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谈判，要塞已经压制我们很久了，若不是首领的安排，现在的地下城，可能早就换了。”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又来了？”
“快跑吧，等下炮火就会轰向这里，不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
人群在街头的慌乱声不断，一栋栋大楼瞬间化为废墟，碎片砸到街头的各个地方，苦喊声一时盖过所有的炮火。
“碰！”
一台机甲的碎片散落在空中，远方赶来支援，而人群最深处，几人翻过屏障站在其中，倪曼看起来想要上前帮忙，在看到一边的德立后，她前进的脚步又退了些许。
“这种霍乱是经常有的，一会就散了”，德立话是这样说，他的手却挽住倪曼的胳膊，试图把对方拉回来。
“知道了。”
倪曼这才收回了脚步，她带着裴余寒等人往里走:“跟我来。”
这里越往里炮火的声音越小，直到逐渐听不见，倪曼才像是想起什么:“那位不用一起过来吗？”
“没事，他很好。”
“你放心，就算我们都被炸，那位也是扔炸弹的人”，章皖彻底结束这无聊的话题，“到是你现在跟我讲讲那东西比较合适。”
“那东西？”
倪曼此时再加把劲都能扛着德立走了，她看向身后的裴余寒，对方一个眼神看过来，她那模糊的记忆也想起些:“其实我这里还有个偏方，就是不知道保不保真。”
“你说。”
“传说古老的星球中种着一味野生的药引，但因为人类还未开掘到的原因，哪里迟迟露不出具体的位置。”
章皖手上的通讯不知何时打开，此时正打字聊的欢快，要不是裴余寒替他接话，估计他都要掉进前面的下水道了。
“就是这里，先进来吧。”
等屋外等人都进去后，倪曼又左右看了两眼，确认附近没有人烟后，这才又关门上锁。
许久无人住的房间简陋无比，除了基本的桌椅和墙上几张破旧的照片外，单单剩下几张破旧的报纸，地上的灰尘薄满一层，地上走过后都留有脚印。
随意打了打空气中的灰尘，章皖此时更是无处可坐:“这里报废多久了。”
“古星球的建筑，这里被保留的很好。”
四处除了空气中飘散的灰尘外，也没什么其他的祸害存在，地上随意的报纸一看，居然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这里确实很久没人来了。”
倪曼扶着德立坐在椅子上后，这才走到周围说话，她从进来前就有一股莫名的抵触，显然对这里有些不喜欢的意思。
“是我的老家，很久没人住了”，德立看着同样灰扑的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这几年四处奔波，别说来这房子了，估计其他时间不是在倪曼那里，就是流落在街头。
“嗯嗯……”
章皖听了他的话直点头，其实他后半句根本不用说就能猜出来。
“虽然在下略懂些医术，但也可以帮你看看的”，章皖不知从哪里拿出个仪器，不等德立开口，就把人从上到下扫了个遍，并且还附带一句:“除了身体看起来像七八十岁，其他的问题看起来也很大。”
“……”
先不说德立已经被感染多久，单凭他现在的状况，要比其他感染的患者好上不少，章皖缩在实验室里久久未出。
“缺了一味药引。”
“明明都开始溶解，最后一步却又立马蒸发掉，是空间的引力？”
看着一步步向下的胶囊，章皖忍不住拿起镊子改变它的方向，可结果还是和最初一样，迟迟无法与内融合。
“不是，确实少了些东西。”
就像倪曼所说一样，来自古星球的东西，肯定沾染过不少古星球的气味，说不定这病毒就是从那里而来。
“荒废的星球？”老钟楼下的脚步声回响着，走廊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季尾结束掉手上的工作和裴余寒说:“确实有，只不过已经是很久远的问题了。”
“哪里的环境不适合人们居住，能记起也不错”，裴余寒坐下后，松散的把手套拽下放在一边，他拿起闻斯戈为他泡好的红茶喝，茶香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味道悠长无比的香。
“两年前我还在要塞时，这个问题，同样也被首领问过”，季尾闻着茶香有些诱惑，拿起杯子也想喝一口，发现没有味道时，他不免又看了下杯子，他的杯里和裴余寒的不一样，居然是白开水，真的是令人十分无语。
远处的闻斯戈突然想起什么，说:“抱歉啊工程师，我这里有绿茶包你要吗，包好喝的。”
“不用，谢谢。”
季尾放下杯子继续和裴余寒交谈，因为几年前的一场出差，他竟意外的躲过了那场悲剧，这些年里他也不是没调查过，可结果不是半路卡壳，就是找不到原因。
“你是说，要塞有问题？”
季尾听到这话后并没有太大的震惊，他喝了口白开水，又看了看裴余寒面前的红茶，估计现在才是他情绪最高的时候。
“那年毕业，你的毕业教导是尼可。”
季尾听到后有些震惊，这件事分明是很保密的事，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裴余寒，再震惊好像在心里也都有答案。
“确实不错，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季尾点出他的问题，“不是教导的师生关系，是分明的上下属，尼可只是想提拔我。”
他这句话确实不假，作为要塞首领，虽有教导这么一说，但真正论起教师来说，还是所毕业学校的导师更为合适些。
“那他可真够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