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吓我一跳。”
章皖因为他这反应吓得都快跑出去了，想起刚刚读过的闻斯戈回忆，他忍不住回想如果闻斯戈这次睁开眼是红眼，那他们估计就成废渣了。
“醒了？”
裴余寒也忍不住凑了上来，他看向闻斯戈时脸都快要贴上去了，对方被他盯的脸和脖子都红了个遍，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鹤予，你怎么突然长大了？”
想起那个还在自己怀里的小团子，闻斯戈不免笑了笑，他这不笑还好，一笑对方还以为是在嘲讽他，闻斯戈瞬间就被按回了床上。
“走了走了，也不知道谁上一秒还抱着人家不松手，下一秒就把人拒千里之外。”
章皖不怕死的搂着璃笙出去，同时还不忘用手捂着他的眼睛小声说:“非礼勿看，非礼勿视，回去带你玩好玩的。”
“……”
虽然璃笙觉得章皖比闻斯戈好，可他哥哥看起来挺喜欢闻斯戈，所以他只能乖乖跟着章皖出去了，毕竟他哥也没让他留下。
“怎么还伤感上了，哥哥不在有我陪着你啊，我永远都陪着你。”
遇到哥哥后章皖很喜欢对他灌鸡汤，他实在是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嗯”了声跟着章皖走了，他还没原谅章皖呢，就当给他个机会吧。
看着两人的离去，闻斯戈这才平静下来，他想起昏迷后的一幕幕剧情上演，忍不住看向裴余寒，不只有他自己，连带着裴余寒也知道了他的过往，他不敢想对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傻了，吃不吃？”
裴余寒说完后就端起一碗白粥，他手里的勺子举起不是一直放在碗里也不是，终于气急的连碗带勺给了闻斯戈:“我不会喂人。”
他说话从来都是嘴硬心软，闻斯戈开玩笑说自己躺了好几天，手麻木的使不上力气，裴余寒就把举在半空中的碗收回，又拿起勺子喂他。
“怎么这么烫？”
裴余寒不理他这个问题:“好吃吗？”
“好吃”，闻斯戈的回答也很诚实。
于是裴余寒带了一种胜利的表情说:“章皖打的，下次还让他来。”
“他来可以，他喂不行。”
裴余寒吐槽他也不带从前的那股模样了:“得了吧，我看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粥不知道喝了多少，闻斯戈的脸皮堪称一绝:“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出门外内还不能卖卖乖了。”
“好了就起来吧，等下回家。”
过了一会，他喂完闻斯戈就起身出去了，他名义上打着出去扔饭盒，实际上是出去拿了药丸，那药看起来和平常的钙片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副作用太大，大到裴余寒第一次喝时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去而复返后闻斯戈也起床整理，他身上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重要的东西，走时自然也没带什么其他的东西。
“章皖和弟弟不回去了吗？”
飞船起飞后闻斯戈才问，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来，这是想着跟裴余寒过二人世界呢，他副驾驶的位置除了刚来时屁股占了一下，其他时间几乎全凑在裴余寒旁边了。
“坐好，等下空中交警会拍照。”
闻斯戈话是听到了，人也是坐会了原来的位置，只不过嘴却一点都没变:“这次怎么劝我了，以前都舍不得的。”
他这次醒来话还是和从前一样多，以至于密到裴余寒都没法回复他，“你现在有居民证了，按照法律，你现在也是社会的公民，要符合法律的规定。”
闻斯戈左耳朵进右耳朵反复沉淀，他激动的又说:“那我们岂不是连证都可以领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还没同意呢。”
“我知道啊，你要是现在同意了，我还不同意呢，按照你们……我们人类的生活方式，我要先和你谈恋爱，等到我们都感觉合适的时候，还要求婚，当然如果你到时候同意的话，我们就能走进婚姻的殿堂了。”
裴余寒听着他说完，平静的神色如常:“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就是仪式还没够，我准备的还是不充分，不如我们现在就拐弯去旅游怎么样，看其他星球美好的风景，万一你在哪刻心动了，我这个小公民也拥有自己的小家了。”
裴余寒很严肃的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婚后还打算像这样四处流浪游玩？”
“那当然不是，我们现在就买房子怎么样，你喜欢哪片地段的房子，我们去买个别墅式的楼层，那样也方便你婚后喜欢做实验，给我再带个小厨房，小花园再种些你喜欢的花，每天下班不仅是饭菜的香味。”
“闻斯戈，我没想这么多，我们先谈恋爱好不好。”
这个回答不像是问题，像是在陈述的话语一样，不管闻斯戈答不答应，好像都是这个样子，对方很久都没说话，就在裴余寒以为对方生气，想回头看看他。
“确实有点太早了，生命还有很长，但现在我的生命刚好够和你度过余年”，闻斯戈说到一半很高兴，但为了不让长官往别的地方想，他又换了个话题:“你那些学员好久没管了，回去还是要加强训练的。”
“嗯。”
话题回到了正轨上，裴余寒的手少了几分不明显的颤抖，他握住操控器的时候差点把那东西甩出去，看来以后出门还是得喝上药。
闻斯戈又开始聊他从前那些事:“有些事情可能你不知道，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吗？”
他符合着对方说:“那个像喝醉了的飞船？”
看向茫茫的星空，他忍不住又回想起那刻的声音:“你果然还记得，其实那是我第一次开来着，不过技术还不错嘛，一下就巧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