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上将开了个来自旧时代最老套的玩笑，语调却很是严肃的平静:“谢谢，我彩礼钱不够。”
听起来像是随便说的，但闻斯戈此时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只要长官平平安安就好。”
裴余寒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此时听到这句话，他人走的都不带回头，闻斯戈看向走远的人影，好像这次他也要追上去。
闻斯戈换了个话题:“长官，你怎么每次都独来独往的？”
裴余寒:“习惯了。”
此时两人连船都没了，裴余寒只好联系乐琳来。
作为72星球的主要会议地点，这里的安全程度还是很高的，至于为什么天花板上方的玻璃会碎掉，那就要从刚才说起。
会议里本身都是些高层的人员，其中精英人士就占据了大半，所以在每次的会议里，这里总是开放的，裴余寒看向消散的屏障迟迟不语。
闻斯戈从他旁边走过:“既然这里的屏障都消散了，那到时该由谁再复起？”
裴余寒:“是个自动的装置。”
“那还挺有意思的。”
闻斯戈站在草地之上，脚下是仿制的泥土:“听说人们从前很爱大自然的新鲜空气。”
“地上城是保留文明的最好证明。”
……
“那个空了的盒子，我这里有些情况。”
章皖留下这条通讯后就没在多言，显然是等他亲自来确认，在通往大厅的路上，他依旧面无表情，哪怕是看到这条信息。
“上将好！”
再次回到玫斯星，裴余寒深感疲惫，这里的其他东西包括建筑，已经没有属于他的过去，而那些曾经幻想的东西，留给他的也只不过是一些陌生人。
“嗯。”
军长看到他来后本能的站成一排，乐琳看到聚集过来的人群下意识的看向裴余寒，而身后的裴余寒显然也习惯了这些。
目光幽深不见底，其他人站好后看似很紧张，看起来像是联盟那边强加过来的人，裴余寒随意寒暄了两句就让他们归队了。
一旁的闻斯戈沉默不语，在其他人离开后，他才缓缓开口:“长官，头疼吗？”
裴余寒明知故问:“什么？”
闻斯戈好像是在真的回答他的反问:“这些联盟排下的军长，看似是训练他们的，但现在看来，好像完全没有什么用。”
裴余寒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些人甚至连我从前监管的犯人都比不了。”
看到身后跟着的渊一，乐琳打算在身后装死，反正上将天不怕地不怕，要等下真的神仙打架了，那也够她喝上两壶了。
虽然闻到些别的味道，但乐琳还是觉得要跟领导搭上几句话，比如提个建议什么的:“不如找谁先训练训练？”
不知是不是她说错话了，因为他看到裴余寒笑了，虽然只有刚才那几秒，但还是不可多得的让她捕捉到。
再开口时，裴余寒难得温和了些:“那就挑个合适的。”
这句话说得好，乐琳跟了裴余寒的这几天里，根本就没见过裴余寒跟谁接触过，当然除了正在他们旁边的闻斯戈。
闻斯戈似乎注意到目光的凝视，在看到裴余寒的表情后，他莞尔一笑:“亲爱的还真是信任我。”
“信任什么？”
明显的嘴硬。
“比起找其他的教练，不如让我这个差点进去的来不是更好吗？”
意思明显就是，反正不管你的身份怎么变，我都是在你的身边了。
“那好啊。”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时间，简直就是事先想好了的，闻斯戈却觉得意外可爱。
第五章
自从玫斯星有闻斯戈后，甚至就连他的助理乐琳，贴身机器人渊一也都在闻斯戈身边坏绕，裴余寒虽然并不觉得他们靠谱，但关键时刻这俩确实是能最快连上通讯的。
布满荆棘的星球中，裴余寒巧妙的躲过了障碍物，在落地的那一刻，机甲也随之消失被收在手臂里，在探索到人影后，空中响起一阵的警报。
声音不似要塞那样慌张严肃，而是带些滑稽的向裴余寒问好:“上将，我等的你好辛苦啊。”
一听就知道是某人的杰作，裴余寒知道这东西是个小监控，他自己也不往前走了:“章博士呢？”
声音愉悦:“密码正确，上将请走这边VIP通道！”
这些不愧是章皖淞制造，甚至连都机甲穿不过，裴余寒只好走这边的小道，走在满是植物疯狂蔓延的地方。被自己囚禁在这里的人，真是连外面都像牢笼。
等到前方有一大片空地时，裴余寒才停下脚步，地下果然冒出了一层层建筑物，这些不是章皖淞所住的地方，却是供养生物的乐园。
裴余寒走进后按开开关，那道声音由远而近。
“老裴啊，你可算来了。”
开关启动，不一会他就被传到了一座古堡里，复古式的建筑显得主人优雅不少，干净而无一丝的灰尘，章皖此时正坐在沙发上。
在看到裴余寒后，他怀中的猫同时露出眼睛来看，人还没看清楚，就被章皖淞温柔的揉捏了一会:“闭眼，修神。”
那猫似是通人性一样，听到章皖淞说的话后，随然有一丝不乐意，但还是闭上了双眼。
章皖淞下意识的揉了揉猫脑袋，随后又看向裴余寒，脸上显然一副八卦十足的表情:“听说裴上将最近艳福不浅啊，不过我看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我猜肯定就是不想带小美人过来。”
裴余寒直接把人说的无语凝噎:“说的好，等下亲自去联盟给你颁个奖。”
“你这反应真的是奇怪”，章皖淞在沙发上显然一副没预料到的沉默，这人和人的智商果然不一样，如果这个问题问到这傻猫头上，估计他今天也别想在这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