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
狗子依旧不解气。
看着易中海那张充满了虚伪仁义道德的脸,瞬间火冒三丈。
朝着周围用目光踅摸了一下,没寻到趁手的家伙。
灵机一动的脱掉了脚上的鞋,将鞋抓在手里当做武器,用鞋底疯狂的抽着易中海的脸,一直抽到易中海鼻腔流出鲜血,这才作罢,把沾了易中海鲜血的鞋重新穿在脚上。
嘴里继续问候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易中海,你真够胆大包天,就为了房子,要我命?还将我一个拉车的车夫说成了地下党的同伙,你利用太君,利用老总,就算我死了,地下党的锄奸队能饶了你?”
耷拉着脑袋的易中海,将满头鲜血的脸,迎向了狗子。
狗子也没嫌脏,扇了易中海一巴掌,后嫌弃的将手上的鲜血擦在了易中海的衣服上。
“天下人就你易中海聪明,别的人都是傻子,你的那点小伎俩,太君们都知道了,老总们也都晓得了,人家查了我好几天,将我放了出来。放是放了出来,今天拉车的时候,被人用枪顶了两回脑袋,尤其刚才那一次,人家都开枪了,得亏是臭子。”
街坊们听了。
都泛起了一阵后怕。
看着易中海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敬而远之。
易中海将街坊们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心瞬间凉了一半。
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
易中海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在他计划中必死无疑的狗子,怎么就活着从小鬼子的宪兵队走了出来,小鬼子杀了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单单放过了狗子。
想不明白啊。
从今往后,他易中海在四合院内就是被人嫌弃的份,街坊们嘴上不说,面上过得去,可心里却在提防着易中海,轧钢厂内也会如此,人人避恐不及易中海。
“院内的老少爷们,我就说一句话,听不听,随你们的便,易中海为了霸占我们家的房子,能想起借太君、借老总们的手杀我灭口的办法,也会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你们,可不是我危言耸听,是事实,想想,有什么地方得罪易中海,被易中海记恨的,自求多福。”
易中海闭上了眼睛。
事情发展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身体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看着跟一泡臭不可闻的臭狗屎似的。
贾张氏想说点什么,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将身旁的贾东旭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鬼婆。
现在想抽身。
迟了。
朝着贾东旭,一本正经的忽悠起来。
“贾东旭,你八岁,八岁已经记很多事了,你爹死了,被太君们用刺刀挑死了,有人说跟我有关,其实我要说,跟我没有关系,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易中海举报我,认为我死了,忽悠你妈住到我们家,太君来我们家找东西,将你爹刺死,好好想想,要不是易中海举报我,你爹也不至于住到我们家,不至于被太君用刺刀活生生挑死。”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的目光,带着几分狰狞。
贾东旭脸上的表情,则有些玩味。
街坊们心道了一句,狗子这个人,真他妈狠,打了易中海,人为孤立了易中海,还让贾东旭记恨着易中海,长大了要为老贾复仇。
“你是你爹的儿子,为子女者,可不能放任杀父仇人这么逍遥快活,你现在还小,要慢慢的积蓄力量,等你长大了,说什么也得为你父亲复仇,要不然你爹死了都不会闭眼。”
贾东旭将头,扎到了贾张氏的怀里。
贾张氏则哭天喊地的哭起了老贾。
“老贾,东旭,我苦命的儿子。”
儿子的子字,刚刚喊出口,哭天喊地的贾张氏,戛然而止的止住了自己对老贾的啼哭。
将惊恐的目光,投向了两道刚刚迈步进入四合院的人身上。
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把贾东旭一把搂在自己怀里,老母鸡似的护了起来。
在场的街坊们,个个都如贾张氏这么诚惶诚恐,胆大的人,还能勉强维持,胆小的人,身体都开始变得哆嗦了。
唯有狗子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千辛万苦从翠红楼跑出的贾贵和老九。
这两个混蛋,今天下午那会儿,在有家茶馆遇到过。
不是狗子过目不忘。
是贾贵这张脸,太明辨是非了,再眼盲的人,都会对贾贵这张脸记忆幽深。
惨绝人寰的超级大帅哥一个。
安丘侦缉队贾贵贾队长。
狗汉奸此时进入四合院,想要做什么。
与别的街坊不一样,易中海却宛如溺水之人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失魂落魄的双眼,迸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光芒。
这些人该不是冲着狗子来的吧。
就知道小鬼子不会随随便便的放狗子出来,地下党同伙,多大的罪过,不死也得脱层皮。
由于狗子刚才那番言论,闹得易中海破了人设,在新人设没有竖立起来之前,他只能尽可能夹着尾巴,说句不该说的话,他能诬陷狗子是地下党,院内的其他街坊也都可以做同样的事情,等于易中海的性命把控在了街坊们手中,这种被动的局面,易中海可不想要,他自始至终要的只有一点,在四合院内一言九鼎。
看着贾贵和老四,将心里的小心思强压在了心底,坐看狗子被抓走或者被当场击毙的好戏。
“这就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贾贵没看院内的人,优先打量起了周围的房间布景,手中的折扇,朝着四周指了指,“不是说清朝王爷的家嘛,咋成了这个球德行。”
贾贵的目标,一直很明确。
钱。
在安丘无意中听人说同族贾老龟死了,家里的房子,是之前清朝王爷的府邸,当时来了精神,王爷的府邸,那肯定如戏文里唱的那样,值老鼻子钱了。
孤儿寡母守着这么大一个三进四合院,相当于捧着金饭碗要饭的小乞丐,与其被人吃了绝户,这好处还不如落在贾贵手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