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
白玄有些拿不准了，想凭借‘联觉症’来感应巳蛇脑海中的真实想法。
然而，当他感受到黑雾中巳蛇的目光时，却没有了更多的感应。
对使徒无效么？
说实话，他在此之前还真没拿子鼠实验过‘联觉症’。
“哞！”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愤怒的牛嚎声传来。
丑牛在太空中狂奔，每一步都踩得虚空层层崩裂，一对冲天犄角闪耀着弥漫着蛮荒气息的金光。
“喂！等等！”
白玄正要抬手制止，丑牛却已经冲到了近前，将一对犄角刺入黑雾之中。
正中巳蛇脑袋！
“我要你给我兄弟陪葬！”
丑牛双目通红，一滴滴泪水从眼眶涌出，看得人心疼不已。
巳蛇哼都哼不出一声，竖瞳之中的光芒渐渐消失，彻底失去了生息。
然而，丑牛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仍旧死命地拱着犄角，好似要将巳蛇彻底捣碎。
“唉。”
白玄在一旁长叹一口气，眼中尽是无奈。
这下好了，不用麻烦了，不用思考了。
丑牛帮忙把选择给做了。
还真看不出来，这牛牛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却变得这么阴险。
真是难为祂了。
“嗯？”
就在白玄准备吸收巳蛇尸体上的能量时，整片宇宙开始闪烁起来。
不是光芒上的明显闪烁，而是磁场上的闪烁，在他「超人」的眼中看起来就像是红色警报灯在转悠。
“我草，该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真的？”
云天笑正在打量着丑牛，想将其收为坐骑，听得白玄的话下意识一问。
“伟大意志的邪恶一面要出来了。”
白玄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这个老登真是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嗯？”
云天笑将目光投向白玄，不解道。
“按石碑上所说，被封印的不是伟大意志的善良一面吗，封印解除是好事呀。”
“您说得有道理！”
白玄竖起大拇指，放弃了与老登争辩的想法。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不能确定被封印的是哪一面。
毕竟目前所知道的，都是来自于那块石碑，以及巳蛇所说的话。
诡异就诡异在，除了巳蛇外，目前所见到的使徒，都不知道与封印相关的事。
完全就是巳蛇有独家解释权。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伟大意志确实是分成了两份，一份化作了封印囚禁了另一份。
至于被封印的是善还是恶，等祂脱困了就知道了。
在此之前，他得想尽办法提升自己。
极诣之上已经没有境界，但还可以继续累积能量。
“走吧，我们回去吧。”
将巳蛇的能量吸收干净后，白玄留着祂的尸体插在丑牛犄角上，转身往回走。
“这牛......”
云天笑恋恋不舍地看着丑牛，很想带祂一起走。
他发现了，白玄这小子的小队里，几乎是每人都配了一个使徒。
他也要给自己配一个，今后就有玩伴了。
“您拽得动的话，您随意。”
白玄摆摆手，带着申猴化作流光消失。
待白玄走远后，云天笑顿时不再装着长辈模样，笑嘻嘻地凑到仍旧在往巳蛇尸体上顶的丑牛旁边。
“牛牛啊，今后的路还很长，要不要同老夫一道，看这山河变换日烬月衰？”
“滚！”
丑牛看也不看这个围在身边的家伙，继续用犄角搅动着巳蛇的尸体。
“既然你这个态度，那老夫就要好好和你算一算账了。”
云天笑板着脸，掰着手指数起来。
“......”
与此同时
宇文如兰看着站在面前的神族青年，皱着秀眉问道：
“你是谁，怎么没在【至高天】里听说过呢？”
“白玄。”
白玄回了一句，迈步上前将宇文如兰怀中的兔子提起来，看着祂那惊恐的小眼神啧啧称奇。
“比子鼠还胆小啊，你的能力是什么呢？”
卯兔睁着红彤彤的大眼睛，唯唯诺诺道：“我是卯兔，你叫我小兔就好。
我的能力是感知，可以感受到任何见过一面生物的实时状态，无论距离有多远。”
“这么厉害？！”
白玄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连忙问道。
“那你应该见过辰龙吧，祂还活着吗？”
“你稍等。”
卯兔闭上双眼，细细感受一番后，开口道。
“祂还活着，在a1区域神族总部，刚从沉睡状态中被惊醒。”
“活着？醒了？”
白玄眉头一挑，顿时联想到了巳蛇所说的话。
看来，应该是伟大意志的封印衰弱，惊醒了辰龙。
“说说你对辰龙的评价吧，祂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嗯......”
卯兔微微沉吟，组织好语言后道。
“我说不出辰龙的好坏，从性格上来说，我很讨厌祂。
祂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大家都是使徒，祂却看不起我们。
而祂的做事方式也是这样，看似在为宇宙万物考虑，实则以自身利益为前提。
也很喜欢讲排场，出行的时候总是会安排一帮手下替祂开道，显得祂自己特别威风。
还特别护短，只要涉及到祂的手下，无论对错都会无条件包庇......”
见卯兔还要继续说，白玄抬手打断了祂，确认道：
“意思就是，神族至今所有的行径，都是辰龙默许的？”
“对！”卯兔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白玄将卯兔放回宇文如兰怀里，并抬手在祂脑袋上摸了摸。
随后，他拿出联络器，当着宇文如兰的面，向左澜拨通视讯通话。
等了三分多钟后，视讯接通。
看着全息投影出现的蓝色长发身影，白玄直入主题道：
“左澜会长，宇宙中的异变你那边应该监测到了吧。”
“监测到了。”
左澜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问道。
“你知道缘由？”
“伟大意志要破除封印了。”
白玄简言意赅地回复一句，接着道。
“请左澜会长检测一下，看看宇宙中哪个方向有异常的剧烈能量波动。
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伟大意志可能很好相处，也可能要弄死我们所有人。
但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需要提前做好应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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