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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人生是旷野不是轨道 > 第五章 我不要当乞丐

此处忽略一万字......

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听听悲伤的歌,心里会舒服一些。如果不曾伤透心,我会坚信爱情的天长地久;如果不曾心碎,我会全心全意坚定去爱;如果能失而复得,我会格外感恩庆幸珍惜拥有;如果不曾遭遇背叛,我会毫无保留的付出;如果没有裂痕,终将美满如意.....可惜没有如果。开始时总是美好的不像话,结局总是惨烈的叫人说不出话,空有眼泪止不住。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给自己一曲卡农的时间,让心静一静找到想去的远方。

昨天是周五,博哥心里清楚明天就是周末,所以他不愿意早睡。从傍晚放学到家就一直玩手机、电脑、平板。我说你休息会,写写作业吧,我在旁边辅导你,万一有不会的你告诉我。他说不要,我要玩会。整个晚上,我看着不服管教,沉迷于电子游戏的他,心里又气又急又无能为力。他的爸爸在11点时关灯叫他睡觉,他起初听话照做。可是又突然闹起来,要拿去我的手机,说睡前看一个抖音短视频,我说行,那我陪你赶快看完就睡觉。但是他搜了一个两个多小时的游戏解说视频,我气得不行,说这个视频你明天再看吧,现在实在是太晚了,小孩熬夜耽误长个子,我刚做完手术,需要早点休息。他说那我看我的,你睡就是了。我把手机夺过来,说十二点了,必须睡觉了。他从我身旁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去玩泡泡,来来回回从客厅到卧室,到卫生间,捯饬他的乐高积木等闹腾到凌晨一点半,他自己也觉得不好玩没意思了吧,重又躺到我身边,说好饿,我说那你自己去找吃的,你怎么不早点吃。他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两三分钟就睡着了。

今天周六,他爸爸起点起床去上班,他在八点时醒来,醒来说好饿,我说你想吃什么,拿去下去买下去吃饭吧!他不愿意,说我就喜欢宅在家里。那你点外卖,想吃什么点什么。他说我懒得点,就这样他脸也不愿意洗,牙也不刷,一睁眼就开始玩起电子产品来。为了控制他玩,暑假期间我带他去见班主任和数学老师,他也曾当大家的面承诺每天只玩2小时。他班主任邱老师也语重心长的说你是男子汉可得说话算话了。他数学韩老师也检查了他的暑假作业说:“你的字真得认真好好写写了,你只要好好学习思考,你会取得好成绩的。”我给他买了很多字帖,他一个字也没练过,气得我自己练起来了。我给他报书法班,他扭头就走,尽管办理有很多小朋友一起学,但是他说什么都不去。我感慨说如果我小时候家里有钱,能够给我报书法班,也根据我的喜好去学兴趣班,舞蹈和乐器等,我该多么幸福多么珍惜啊!那为什么你不愿意呢?在你二年级时,我带你去月光琴行,你第一次见到钢琴,以为漂亮的钢琴老师小姐姐教你弹了一曲小星星,你学得很好也很喜欢,你说你要学钢琴,虽然很贵,我还是省吃俭用给你选了最好的老师,报名了课程。希望你能长期学下去,可是两年后你就罢课了,说什么也不去了。家里的电钢琴,我给你买的各种钢琴书,就此蒙上灰尘。你丢下一句话,谁想学谁去学吧!我也曾无数次想过,我忙好主要的事情后,我来学吧,刚好我也喜欢,你剩下的课程还没有学完,那书,那琴,那曲,还是我来吧!曾经你演奏的《贝加尔湖畔》我是真的很喜欢。

我还是在九点前准备好了早餐,叫你一起吃好了,然后和妈妈视频。我跟你姥姥吐槽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的苦恼和心烦意乱。我跟妈妈说,我想回家住几天了。妈妈说,你随时回来吧,我叫你弟弟去接你去。我问妈妈家里有大书桌吗,妈妈说大房间两个,桌子也有,你想回来都可以的,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吃营养点,你也好得快。妈妈永远是妈妈。就是简单跟她说这几分钟,疗愈力满满,我觉得自己瞬间恢复正常了,有力量平静下来,缝缝补补,拼凑一个完好的自己来。开始打一场漂亮的仗,专注忙自己的正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妈妈身边,但是此时此刻,妈妈好像就在我身边一样的温暖。妈妈最后特意要跟博哥说话,她说你长大了,也懂事了,你妈妈手术后不能动,需要你照顾,你只有这一个妈妈疼你,你叫妈妈高兴。要不然,我把你妈妈接我家里,你见不着,也不用你气她了。他说好。已经六年级的孩子,早已明事理了,只是我感觉到他的冷漠,他的世界里好像就只有游戏。

