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眼前却是重逢后赵迎尔的模样。
她?在床上时，急切的、热烈的占有欲。她?在自己身后近乎咬牙切齿般地问“小浅, 你真的回来了？”
她?们之间, 完全变了。以前，都是赵迎尔掌控者两人?见面的时间, 她?说要去台球厅，李浅就得?早早等她?来。她?说要回家, 李浅再怎么?撒娇也没?有用。
现在，李浅成了这?段无法?定性的关系的主导者。赵迎尔对她?，言听计从。甚至，刻意讨好。
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李浅，试探性给她?发了个信息：【我?现在有空，你要来吗？】
不出?半个小时，赵迎尔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门口，两人?又滚到了床上。
“今晚约会?的女朋友，怎么?不陪你？”赵迎尔像是在课上提问某一名学生，没?有丝毫戏谑的成分，问得?很认真。
李浅窝在她?身边，翻了个白眼，“闭嘴，困了，睡觉。”
“小浅，你房子找了吗？要不要搬到我?那里?去住，离你公司也挺近的。我?可以每天开车接送你。”赵迎尔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臂。
李浅没?有犹豫，“不要，那我?去跟别人?约会?，你岂不是每次都知?道了。”
“可我?不会?干涉你的，我?只是……想照顾你。”
原本眯着眼睛打盹的李浅，有些?愤怒地坐了起来，不着片缕，只是拉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赵迎尔！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自轻自贱给谁看啊！还是说，你依然?和当年一样，只是把我?当成消遣，享受着这?种不需要彼此负责的关系？”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李浅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跟她?聊不下去，裹上被子睡到了床边上。两人?之间，空了一个身子的距离。
赵迎尔侧身对着她?的后背，热泪滚进松软的枕头之中，一言不发。
那晚之后，李浅就不再联系赵迎尔了。对于赵迎尔发来的信息，也都没?有回复。除了工作上的必要对接采用邮件的形式之外，两人?的关系又降至冰点。
周末的时候，李浅去戴月的店里?逛了逛。在莘市，除了公司和临时住的酒店之外，她?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冬日的寒意渐浓，她?在一个暖洋洋的午后，窝在戴月店里?，捧着笔记本电脑看电影。戴月忙得?根本顾不上她?，年前过?来定制衣服的人?一茬接着一茬。有几个做要做唐装的小朋友，在店里?叽叽喳喳地跑来跑去。
幸亏前阵子招了一个安平出?来打工的年轻女孩陈晨，手艺虽然?一般，但人?品不错，任劳任怨，做事情也很麻利。即便有两个人?一起应对这?些?客人?，也难免让闻名而来的顾客等上一等。
李浅电影看到一半，还得?起来给那些?等候的客人?端茶递水。
李迦易下课后赶过?来，接下了李浅的活。李浅在她?身边小声抱怨，开她?玩笑，“得?，不仅人?给了戴月，还要替她?打工挣钱。”
“小姑，不要开这?种玩笑。月亮一直在全心全意照顾我?，你知?道的。”
“哎呀，开玩笑嘛。”李浅百无聊赖，随手摸着台面上的布料子。
李迦易将最后一个等待的客人?引导至新招的店员那里?，这?才专心和李浅聊起天来。
“小姑，马上过?年了，你准备回安平吗？”
“我?回去干嘛，又没?地方住，和你跟戴月挤一张床啊？”
“那你在莘市干嘛？赵老师联系你了吗？她?这?几年，每次过?年，也都是一个人?在莘市过?的。自从你离开之后，她?和家里?就断了往来。她?爸爸妈妈又生了个妹妹，听说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李浅没?接话，李迦易便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那年你离开之前，她?有让我?带一封信给你。可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搬离了安平。后来，我?就把那封信退还给了她?。她?又哭着来找我?和戴月，问我?们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崩溃的样子。你走没?多久，她?便孤身一人?来了莘市，一直待到了现在。”
“对了，后来我?们收到你的明信片，知?道你在巴黎。她?几乎整个春假都待在了巴黎。”
李浅内心被某样东西击中，“她?去过?巴黎？”
“嗯，去过?。”
戴月终于忙完了，准备收工，叫李浅一同去家里?吃饭。
和陈晨交代了关店的注意事项，正准备离开，有个学生模样的女生来了店里?，戴月一眼就认出?了她?，经常拿着款式很旧、洗到发白的衣服过?来找她?缝补。
戴月叫迦易先?跟李浅去打车。
“小陆，有衣服要维修吗？你可以放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