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2068号客间的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因为房间不大,声音很快就吵醒了熟睡中的王秋。
睁开双眼,看到眼前如此现代化的房间王秋一阵恍惚,好似回到了以往。
“小秋,醒来了吗?”
略显浑厚的嗓音的话打断了他的幻想。
来到玄关处,王秋打开了房门,房间外显然是昨晚前来营救他的一行三人。
三人依旧船员打扮,尽管在还有点懵懵的,但王秋依然能看出几人值了一晚上的夜班。
“走?一起去吃个饭?”三人与王秋虽然才认识不久,但都对王秋展现出了热情的关照。
“等我一会,马上洗漱好。”
“你们先进来坐会。”
几分钟后,王秋戴上了由灯塔中拿来墨镜与三人来到了三楼餐厅。
戴上墨镜主要是因为王秋不想在每一个人的面前都解释一遍眼瞳的问题。几人也都知道王秋的瞳色特殊,倒也没有过多询问。
餐厅很大,但人却不多。
自助餐式的服务,免费提供了来自各地的早餐美食,王秋拿了份豆浆油条便与几人坐在了餐桌前。
“小秋,昨晚睡得还舒服吗?”坐下后几人便开始了寒暄。
“挺好的,一到房间就躺下睡着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
“就是一时间从拮据的灯塔生活来到这里,有点恍如隔世感觉!”
见王秋嘴中塞着包子喃喃说着,几人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哦,对了,你们知道到大陆还有几天的航程吗?”活跃的气氛中,王秋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不出意外的话,只有三四天了。”
“不过,这些时间也足够你游玩整艘游轮了。”
“等会我们带你先逛一逛这艘游轮吧。”李煜城微笑着王秋说道。
“不用不用,你们都忙一晚上了,还是先去休息,我自己逛会就好了。”
王秋看众人如此热情,但他也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再麻烦他们,况且他还需要去调查些东西,便一脸感激地拒绝了三人。
随着这一夜的休息,王秋在舒适之后越发的感觉到了未来号的诡异,甚至是自己的怪异。
还好航行时间的问题一直像把利剑悬停在他的头上。
他已经有所猜测,或许是又一次进入了幻境。
吃完早饭,与众人道别后,王秋没有先去参观别的地方,而是再次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王秋拿出了藏在小包暗层的日记本。
信息的记录其实令王秋很害怕秘密暴露,但长时间养成的习惯令他一直想记录着每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还好,穿越的事情王秋一直都没记录其中,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看着以往的日记,王秋慢慢体会,以往的情绪渐渐恢复。
一丝悲痛一丝惆怅一丝迷茫又有一丝对未来的向往。
虽然这一刻令人难受,但王秋知道这种感觉才是他现在应有的感觉。
这才是正常的自己。
一路乘坐电梯,王秋来到了游轮最顶层的甲板,此时的天空是一片乌云密布,向远处望去已经看不到那他守了近一个月的灯塔。
甲板上空间非常宽阔,有泳池等与一系列的水上滑道,有可供饮酒烧烤的吧台小摊,还有一个占据大半甲板的海上多功能运动馆。
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或是天气不佳,此时甲板上的人寥寥无几。
不过吧台之上依旧有着一位外国调酒师在等待着招待可能会来的游客。
坐在吧台前,王秋点了一杯,白开水。
其实王秋对调酒师手上腾转翻飞的七彩鸡尾酒早已眼馋。
可酒水是付费项目,王秋实在是舍不得将手里仅剩的几张小钱钱花费在这上面。
调酒师小哥很是热情,尽管王秋只是来了杯白开水,小哥依旧对他微笑以待。
当然或许也可能是因为现在光顾此处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早上豪。”送来一杯白开水后,小哥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着对王秋说道。
“早上好啊,哥。”
“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
“你有听说船上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吗?”
见王秋低声神秘的问道,小哥一脸疑惑,“怪异的事,没有啊。”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哥似乎是个爱听八卦的好手。
王秋见此,摆了摆手,“哈,和你开玩笑的。”
“下次见。”没有收获的王秋快速地喝完杯子中的凉白开,离开了。
本就有些无聊的小哥听罢,不由得连声抱怨,“把我的微口吊起来了,又不和我仔细将将。”
离开的王秋又继续去往了各个对游客开放的娱乐场所,结果仍是一无所获,一切都在以正常的方式稳步行进。
夜幕低垂。
在隐隐薄雾的笼罩之下,霓虹灯光跳跃翻飞,酒精、香水与电子音乐的热浪喷涌向外。
又一次来到吧台面前的王秋手里举着一杯蓝色鸡尾酒,一边看向那汗水与欢笑交织在一起的舞池,一边缓缓品着杯中美酒。
早上那名外国调酒师小哥手法娴熟的摇晃着调酒壶,一边又向着王秋再次询问关于早上的话题。
“bro,酒都请你喝了,你还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就太不人道了吧!”
王秋喝着这杯名为蓝色梦幻的鸡尾酒,听此,一时心血来潮地与调酒师讲起了一个故事。
一个来自原主记忆中的故事。
“听说啊,五十几年前,一艘单桅帆船在东海海域的一角遇险,也就是我们如今身处的这片海域。”
“船上成员分别由一位凶匪船长与几位被挟持的年轻人质组成。”
“遇险当夜,凶恶的匪徒船长正在对几人进行凶恶的施暴。”
“帆船则在洋流的作用下漂向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邻域中。”
“在船长察觉之时,单桅帆船已然处于了风暴中央,风暴之大,在一瞬间吹倒了桅杆。”
“倒下的桅杆不偏不倚的砸向了身处甲板的船长。”
“但很可惜,由于船檐处突出的围栏,凶恶的船长仅是受了些不轻不重的伤。”
“之后暴雨转小,天空剩下灰蒙浓雾。虽然暴雨并没有带走整艘帆船,但雨水的浸透还是令本就不多的粮食受潮变质。”
“气急败坏的船长把怒气通通撒在了人质身上。”
“没有粮食的船长把人质当作口粮。”
“然而无帆的帆船显然无法远行,久久不散的浓雾中船长还是死在了饥饿与疾病之下。”
“......”
故事讲完,二人显然都陷入了一丝诡异的沉默,整个故事不管是在听者的脑中还是在讲述者的脑中都呈现出了远比话语更加真实的画面,尽管这只是一个精简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