我教他如何爱妈妈,例如一早你起床,自觉洗漱,然后去留下买早餐,我们一起吃。然后你朗读,写会作业或学习。这些都好了,你想玩一会电子产品页可以,玩一小时后,也到午饭时间了。那么,你到楼下超市买些想吃的菜和肉,回到家后,妈妈教你如何做,然后你做两菜一汤,我们美美的吃好午餐,再睡一小时午觉,然后下午你练练字,看看课外书,或者出去找小朋友玩一会,到楼下玩会健身器材。等到傍晚,玩一小时电脑,等你爸爸回家,你和爸爸一起准备晚餐。然后你早点洗澡,玩会什么都行。等晚上十点,你冲两杯热牛奶,一杯你喝,一杯给妈妈,你还会贴心地问:“妈妈,要加一勺蜂蜜吗?”我说好,你段给我,我喝完后,你去厨房洗好杯子,放好。然后你端来一盆温水,帮妈妈擦擦脸和手。等到22:30,你主动关灯跟妈妈说晚安,做个好梦。所以,这样是完美的一天,也是妈妈期待的开心的一天。你听后说,别做梦了,你在做白日梦。

19:00时,你爸爸微信语音问晚上吃什么,家里有菜吗?我说没有,我叫他买秋葵、番茄、一整只鸡还有黄,还有小孩喜欢吃的茉莉香葡萄。等到他回家时说我看着买了,只买了一些青菜,卖鸡的那家店关门了。等到八点了,他在吃开心果等零食,没有去做饭的意思,我和小孩也不怎么饿。因为我中午穿了免负重的鞋,挪动身体坐在厨房的凳子上,给自己煮了鱼汤,炒了喜欢的莲藕,也吃了芒果,喝了一瓶买给他喝但他又不喝的娃哈哈ad钙奶。而他中午打电话给他爸爸说他要吃烧烤,他爸爸说只有晚上有吧,你吃饭吃菜吧,他爸爸只给他点了些吃点,并没有问我,也没有给我点。我妈妈说你想吃什么自己叫超市送菜,自己做点,不要指望依靠别人,你自己也可以的。妈妈说的是对的,如果指望他岂不是早就饿死了?我跟妈妈说,他家来家里看我,给了礼钱,他又要退回去,我说你看,他明摆着没把我当成一家人,一分钱都不想花在我身上,更何况是他家人给的,他自然和他家人更亲,也不会想让他家人在我身上付出任何一点点关心和金钱。妈妈说,你不要这样想。礼节上的关怀收到了,你应该高兴。至于钱退回也好,这样不用以后人情往来麻烦。妈妈安慰鼓励了我,也教会了尽管人情淡薄,也要想想好的,忽略不好的,因为这样,心底里才能感受到被爱、被关怀,才能是幸福的。

因为他想要卖老家闲置的一套房子,要找车位号,他翻一翻平时放这些资料的袋子,没有找到,他说发票收据怎么放这么乱,是不是你动的?我说没有啊,你不是一直放在抽屉吗,我又没动,你不高兴起来,说之前我在老家,我哥还帮你扫描过贷款合同,怎么你都不记得了吗?我说这么久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说你取公积金时,你不是有钱吗?你怎么要去公积金?我说还没取吧,他说那两万的收据是什么,我说那是租房取的,不是还房贷取的。他说你怎么整体晕乎乎的。呵呵,没有了爱,没有了信任,随便一个小事情,都能成为他怀疑我,指责我、跟我吵架的理由。话不投机半句多。已经20:37了,他拉着一张本就很长的脸,在整理那放重要证件的袋子,我看着他微驼的背,还有他打开门却从来都不会主动关上的衣柜门。我想提醒他关一下,但是又看到他阴沉的脸,就没有说,我不想又引来一场不必要的争吵。曾经我也不止一次要求他,他打开衣柜门拿好东西后,拜托你关上。他反问,我打开了拿到东西了,为什么要关上?我不关上,那我下一次就不用再打开了,还省事了。我反问,那既然这个逻辑,那你衣柜为什么要装门呢?不浪费吗?你难道没有发现关上衣柜门,里面花花绿绿的凌乱的衣服,别人就看不见了,房间也整洁了。他说我自己觉得整洁就行,不用管被人。我反问,那我呢?你考虑到我的感受了吗,我不想看到衣柜凌乱的衣服,容易分散我的注意力。而你每次打开衣柜不关门,都是我替你关上的。我不想再这样了。二十年了,这件事上,他还是我行我素,从未改变。所以,我也清楚,你不曾在乎过我,不曾放我在心上,又怎会为我改变?

