答应了卫红不把调查的事告诉第三个人。
孟珏乐得拍手:“你这么招狗喜欢,该不会前世是条狗吧,怪不得爱乱‘咬’我,汪汪!”
徐夏气得追着孟珏打。
说来也好笑,别看孟珏单腿拄着拐,可他身体灵活两人,绕着十二生肖雕像跑,徐夏竟然连他的衣摆都没抓到,孟珏还能抽空转身对徐夏扮鬼脸。
“停!”宁文心里不知道骂了两人多少次幼稚鬼,“要打出去打,一个不小心破坏了这里的设施怎么办?这可是古建筑。”
徐夏和孟珏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跟着宁文往外走。
出了文峰塔,骤然失去遮挡的阳光有些刺眼,三人都不禁举起手挡在了额头前。
“那个,徐夏,”孟珏忽然嗫嚅起来,低着头说,“我刚才不该说你是狗。”
徐夏踮起脚,左手攀住孟珏的肩膀。
孟珏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不自然地笑了起来,活了十几年,除去妈妈和奶奶,从来没有异性和他这么亲密过。
“没关系,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谁让你是我弟弟呢。”徐夏半点没注意到孟珏的异常,语重心长地说。
“你是我哪门子姐姐!”,孟珏笑容僵在脸上,肩膀一歪,挣脱徐夏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徐夏四指握拳,露出食指,手臂伸直向前一抬,“这人真是,变脸和翻书似的。”
宁文笑着说:“算了,你和他计较什么,还是先去干正事要紧。”
徐夏点头:“对,去看看吕小鱼来没有,问问她这匕首怎么回事。”
谁知两人还没走到宿舍,半路就在教学楼前看见了吕小鱼。
只见吕小鱼一路走一路哼着歌,头上的高马尾有节奏地上下跳动着。
开学几周,这还是头一回看见吕小鱼心情这么好。
见吕小鱼并不是去宿舍楼的方向,宁文老远就招手:“吕小鱼,你去哪儿啊?”
吕小鱼闻言顿住脚,扬了扬手中的大团结,欢快地回答:“去交学费。”
徐夏快步跑到吕小鱼跟前说:“吕小鱼,周六给你的那把匕首呢?”
“对不起,”吕小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结结巴巴说,“我哥看那把匕首很锋利,他拿去用了,我这周就去和他要回来。”
徐夏心一沉,镇定自若地说:“没事,送你了,你快去交学费吧。”
吕小鱼点点头,便同两人告辞。
“吕小鱼在撒谎,”徐夏脸色凝重,眉头紧蹙。
“看来周六的抢劫案还有内情,”徐夏点头称是,“我们快去找卫姐姐吧。”
到了公安局,两人却扑了个空,卫红出去查案还没回来。
“你俩先喝点水,坐这等卫组长一会儿吧,”卫红的同事张金泉左手捏着两个水杯的把,右手搂着一沓文件说,“我出去贴通缉公告。”
徐夏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好奇地问:“通缉公告?能给我们看看吗?”
“这有啥不能看的,”张金泉笑着抽出一张放在桌上,手咚咚在纸上敲了两下,“吕吉祥,19岁,建功大队人,因为盗窃判了3年,去年从沙洋劳改农场逃出来,至今下落不明。”
“哪里人?”徐夏和宁文惊得从板凳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