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合州不仅是说话，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疯癫，来之前尼可就和他说过，林合州现在说出的话，已经不能完全相信了。
“……”
裴余寒不说话，只是从那昔日的眼神里，林合州好似又看到了故人，那些被他一一都算计进去的故人，他虽害人无数，可自己也苦命了一辈子，没想到还是这个结局。
“巴陀人呢？”
他说完后又有些后悔，单凭面前的林合州，别说是问问题了，对方现在简直是满脸笑意，牙齿都快要笑裂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知道那个替死鬼，早在几年前就死了吧，死在那个他自己的实验里。”
监狱里，旁边的狱警提醒他不要大喊大叫，他一点都不顾身后的威胁，反而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裴余寒，那里面的模样，简直要把裴余寒咬碎了。
“他现在不清醒，改天再来吧。”
尼可在旁边说道，自从林合州被关在这里后，别说是来看了，尼可根本不屑来看他，要不是裴余寒今天突然要开始调查一系列事件，并且拿出了多年前的证据，估计林合州在这里老死也不会有人来。
“你说的那件事，我并没有头目。”
这是很多年前尼可的话，当时的他刚上任玫斯星，对外他是星球管理者，对内的他却连个身边人都没有。
“我知道，但我们可以调查，玫斯星很快就会醒来，进也展会越来越快……”
尼可却不等他说完:“所以呢，为了这点真相，动用大匹的人力和资源，你觉得合适吗？”
裴余寒不说话，他当时听到尼可这句话就想走了，可对方却并不给他机会，反而追着他说:“我知道乔丹和裴宗的失踪令人着急，如果可以用两个普通人来换他们，我是非常愿意的，但现在却是除了他们以外的所有人，都被检测到没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
之后的他对尼可再也没了这样的话题，两人也逐渐走的越来越远，直到现在，尼可虽然很看重他，可实际上，还是防备他为多些。
“这么快就结束了，还是说有我在你们不好继续聊”，尼可跟着裴余寒出来，他甚至都没有看过林合州一眼。
“多谢首领关心，但今天也只能到这里了。”
远处有个人正在等着他，虽然是易容过后的闻斯戈，可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就连尼可都有些微勾起唇角:“我原本以为你会躲着我些，没想到上将也是这样，喜欢鲁莽行事的人。”
“没什么鲁莽的，是首领多心了”，裴余寒不想继续和他聊，他距离闻斯戈越来越近。
直到尼可不知何时拐弯走向别处，而他径直走向闻斯戈，那样坚韧的步伐，恰好有风吹过，吹起闻斯戈的碎发，露出他帅气的脸庞，裴余寒微笑回应，好似他们这辈子都会这样下去。
“这么快，我还以为长官要我好一阵等。”
裴余寒走向他，他顺势牵住对方的手，裴余寒不知从何时开始，那双一直戴在手上的手套拽了下去，大概有好几天了，闻斯戈很享受和他这样漫步在大街上，手掌握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微风缓缓吹过，阳光刚刚好。
“那支药剂有着落了？”
章皖把玩着手上的器皿，玻璃碰撞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回响声却在很久之后，还能听到些波动。
“林合州还不至于那么不清醒。”
裴余寒想着林合州的话，忍不住想起些往事，那些早已被埋没，却依旧被活着的人，仅剩下他这一个人，永远的记着。
“余寒这么优秀，将来一定能成大气。”
“上将说笑了，我们家这小孩，将来自己高兴快乐就好”，乔丹不自觉的握住裴余寒的手，却又松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裴余寒笑了笑:“差点忘了，我们鹤予已经长大成人了。”
“嗯。”
昨天是他的成人礼，尽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静，乔丹邀请了很多他的同学来，以他为主角的活动，他还真是有些不爱开办。
“昨天首领都亲自来了，肯定是看中余寒的优秀了，你这孩子，我都说不出缺点”，林合州夸人直接，每次都朝清晰的字眼去。
“说笑了。”
乔丹其实跟裴余寒一样，大多热闹的时候，不知道要如何来热情的回应，好在喻歌不知何时又从侧门走了进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说首领？”
“对啊，他说看上鹤予了，但我也想不到要鹤予做什么，算了，还是等等再看吧。”
“说不定这星球的管理者就给我们小鹤予了”，裴宗当时开了个玩笑。
那时距离玫斯星爆炸的时间很接近，喻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暗了暗，想要说出的话还是被乔丹抢了先，“算了，以后交给我吧。”
“什么？”
“没事，你最近怎么又胖了。”
“哎哟，人家就多吃了点甜的，你怎么这样，还是不是好闺蜜了。”
她们聊的欢快无比，却忘了暗处还有个在偷听的人，他的脸色有些惊慌，又转为怨恨的看着裴余寒。
那一句也确实被裴宗说验了，不管是以前的尼可，还是现在的尼可，都有一种想让他顶替林合州的想法。
尽管刚开始林合州也只是当了个玩笑，可在后面直到他亲自听到尼可说，说要他自动退位，好把这位置交给别人。
他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尼可的话像根刺扎在他的身上，一根根，一针针，刺痛无比。
“我大多时候还是很看重实力，如果你主动些，我想我大概会给你安排个更加何时的职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