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当众挨了耳光。
他媳妇身为床伴,却脸色如常。
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坏。
站着动都没动。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反倒是贾张氏这个新鲜出炉的小寡妇,见易中海挨了一巴掌,犹如捅了寡妇的肺管子,咋咋呼呼的朝着狗子骂起了八辈祖宗。
“杀千刀的小绝户,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呢?都是住一个大院的街坊,有你这样的邻居?回来,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了老易一耳光,你打的不是易中海的脸,你分明就是将易中海的脸当成了屁股在踹,年纪轻轻,正是学做人的时候,咋能蹬鼻子上脸?还把老易的脸当屁股踹?”
“噗嗤”
终于有人忍不住。
笑了出来。
贾张氏这话,听上去可没有护着易中海的意思。
易脸成了易屁股。
真有贾张氏的。
“看看,街坊们都在笑话你,老易,你大大方方的站在这里,我不相信这个小绝户还敢打你,来,让他打,借他十个狗胆子也不敢动手。”
回应贾张氏嚣张言论的,是狗子无情的大手。
打就打。
谁怕谁?
我身后站着猪头龟三和许成林两尊大佛,小小的四合院内,被人欺负了,还了得。
比刚才还用力的一记耳光,重重的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啪!”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一些街坊嘴腔内飞出。
肉眼清晰可见。
易中海挨抽的右脸上,刻印出了一个分外清楚的五指印记。
对比之下,刚才挨抽的左脸反倒不怎么引人注意了。
“小绝户,你还真打啊,你看看你,将老易打成了什么样子,信不信我让老贾。”贾张氏大概是习惯性的想让老贾出头,却想起老贾不在,已经死翘翘了好几天,忙将老贾换成了自己儿子的名字,“东旭!”
贾东旭老实孩子。
要不然也不至于十几年后被易中海收做养老的徒弟。
听自家老娘喊自己,忙从人群中跑了出来,站在了贾张氏的身旁,目光复杂的看着狗子。
街坊们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
贾张氏真会找人,让他八虚岁的孩子出来替易中海出头。
“贾张氏,你少说几句。”
易中海见事情被贾张氏越搅越乱,忍不住出言呵斥了一句。
八岁的贾东旭替他易中海出头,传出去,易中海还当人不当人了。
“老易,我这是为了你。”
“贾张氏,老贾这才死了几天天时间,你就守不住了,当着人家易中海媳妇的面,当着满院街坊们的面,公然站队易中海,勾勾搭搭,你想做什么呀?知道内情的人,晓得你是贾家寡妇,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贾张氏才是易中海真正的媳妇,错以为易中海这些年一直在搞破鞋。”
易中海媳妇一听这话。
捂着脸朝着后院跑去。
狗子猜测,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是去请四合院定海神针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出面,同人文中,太多这样的场面。
一只羊是煮,两头猪也是吃。
就让他张狗子好好称称聋老太太的分量。
“狗子,信不信我一屁股坐死你个狗日的混蛋,你跟易中海的事情,扯我贾张氏做什么?”
街坊们面面相觑。
贾张氏这是鬼上身了吗?
还是糊涂的脑子,刚刚转过这个弯来。
“我跟易中海的恩怨,碍着你贾张氏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贾张氏强硬性的要出头?我为什么打易中海,你不问问易中海做了什么事情吗?”
易中海大惊。
之前就有易中海举报狗子是李凯强同伙致使狗子被抓的传言,好不容易借着某些事情将其平复了下去。
这尼玛从狗子嘴内喊出易中海举报我几个字,易中海还有脸居住在四合院内?
街坊们肯定要提防易中海。
这可不是易中海想要的局面。
顾不得许多。
出言阻止道:“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哎,怨我。”
这节骨眼上,易中海还在演,最后几个字,尤其那一声叹息,将一个为了狗子却让狗子误会的老好人的一面,彰显的淋漓尽致。
换做一般人,估摸着真信了易中海的鬼话。
狗子是谁?
内里的灵魂来自于后世,又看过《情满四合院》这部电视剧,更阅读了上千部四合院同人文小说,已经百毒不侵,易中海这招以退为进的办法,对他不起效果。
“为什么怨你?院内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打别人,我单单打你?”
狗子的言论。
让易中海有些坐立难安。
没想到狗子没按套路出牌。
嘴巴动了动,一副要做出解释的样子。
狗子手一挥儿,强行打断了易中海的解释。
“怎么?还想继续编瞎话?”
“狗子,我。”
“呸!”
一口浓痰,被狗子大力气的从口内吐出,朝着距离他不远的易中海飞去。
准头还算不错。
浓痰精准的命中目标,落在了易中海的脑门上。
很恶心的那种。
“我怎么被抓到侦缉队大牢的?”
‘噗通’一声,易中海跪在了狗子的面前,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被吓的膝盖软了。
街坊们见状,眉头一皱,易中海不对劲。
“都听好了,易中海专门从轧钢厂请假,找到侦缉队,说我每个月有三天时间拉着李凯强去西山澡堂,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就是李凯强的同伙,还暗示人家对我用刑,说我胆小,怕死,关到侦缉队大牢内,一顿皮鞭下去,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易中海眼皮一沉。
作势就要晕。
在挨了狗子又一耳光后,瞬间清醒了过来。
“易中海,敢说没有这回事?刚才贾张氏那句话说的很对,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你至于将我往死路上逼?”
贾张氏自豪的挺了挺自己的腰。
看看。
我被狗子表扬了。
一脸的得色。
“去年这个时候,你拿着自己写的抵押条,说我父母十年前借你多少多少钱,用房子抵押,说看在同院街坊的面上,让我白住了十年的时间,就为了这事,要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