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阁,顾名思义就是容纳成百上千门武学的阁楼。
它乃是漕帮的重中之重的一点,建在靠近漕帮内部核心大船的身边也足以见其地位。
故而在武学阁之前,来回有着帮众巡逻。
熊风祥将路安带到武学阁之后,便站在外面等候,路安则是一个人进去观阅武学。
踏进武学阁的瞬间,路安就感觉到了四五道隐秘在暗处的视线投到他的身上,不出意外就是漕帮内部负责看守武学阁的高手。
其中大多对路安并无太多威胁,唯有一道视线犹如阴冷的毒蛇让路安身体微微发寒。
至少是通意境顶峰的高手,还是那种专精于刺杀一道的高手。
只是瞬息,路安就做出了判断。
他面色平静,缓缓走到了武学阁的内门,只有验明正身之后才能通过此道内门,进去观阅武学。
在内门旁边立着一把藤椅,其上躺着一个面容阴沉的老人。
路安还未开口,那老人便只手一丢,一道黑色的细影急速飞出。
“叮!”
内门应声而开,露出了在内门之后的第一层,里面排列着密集的书架,其上秘籍功法一一摆放整齐。
“进去吧,路外务使。”
声音尖细,老人看着年轻的路安,面容闪过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
路安站在内门门口,朝着老人拱手一礼之后才迈步走进内门。
一边走着。
路安一边偏头去寻刚刚声响的来源,最后终于在石质内门的中央发现了一个凹槽,凹槽里面嵌着一颗五角形状的石子。
严丝合缝。
果不其然,武学阁这等重地必然有真正的高手坐镇……
路安默然,心中对着这一次武学的收获更加期待起来。
武学阁一共分为三层,层数越高,武学的品质越好,对应所需的贡献点也就越多。
第一层不过都是些普通的外家武学,最多也不过只能达到通力境,上限较低。
第二层则是内含意境的高深武学,不管是外家武学还是内家武学都有收录,而路安这一次的目标便是第二层。
他作为外务使的贡献点也最多只能到这第二层。
而最后的第三层,据说存放的乃是直抵宗师境的武学,不过自漕帮建立武学阁以来,至今没有人能够获取足够的贡献点上去一观宗师武学的奥秘。
第一层的武学中,路安随意地拿起几本看了看:
“《摧心掌》,通力境武学,习练大成双掌会附带火毒,但凡触及者皆会被火毒蚕食经脉,攻心而死,习练要求:需要……
《红线拳》,通力境武学,习练大成双臂之上会有红线附着,出拳时红线显露而出,力道再添数分,习练要求:需要……
《铁山靠》,通力境武学,习练大成肩背刀枪不入,只需略微一靠,便可轻而易举地撞断常人躯体,习练要求:需要……”
…
第一层存放的武学全都是外家功夫,有一些虽然品级低下,但其中随意翻开看到的散手也给了路安诸多启发。
缓缓放下一本名为《铁布衫》的武学,路安抬头看向了在正前方通往二层的阶梯。
阶梯的尽头原先也有一堵石门,不过凭借着外务使的身份,路安足以上到第二层,因此石门早就被那老人打开了。
一路走到了第二层,这里相较于第一层来说,武学秘籍明显减少,但每一本的模样都要比第一层武学要精美上一些。
路安按照副帮主熊风祥事先跟他说好的位置,先去把极为适合他的松鹤决与玉煞功给取来了之后再作其他。
“松鹤决内功重修养,玉煞功重杀伐,两门内功一外一内倒是正好。”
路安看着手中的两部武学,轻声沉吟道。
松鹤决修出的内力宽正平和,能够有效活络经脉,有助于延年益寿。
玉煞功修出的内力就恰恰相反,其内力重势重煞,习练之人的性情都会因此而脾气变得更加火爆,严重者还可能会损伤经脉。
副帮主熊风祥不愧是趟过江湖这摊浑水数十年的老江湖,针对于路安所要修行的内功那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也正是因为有熊风祥事先与路安沟通过,才省去了路安挑选武学与搭配的时间与精力。
“这份情,我要承。”
路安点头,缓缓将这两本武学的手抄本收入怀中,继续向着陈列着诸多武学的周围其他书架走去。
进出武学阁,外务使可上第二层,一次最多只能挑选三门武学。
松鹤决和玉煞功总共占了两门,路安准备再寻一门用作身体横练的武学。
这样一来,内功上他有松鹤决与玉煞功傍身,一内一外,相性调和之下,既不会损伤身体,又不会因此担心攻伐对敌不足。
外家武学中,他有与玉煞功契合的武学黑虎刀法,以作攻伐之用。
又有下盘腿法铁腿功在身,身法与腿法两相具备。
最后再挑选一门合适的横练武学,那他路安从此之后就是名副其实的六边形战士,处处精通处处强。
届时,面对真正的强大黑祸,他路安自然也会有更大的把握保全性命,甚至……
斩杀妖鬼!
念及至此,路安也随之停下脚步,低头望去,目光已然是落在了眼前的这门武学之上。
……
“熊副帮主,丁副帮主派我来通知您一件事。”
熊风祥正在武学阁之外静静等着路安出来之时,他的背后突然传出一道沉闷的嗓音。
转身望去,只见是丁瑞山的心腹手下公羊翔,他身形高大,肌肉高高隆起如同小山一般,面相凶狠。
“有何要事?”
熊风祥微微眯起双眼,他一向跟丁瑞山不对付,对方派出心腹前来通传,必然是帮内的大事。
公羊翔低了低头,脸色平静,沉声回答:“大人说,‘贡品’运送轮到您了。”
熊风祥又问:“进贡之事竟然如此之快?距离上一次也才没几月吧?”
公羊翔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他生性木讷,用动作代替回应便是他的惯用套路。
进贡一事通常都是半年一次的频率,距离上一次进贡也才过去了四五月,相比于之前要快上一两月。
“既然如此,出发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熊风祥没有多想,缓缓问向公羊翔。
“七日之后,货船出发。”公羊翔答道,声音如同翁罐中的大钟闷闷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