这也是我远离这座城市,一个人去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工作的原因。而这些被你和你同事、亲友说成是抛夫弃子的行为。我从未做任何解释,因为我知道没必要,那些本就不相干的人,又何必浪费口舌。写下来这段文字时,我再听周慧敏的《最爱》。在合肥的这个家里,我是个乞丐。没有人爱,没有人心疼,没有人理解。冷冷清清,甚至还会莫名其妙随时会遭遇指责、怀疑、谩骂。我妈妈早上也问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去上班?还留在这个泥潭里挣扎,我说想多陪孩子一阵子,妈妈问,孩子有他爷爷有爸爸带,比你带的更好,你不觉得你在家反而宠溺坏了吗?他六年级了,你该学会放手了。我想了很久妈妈的话,这话妈妈也当然说了无数次。是的,既然我在这儿被虐待、不被爱,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不如离去

在这里我一直是个工具人。现在术后双脚不能动,工具人的角色怕是无力再担,既然没有了价值,就更不受人待见,还要动不动看他的脸色。的确,我又何苦这样呢?他的家境贫寒,在农村一路走到现在,他会做饭会做家务。但是,只要我在家里,他从来不主动做任何事情。统统留给我。整个暑假都是这个状态。现在我不能操劳,他也一样不做。家里的床单半个多月没换了,请他换他不换,还说不用。地也很久没拖了,衣服乱乱的。一切都乱乱的。他给孩子买的自行车放了很久了,也没有组装。如果是这样欺负人,今晚你为什么要回来这么早呢?还不如像昨晚一样十一二点回家,倒头就睡,彼此不用说一句话。这样你的冷言冷语、你的猜忌怀疑、你阴沉的脸,这样都不会伤害我。我也不用放心上,还写出来。我没有人可以倾诉,每个人都在希望过幸福的生活,我不想去拿这些负能量的事和话去叨扰别人。只是让自己清醒吧,我留下来,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不想再受多一点伤害的话,那就果断离开吧!

瑾瑜说那就遵从内心吧,换个环境。三妹妹说那就回老家吧,爸爸妈妈在,总会照顾好你的。弟弟说,你回来住东边大房间吧。理智告诉我,我该回到有人爱有人疼的地方去。可我的心,为什么要牵挂这个叛逆的儿子?还要一天天被他折磨,被他气得不行。还有他爸爸,一起火上浇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怎么成了这样的人?

从7月2日提前请假回合肥的那一晚,开车到凌晨两点才到。到今天,我在合肥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没有一天事快乐的。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难道你还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吗?

我不要当乞丐。我不祈求任何人违心勉强的帮助与关怀。那就算了吧!我们就当这儿吧,你会有你愿意去爱,愿意去鞍前马后,给了对方很多,为对方很多,你还觉得不够的人。你会遇到一个让你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你会遇到那个你一见就满心欢喜的人。只是那个人不是我,我如今也不想、不稀罕成为那类人。从此,在我心里,你已不再是我的谁,自然一切都会顺起来。

后记:我写完这些文字时,想去洗手间了。就从上铺床上缓缓穿上免负重鞋,一步步挪去。透过厨房的窗,我看到他光着膀子,在切菜。我说的秋葵、黄瓜和番茄都在做,还做了一道他自己喜欢的平菇青菜。我看着的背影,感觉很坏,有一种横里横气、匪里匪气、倔里倔气的感觉。尤其是一头茂密的头发,后脑勺望一眼,好像有反骨,这和我多年前的感觉一样。我到今天还记得,他当时买进口的防脱发的药吃,我好心提醒他看有效果吗,别副作用伤身体。他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别诅咒我。我当时真无语,到今天还好烦他这样误解。厨房里热的不行,我问他做饭的心情怎样,看到他背后用手机播放魔兽解说视频,这都二十年了,还在看啊。他好心情好得很。半个多小时后,他做好了三道菜。水煮秋葵,拍黄瓜、青菜平菇,我说,馒头烤一烤吧,他问我切小块烤,还是大块呢?我说大块的。然后他觉得黄瓜有点淡,就重又加盐。在此之前,还特意把那盘蘑菇挪到我面前。稍后,他问我秋葵好吃吗,我说好吃,还有一种做法:椒盐秋葵。他说应该清蒸。我心里想着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秋葵的。我没有告诉他,我担心他多想。当年我在武大读研,我导师请师门学生聚餐,点了秋葵,很好吃。从此之后,我关注秋葵,也会经常点。我的导师85年的本硕博都是武大的,他是山东人。学术能力强人也特别好,是特别好的导师。这是我求学阶段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所以,每次吃秋葵,总觉得幸福。

他今天好像有点反常,他怎么突然闲了,对我稍微好点了?儿子看了一眼他做的饭,扭头就回了卧室,我说这么好的饭,你也一起吃啊。他没有理我,他竟然没再叫孩子来吃饭,反而关切地问孩子想吃什么,他顺他意点了阿明家烧烤。他这反常的操作,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想让我付出什么吗?还是中午他为小孩我去哪儿了,没找到我,怕失去?有点纳闷,这不应该是他的一贯做法。我再观察观察看,总之,我得及时止损,不能被他哄骗欺负了去。

我在网易云听听歌,打开涉密歌友推荐的歌单,《小宝贝》《never say goodbye》《世界那么大还是遇见你》《soledad》《reality》很久了,这些也都好喜欢啊,喜欢的还是喜欢,不喜欢的也还是不喜欢。然后,我打开新欢的歌单,开启心动模式,音乐带来好多快乐啊,就这样准备休息了。今天是调整心情,调整好状态,保持心情愉悦的一天,我爱我自己,强大的自己,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爱,我永远不是乞丐,我永远都不会是沿街乞讨爱情的傻子,我依然是骄傲的大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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