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谁来过了？”
“一个颠婆。”
“说起来你今晚裹这么严实干什么，还带个雷锋帽，你光头强啊？”苗胜按着苗志城的帽子使劲晃了晃。
“别晃了，我头晕了都。”苗志城抓着苗胜的手腕一把拉开。
“诶？你化了妆啊？”苗胜凑近苗志城的脸看了看：“大晚上不细看还没发现...你这...有点妩媚了。”
“别说了...别说了，这太羞耻了。”苗志城双手捂着脸，声音都有些发颤。
两人继续在夜晚的城市里走着，搜寻着可疑的目标。
“对了，说起来，马上就要过小年了。”苗胜打了个响指，指了指满街挂着的红灯笼：“马上都快过年了，街上的气氛就是不一样。”
“正是年关，这时候偷偷摸摸的人就更多了。”苗志城漫不经心的回应。
“现在又不是以前，以前大家都是带现金出门的，钱都在钱包里，现在大家都用手机支付了，谁身上带钱啊，除非偷人家手机...关键是偷了手机找派出所说不定还能直接定位呢。”
苗胜正说着，回头瞥了一眼苗志城：“马上要过年了，虽然我们被困在这个地方...但是过年该有的氛围得有嘛，刚好这几天也挣了几百块钱，等过年当天多买点荤菜，到时候非得嗯造一顿。”
“说起来...你这几天干嘛去了？突然就去工作也不打声招呼。”
“啊...是有一家新开业的商场。找几个人穿玩偶服当吉祥物，包吃住，不过就是站着挺累的，每天得站满九个小时。”
正说着，面前就已经瞅见一群准备撬门打砸金铺的家伙，虽然跨了一条街，但是在凌晨，寂静的深夜。
“他们是吗？...跨这么远，倒是闻不见他们身上的气味......是吧？该不该去呢？苗志城...苗志城？”苗胜左右环顾，却看不见苗志城的身影。
直到旁边的小楼梯间里传来苗志城悠悠的声音。
“你先去看看...我换下衣服就过来。”
苗胜只得答应下来，便冲过去，边朝那群人大喊着。
“那人谁啊？”一个家伙抬头望去，随即拍了拍身旁的几人。
“我草...这不是...那人我见过。”苗常辉感觉那身影颇有些熟悉，起身望去。
“你们干什么？大半夜偷东西？”
苗胜率先指着苗常辉一行人质问。
“管你什么事啊？”苗充一把将手里的烟头丢到苗胜脚边：“你没事就快几把滚。”
“不是？我都想问你，你把黄金偷了，你卖哪儿去？你以为现在的黄金是只要拿出去就能卖掉吗？”
“卖哪去跟你没关系，我们有下家。”苗常辉指挥几个小弟继续撬锁，丝毫不想多理会苗胜一句。
“我也是懒得跟你们嘴遁，你们不走我就...”苗胜指了指头顶的监测报警器，这也是很多店门口都会选择的防止偷盗的设备。
“你半夜还带个娘们来？”苗常辉指了指苗胜身后：“你要开房去就别几把在我面前叨叨叨的。”
“娘们？...”苗胜猛的回头，发现苗志城已经换上一身cos服杵在自己身后。
“你这是干什么！”苗胜不由得大惊。
苗志城没有急于回答苗胜，率先朝面前的家伙四周连开三枪。
枪枪避开几人以免见血，但是这动静显然让他们吓得一哆嗦。几个胆小的抱头鼠窜。
“妈的...现在都是些什么人。”苗常辉撂下一句，也跟着他们转身逃窜。
当那群人消失在视野范围，苗胜还是无法把视线从苗志城身上移开。
“你...你怎么穿cos服来...”
