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乌家别墅二楼的收藏室那一边,乌玮杰和龙邵炀已经围绕国画大师奕子杉的画作讨论了许久,二人畅所欲言,颇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而张美琪和张亦儒陪同一道来观摩此画,却插不上什么言语。张美琪素来都喜欢新潮的和欧美的文化风情,所以她听得有些懵懵懂懂。而张亦儒一贯都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面对龙邵炀和乌玮杰的聊天内容更是头痛不已。
张亦儒不断给张美琪使着眼色,而乌玮杰早就看出张氏姐弟对国画稍欠兴趣,也不愿勉强,便说道:
“亦儒,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吗?不行美琪你就就先带你弟弟回家休息吧,待下次再来品画。”
张亦儒早就忍耐不下,见乌玮杰给了自己台阶下,便赶忙说道:
“乌伯伯,真是抱歉,我确实感觉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告辞了~”
“无妨,好好休养吧。”乌玮杰说完便冲张氏姐弟摆了摆手。
而张美琪见状心想,龙邵炀估计一下午都要同乌玮杰品茶论画了,也自觉无趣,便顺着往下说道:
“多谢乌伯伯体谅,那我就送亦儒先回去了。”
说完张美琪便带着张亦儒先行离开了,二人一边下着楼梯,张亦儒一边对张美琪说道:
“姐,这个乌玮杰真是活唐僧,念叨得我头都大了,咱们赶快回家吧~”
“你个不成器的,唉~再不喜欢再不懂,你也要尽量用心的听,人家是何等身份的人,瞧你刚刚心不在焉、左顾右盼的样子,真是丢人!要我说啊,你这个样子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器。”张美琪出来之后就训斥了张亦儒一番。
“成不成大器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张氏集团留下的基业可是够咱几辈子花的。”
听张亦儒这么说,张美琪有些不高兴,他一边推搡着张亦儒一边说道:“亦儒,你千万别这么想,要知道,起家需要十数年,但是败家只在一夜间!”
张美琪正说着的时候,张亦儒正好下到了一楼楼梯的楼梯口,被她这么一推搡,身体便向右方倒去……
好巧不巧,覃君瑶正好从地下室的酒窖上来,一只脚刚刚上到楼梯口,半个身子就被张亦儒撞了个正着,因为覃君瑶正在上楼重心不稳,被张亦儒这么一撞,直接朝后倒去……
而紧追着覃君瑶的乌林谦此时在楼梯的下方,覃君瑶从上面倒下来,直接倒在乌林谦的怀里,连带着把乌林谦撞到了,两个人直接向后面倒去。
只听“格楞楞!”的一连串声响,覃君瑶倒在乌林谦身上,而乌林谦咯到了几级台阶随后秃噜到了地上……
“覃君瑶!乌林谦!”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到二人都倒在地上,张亦儒惊讶的大叫了起来,而张美琪也连忙站在楼梯口向下张望着……
“额……”覃君瑶因为有乌林谦给她坐垫背,并无大碍,她缓缓的起身,却发现乌林谦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紧闭着双眼,刚才还一直怨恨乌林谦的心瞬间化为了对他的担心,覃君瑶跪在地上呼喊道:
“林谦!你怎么了?!”
而张美琪一见乌林谦没了动静,顿时也吓坏了,她连忙大叫道:
“来人!快来人!”
身处二楼收藏室的乌玮杰和龙邵炀听到楼下的大叫声,便立即赶往楼下。
乌玮杰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吓得失了神色,又看见覃君瑶跪在乌林谦的身旁,便大声质问道:
“覃君瑶,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我…我…不是我…”覃君瑶此刻已经慌了神,话也说不明白了。
而乌玮杰擅长医学方面的研究,医疗常识和经验自然是在场人中最丰富的,他现在也顾不上责难覃君瑶,查看乌林谦的伤势最重要。乌玮杰于是连忙来到儿子身边,在看到呆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覃君瑶,便把怒火发泄道了她的身上,大声吼道:
“离远点!别碍事!!!”
而覃君瑶自知刚刚是自己把乌林谦连累了,心中愧疚不已,被乌玮杰大吼过,看到乌林谦这一动不动的样子心中更是担忧恐惧。
乌玮杰连忙查探起乌林谦的伤势,这时,乌林谦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清楚的记得刚刚是覃君瑶摔到自己身上的,而现在乌玮杰最先映入了自己的眼帘,而不是覃君瑶,便紧张的说道:
“爸,君瑶呢?她没事吧?”说完这话,乌林谦便挣扎的坐了起来,这时龙邵炀也来到了楼下,他将乌林谦小心搀扶了起来。
“林谦,我没事…”覃君瑶看见乌林谦苏醒过来,却第一时间关心自己,心中既感动又内疚。
“她没事,儿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乌玮杰关切的问道。
“……哦,没什么,是我刚刚不小心自己摔下来的,还多亏君瑶拉了我一把呢,不然我摔得肯定更严重~”乌林谦见覃君瑶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既心疼又担心,他怕自己的父亲会迁怒于覃君瑶,便编了个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