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你是说，我们所认为的那个首领，和十年前的不是同一个人？”
“不错，尼可的容貌和年龄并没有被遮拦，那就是他真正的样子”，尽管裴余寒明白了这一点，可还是找不到具体的结果来证明。
喻歌却不信，她知道尼可现在的容貌和十年前相比，已经改变了微许，可这并不能代表他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怎么会变，他能瞒过其他人，却是瞒不过我们的，你都忘了吗？”
“他们是同一类人，却并不是同一个”，裴余寒见喻歌激动的样子，对方的心里可能已经听不下解释，她的仇恨早已埋在心底，就算连根拔起，掉下的那些微弱的量子也足以是他红了双眼。
茶几上的杯子转一圈又停下，章皖一直想听到回答的疑点，也说了出来:“很早以前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们竟然一直说尼可是又从孩童时期再长大一遍的，可居民们就真的没一个看出来，他们就那么好被忽悠？”
喻歌反驳他的话:“他最会诡计了，这点小手段，怎么可能不会……”
“因为他本身就是另外一个人，一个跟以前的尼可，不论是性格，还是外貌身形上，都带着多少的相似，所以才会让你们有这种感觉。”
“简单解释下大概就是，从前的尼可和现在的尼可，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过他们具体有没有什么关联，我们还真不清楚”，闻斯戈刚剥好的巴旦木果仁递给裴余寒，本来是想亲手喂上去的，谁知裴余寒直接接了过去，这令他有点伤心。
现场安静了很大一会，章皖的嘴角有些抽搐，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两人:“所以你们为了这个，研究了一晚上。”
“不然呢，要不是你们进程太慢了，昨晚的我和长官，就可以恩恩爱爱的共度良宵了”，闻斯戈表示大大的差评，怼到两人面前的那种。
章皖没忍住:“你也真是够了。”
“怎么发现的？”裴余寒放下手里的书，面相一群带有问号的脸:“他亲口告诉我的，只不过我一直以为他是有病的表现。”
尼可这个人本来就疯的厉害，裴余寒平时和他没什么过多的接触，但让他心里想出一个简单的字眼，大概也就是这两个字了。
“赞同。”
章皖举起双手赞同，要知道当年的他毕业有多难，就因为拒绝了尼可的一点点要求，对方直接让他又过了一次考核，好在他脑子略微好使，好歹没忘书本上的知识。
喻歌好似想起了些什么:“怪不得……”
裴余寒幼时也确实跟尼可有些接触，他当时还不解，在要塞的图书馆里，那个也叫“尼可”的小孩，明明跟首领尼可完全不一样。
“我叫尼可。”
“……”
尼可看起来比他大些，可很会礼貌做人，他伸在半空的手一直等着裴余寒和他交握，裴余寒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机器人？那帮我找些书本吧。”
“我不是机器人”，尼可的小脸上立马皱做了一块，表示很愤怒。
“只有机器人才会立马表现出情绪，你不是，那是什么？”
“我是……我是尼可创造出来的东西，所以我叫尼可。”
“我说，你是什么东西？”
“东西？我不是东西。”
“……”
想起后来尼可的变化，裴余寒到现在都觉得，自己那天见到的尼可是改良版前的。
时间过了许久无人说话，喻歌的眼圈有些微许泛红:“那之后的尼可呢，你能说出个所以来吗？”
“被我吞了”，闻斯戈说。
“……”
在场别说其他人不信，就连裴余寒在得到这个结论时，都有些意外。
“我还是去疗养机里看看德立怎么样了吧，这么久也不出来，真是让人担心啊……”
“担心什么？”
倪曼从楼下走出来，自从一进入要塞开始她就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但大多也是因为要照料德立。
“好吧。”
章皖还没起身便坐了下来，此时的几人坐在沙发上，几乎要把闻斯戈围了个圈。
“我有说过我的从前吗，应该有吧。”
闻斯戈想了些许这才说到:“但这好像也没多大关系，几年前的沉睡中我醒过一次，但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外界所干扰的原因。”
经过单年的事情后，他的魂魄一直都有些受损，本来是找个石窟，要在里面睡上个几十几百年，谁知那次的他刚睡没多久，就被一道刺激的波动吵醒，他这人一旦睡下去是很难被吵醒的，有也只是有意为他而之。
他很快的从石床上坐了起来，但那波动却越来越激烈，声音越来越朝他逼近，几乎是在那瞬间，那东西和他融为一体，他瞬间觉得身体在变化，有股气流汹涌的往他身体里钻，他本能的想要把这东西排斥出来。
那东西来之极快，他还没感应到这东西的危险性，就已经附在了他的身体表面，身体本能的反应把那东西弹到墙上，他这才看清那是个什么。
“魂魄？”
那顶在墙上的魂魄试图挣扎，却在抬起头的那一刻让闻斯戈看清了他的样貌，还是个完整的魂魄，他来不及想是谁把这东西扔在他这里，便被墙上的东西径直冲了过来。
“不自量力。”
几乎是在瞬间，闻斯戈的手直接碾碎了那魂魄，他拍了拍手掌似乎很嫌弃的样子:“看来要换个地方了。”
这世间的纷扰他虽已不再加入，可这东西有过一次，说不定下次就换了样，解决一次，下次可能还会再上来无数次，实在是别让他找到是谁，不然折磨半天就够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