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右左,要不是凌波微步,恐怕早交代在上面了,为什么每个被偷看洗澡的人都是绝顶高手?!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路过……你继续……我不妨碍你……”刚开口,凤安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狡辩有用么?你就是没看见,人家也当你看见了。
凤安安苦……终于明白当时令狐冲的痛苦了……唉……唉……这是报应么?
屏风后的人微微一怔,来者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能躲过他的攻击的女人!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晃神的功夫罢了,该动手的还是动手!
靠……还来!凤安安脚尖一点,一个凌空翻,险险躲过,单膝下跪,一抬头就看到了近在手边,挂在墙壁上的利剑,凤安安眼底一亮,凭空一跃,利剑从乌金的剑鞘中抽出,瞬间的光芒让人一怔。
凤安安顺手一个横劈,好家伙,这把剑虽比不上倚天剑,但也是把绝世好剑,锋芒毕露,就听屏风后哐当一声——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凤安安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好不容易占了上风,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脚下抹油,往窗户口一跳,一溜烟给逃了。
屏风后某个光裸着身子的男人,满头黑线地站在原处——
屏风从中间被劈开,倒了!
挂在屏风上的衣裳被剑锋扯成了碎布,穿不得了!
浴桶被劈成了两半,要不是他闪得快,连带着人是不是也被劈成了两半?!
而且还是用他的配剑劈的!
奇耻大辱!(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女汉纸?!)
这边怒气无处可泄的男人正黑着一张脸,整个人笼罩在低气压之中,那边走廊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杂乱的敲门声:“城主!城主?!”
“怎么回事?”
门外的侍卫抖了抖身上的寒气,怎么觉得今天的城主较之往日,更为阴沉……怕怕的。
“王府里进了刺客,世子爷让我来知会您一声。”
“金九龄呢?他不是在府上查案么?”
“金九爷这会儿已经赶过去了。”
“嗯,我马上就来。”
门外没了声响,房间内的人束发更衣,有条不紊,一切整理妥当,走出内室,外室一片狼藉,窗户大开。
叶孤城抬头看向墙壁,那里只剩下一个剑鞘,连带自己的佩剑也不见了!
才走两步,脚下一膈应,踩着了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便捡了起来,在手里垫量了一下,仔细打量了番,略微皱眉,放入了袖中。
凤安安直到跑出了平南王府,还惊魂未定,一摸额头上的汗珠,才看到手上紧握着的宝剑,愣了一下——这是那个房间的主人的剑?她给顺手牵羊了!
虽然这把剑于她无用,不过让她再回去把剑还给他?开什么玩笑!她是嫌命长么?要不是他正在沐浴,□乏术,等他拿着剑,说不定她都不是他对手。
没想到平南王府里还有这样的高手!算了算了……还是去皇宫躲躲吧,皇宫里钱多人傻好糊弄。
京城外的小酒家内,一人白衣胜雪,面容清冷,手持长剑而入,店小二殷切地迎了上去。
“客官是住店么?这边请——这是我们这最好的房间了。”
“秀青,你在看谁?”峨眉四秀中的马秀真见孙秀青停了脚步,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白影,便问道。
孙秀青勾起唇角笑道:“没什么。”
石秀雪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人,便道:“又是那个怪人,我看他不像好人,我们还是少搭理他。”
说到这个怪人,从京城出来,四人便与他一前一后行走在官道上,这人一路上都是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杀气,不容易让人接近,但是孙秀青却不这么觉得,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是个好人,再次在客栈遇见他,总觉得是宿命的安排。
到了夜半时分,客栈的房间突然起火,峨眉四秀跑出房间,就看到怪人入住的房间笼罩在了火苗之中。
“那个怪人还没出来!”
“我去看看。”孙秀青一脸着急道。
“师妹,这不关你的事,你进去做什么?”马秀真一把拉过她,孙秀青拉扯不过她,但是心里又着急,马秀真一个不慎,竟然让她挣脱开,冒冒失闯了进去。
“师妹!房子快塌了,你快回来!”其余三人着急。
话说孙秀青奋不顾身地冲进去没多一会儿,就见火屋的屋顶被人掀了开来,西门吹雪自屋顶飘然而下,立于空地之上。
“你有看见一个姑娘进去了么?那是我们师妹,她刚才闯进去救你了!”马秀真急匆匆地上前道。
西门吹雪回头看向已经烧成一团,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的房间,轻皱着眉头,二话不说又窜了进去。
西门吹雪再度折回去救人没多久,四秀隔壁房间的房间门打了开来,只见一个粉衣女子面色苍白,惊慌失措地跑到了火屋面前。
抬头看着那两层小楼高的火焰,仿佛要吞噬掉一切,她双目凄哀,深揪着领口,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只听几声惊呼声,霞儿微微抬头,一双白色的鞋印入眼帘。
“西门吹雪……”霞儿喃喃道,眼底的凄哀被惊喜取而代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清冷的声音无波无纹,让人猜不出悲喜。
霞儿被他看得无所遁形,低垂着眸不再说话。
“我要是再晚一点出来,你会不会进去找我?”
“不会。”霞儿红着眼眶,咬着下唇,倔强地撇过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