“说来话长...不过现在先去追人吧...这次至少得让他们懂规矩。”苗志城强忍着这分羞耻，提了提裙口。
“zafkiel——aleph。”
苗志城将枪口对准下颚，苗胜见他这番举动怕是寻短见。
“干什么啊你！...你...人呢？”苗胜还没碰上苗志城，转瞬间人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
此时那群人刚跑到下个路口，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家伙就再次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跑！跑啊！”不知道人群当中谁开的口，大家只被这突然的景象吓得各自逃窜。
苗志城也不多言语，只是慢慢的靠近着他们。
苗充有些恼怒：“那家伙有什么好怕的？这么远一个人来不是送死？”
苗充朝苗志城快步走着，到面前时，正照着他面门就要一拳打过去。
但拳头还没挥出，面前的人已经没了身影。
“妈的...怎么不见了。”苗充嘟囔着，不曾想苗志城已经游走到他身后，包裹着丝绒质袖套的胳膊一把勒紧他的脖颈，任凭苗充如何用胳膊撞击他的侧肋也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剩下的人也跑不出分身的包围圈，十余个分身双手持枪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谁都别想走。”苗志城压低声线，喃喃道。
“妈的？...这是个男的？”被包围的人群中，不知谁窜出这样一句话来。
“谁说的？是你吗？”苗志城的视线聚焦在一个不起眼的家伙上。
苗志城一脚把苗充踹回人群当中，眼神中颇具轻蔑：“另一个世界的我就是这样的吗...如果全都是和你们一样的人，那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都觉得如果把你们直接弄死，还挺便宜你们的...zafkiel——”
众人的视角聚焦在苗志城身后，一个巨大的“钟盘”像是从虚空中被拉出。缓缓落在苗志城身后。
“不如现在就——”苗志城抄起短枪，枪口指着罗马数字十二的位置。
突然，一声剧烈的炮击声打在刻刻帝的背面，不过以天使的强度还不足以被炸出一个缺口。
众人都被这突然的炮击轰得一阵耳鸣，这动静让路边停放着的车都连发出警报声。
“我草...”苗志城深吸一口气才稍微回过些神来。
“怎么回事...？”苗志城回头望去。
慕容，此刻正出现他身后，而慕容右臂末端的炮管还徐徐冒着白烟。
众人见苗志城无暇再关他们，几个分身也呆滞下来，赶忙逃窜开。
“不必我说，你应该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个缺陷吧。”慕容的身影刚好和路灯的光线错开，正面完全困在阴影中，只有轮廓被路灯照亮。
“这么久了...我还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你不过是个错误的设定，你不应该存在！”慕容说罢，再次抬起炮管，臂炮快速蓄能。
“zafkiel！zayin！”苗志城赶忙抄起短枪。
短兵相接之间，二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开火。
慕容打出的炮弹被苗志城静止在半空中。苗志城不给她更多的反应时间，迅速朝人冲去。
挥动长枪的枪管就朝人抽去。但是眼前的慕容又快速变成了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模样，抄起长刀一把拦住他的长枪。
“什么设定？你知道什么吗！？告诉我！”苗志城双手各握住长枪两端向前压去，试图要以威压姿态从她口中问出什么。
“对于你们这些东西，我懒得解释。”慕容诡笑着，像是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
慕容转开刀刃，让苗志城重心便宜来不及反应的同时，一个转身挥刀就如同要将他直接腰斩一般。
“啧！”苗志城急中生智，就顺势朝她让开的侧方倒下去，让对方的刀离捅刺的方向有所偏移。
“你们少在这里给我捣乱！”慕容一刀斩空，刀刃在空气中飞速略过发出的挥刃声无不让人胆寒。
“现在，赶紧消失吧——！”
“消失的人是你！”苗志城快速反应准备打出十二之弹。
却见扳机都不及扣动，对方刀刃出手之迅速，将手中的枪直接斩成两节。
“现在，你可以长眠了——！”
随着腹部一股剧烈的刺痛，苗志城缓缓低头望去，那长刀已经贯穿自己的身体，刀刃的前端还不停滴落着鲜血。
慕容旋转刀刃是将对方的内脏全部搅烂般，才一把将长刀从对方身体抽出。
苗志城只感觉双腿不住打颤，一瞬间便瘫倒在地上，随后被身下的阴影中伸出的无数双手拖进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