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二人,说不得还有机会,重回魔劫。
只要苟着点,隐姓埋名混日子,等到这方界域被攻灭,回到自家宇宙,一切就会变得好起来。
眼巴巴的看着面前人的面容,枯苟十分希望能在对方的口中再得到一次确认。
而对方也没有让他失望。
咂吧了一下嘴,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然后对方有点无语的说道:
“别提了,就是那家伙,说来这银玉圣子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货色。”
枯苟面色一喜。
“说到他,就不得不提他手下的那两个霉星了?”对方接着说道。
本来听着对方前面的话语,枯苟的脸上还有点喜色。
但等对方后面的那句话出口之后,他心中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有一种不妙之感升起。
“什么霉星?”他问道。
“好像是两个克主的霉星,叫什么土狗和簸箕,我跟你们说,我听人说,好像就是因为那银玉圣子带着这俩玩意儿上战场才导致这次战事的失败。”
枯苟:???
本来就不多的笑容逐渐从他的脸上消失。
“那两人我也曾听说过,不就是两个天人境的生灵吗?怎么可能导致这么大的一场战事失败…”旁边有人不解的问道。
听到有人这么问,说话的那人瞬间来了精神。
本来他在魔劫当中身份地位就不高,平日里见到些普通天人境,圣子级别的生灵,更是卑微的不得了。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掌握这么一个大瓜,自然不能放过装逼的时刻。
只见,他对着疑问那人露出了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轻笑一声。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且听我跟你们细细道来。”
此话一出,周边几人的目光瞬间被他吸引。
面色难看的枯苟,也看向了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那土狗和簸箕两人…”
“兄弟,好像是枯苟和莫歧…”枯苟没忍住提醒了他一句。
“哦,那俩人叫这个名啊,我就说怎么会有人起那么难听的名字,不过也无妨,我这么称呼更有趣味性,哈哈,博兄弟们一笑。”
那人挥了挥手,笑了笑,继续讲道:
“那土狗和簸箕,听说是身怀一种恶心的不得了的特质…”
枯苟:“……”
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不过毕竟身处于魔劫腹地,他想了想。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自已只是来打探消息的,犯不着因此跟这些人闹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一会儿,面前这人终于长篇大论的说完。
别说,这人讲故事还怪有意思的。
最后,他又说道:
“兄弟们,最后再告知大家一个好消息,高层给这两人下了通缉令了。”
“只要能找到这两个家伙的蛛丝马迹,富贵大大滴呀!”
旁边的几位听众满脸的诧异之色,还沉浸在枯苟与莫岐二人的奇怪特质。
震惊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恐怖生灵。
枯苟的脸色却是黑的如同煤炭一般。
他的内心在哀嚎。
短短几日之间…
他枯苟的风评,怎么会沦落至此?
最后的希望就此而破灭,心中悲愤不已的枯苟装模作样的拿出传音玉简,寻了个借口,强装出一副笑脸跟众人告了别向着黑暗外围飞去。
明明是一代天人强者,此刻的背影却显得格外的落寞。
让场中几人有些不解。
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人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位道友看起来好生落寞?”
“确实,我看像是为情所伤。”
“难不成在刚刚得到了自已被绿的消息?”
“唉,世风日下,魔心不古啊。”
“说起来,我恨老王,却更恨自已不是老王。”
……
而在枯苟落寞离去的同时,另一边。
莫歧也经历到了差不多的遭遇。
两人都是一副落寞的表情,在魔劫外围的一处山洞内汇合了。
这里是他们之前分离之时定好的临时集合点。
莫歧比枯苟回来的慢一些。
刚一进山洞,就看到了洞内石榻之上的枯苟。
与此同时,枯苟也发现了莫歧的归来。
两个落寞的人四目相对,仿佛都感受到了彼此心境的不平,十分有默契的同时出声。
“唉!”
“唉!”
两人之间的境遇,早已通过传音玉简相互之间说过了。
此时,都没有什么话想要说。
山洞内的石榻,两人一人占据了一端,背靠着背,没有人开口说话。
只有唉声叹气的声音不停的传出。
就这样持续了好久,枯苟忍不住了,长叹一声之后,对着莫歧说道:
“道友,你我未来又该如何啊…”
“我们只能当一个野修了吗?”
听到枯苟此言,背靠着他的莫歧,一咬牙,站了起来:
“野修怎么了?野修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是自由之身,不用寄人篱下,被人呼来喝去。”
枯苟闻言,苦笑了一声。
“可是,如今这时局,两界交锋,你我又身处这种地方,当一个野修,两方不论是哪方看到咱们都要喊打喊杀,搞不好多会儿就被人干掉了吧?”
莫歧一愣,紧接着也有些垂头丧气了。
枯苟这家伙虽然平日里粗心鲁莽,但现在说的这番话也不无道理。
如今两人的境地,的确是十分危险。
一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TM的狗屁高层,说咱们俩是克主之人,TM跟没有脑子一样,他喵的世界哪有这种体质…”
莫歧忍不住怒骂出声。
“难道不是吗?”枯苟闻言,好奇的把他那个大头转了过来。
之前打听情报时经历的一切,便已经让他内心对自已有了深深的怀疑。
回来之后心中多番推敲,他已经放弃摘下自已头上克主的帽子了。
此时再一听莫歧之言,有点好奇。
“你…”看着枯苟,莫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傻吗?”
“甭管有没有,都得是没有。”
“你自已若是都觉得如此,那往后的日子才是彻底没有希望了,懂不懂?”
“啊?”枯苟一愣。
随即不知为何眼睛当中迸发出一道精光。
调整了一下坐姿,跟莫歧并坐在了一起。
一只手搭上了莫歧瘦弱的肩膀。
“莫歧老哥,你是不是对咱们的前路有什么想法了,说一说,有什么法子?”
嗯,形势危急,枯苟放下了心中对莫歧的排斥,跟他贴在了一起,有点讨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