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曾在巴黎擦肩。
李浅盯着深红色的地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没?有?意义,已经错过了这么久。
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她的眼眸。赵迎尔走向她,“怎么了?我去巴黎,让你不高兴了?”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李浅反问她,收起了平日里的随性。
赵迎尔望着她,想了许久,“没?有?呀。”
两人开始同居,过上了在安平时无限憧憬的、最亲密无间的生活。可?李浅总觉得?,她们之间,有?着一张透明的、无法撕开的厚膜,她还是和当初一样?,走不进赵迎尔的内心。
离得?越近,这种感觉越明显。
几天后,李迦易独自回了莘市,戴月赶往淮周。
李浅去车站接了自己的侄女,李迦易给她带了许多安平风味的年货,都是老?戴亲手做的。
“小姑,这些给你。戴月和她爸爸特地让我给你带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做饭,给我也是浪费。你自己留着吃吧。”李浅并未接受,这些年过去了,她依旧是个炸厨房高手。
李迦易并未强求,只是很随意地说了一句,“行吧,那我就留着了,我记得?赵老?师喜欢吃这些东西。”
“诶!还是给我吧,我现在不住酒店了,住的房子里有?厨房,可?以试着做做看。好?久没?吃家乡菜了,还是有?点想念的。”李浅又?把那两个盒子提了过去。
见?迦易憋笑,李浅气?恼地承认:“好?吧,好?吧,知道你最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我跟她又?混在一起了。”
李迦易眼里放光,“你们和好?了?”
“不知道,算是吧。”李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她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赵迎尔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为了弥补她吧。处处讨好?,什么都听她的。甚至,在她提出一些明显很过分的要求时,都不会拒绝。
李迦易回来得?早,车站的人流尚未达到巅峰。很快,两人就排队坐上了出租车。
“小姑,那你今天怎么不让她一起来?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啊。”
依照李迦易对赵老?师的了解,既然她和小姑已经和好?了,知道自己今天回莘市,肯定会开着蔡奶奶家里的车,跟李浅一同来接站的。
“我不想叫她来,有?话问你。”李浅扣上安全带,跟司机报了李迦易那里的地址。
“嗯,你说。”
李浅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李迦易坐在副驾上,手指在屏幕上迅速点触,给戴月发去已经平安抵达莘市的信息。等她发完信息,还未等到李浅开口。
“小姑?你要问什么?”她扭头?向后排看过去。
“你随便跟我讲讲,这两年间,关于她的事情吧,什么都行。”最终,李浅放弃了思考,她真的想不到,该问些什么。
李迦易便把能想到的,一一讲给她听。没?什么逻辑,都是很碎片化的东西。
“赵老?师从安平出来之后,再也没?回过家。在安平一中的时候,我听别人说起过,赵老?师的父母也是从学校退休的优秀教师。可?赵老?师从来没?有?不聊她的父母。”
“赵老?师来学校找我的时候,经常会点同一个口味的米线。因为我跟她说过,你喜欢吃这个味道。”
“赵老?师画了很多不同样?子的你。有?时候,我好?像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比如,她会学你讲话的方式,打趣我一两句,说完后洋洋得?意。”
“赵老?师那次没?赶上见?你一面,再来找我的时候,像换了个人,没?有?化妆,穿得?很随意。她让我再也不要提起你。”
“后来,她不吃那款米线了,变得?越来越瘦。”
“赵老?师和蔡奶奶的关系很要好?,她的工作,也是蔡奶奶帮她找的。对了,她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班,精神?很不好?。”
聊到这里,李迦易的脑海中闪过一幕,那盒从赵迎尔包里掉落在餐桌底下的药。什么什么“汀”,她只记得?这个字了。
当时赵老?师说,她感冒还没?好?,还在吃药。
“还有?呢?”李浅让她继续说下去。
李迦易翻出手机,在浏览器里输入自己的疑问,“小姑,你等一下,我查个东西。”
——抑郁症一般吃什么药?
搜索结果中出现“氟西汀?*? 片”四个字的时候,李迦易被吓到了。那次,“汀片”两个字是她清清楚楚看到的。
“小姑……”
“嗯?怎么了?”
“赵老?师,有?可?能生病了。”李迦易说出自己的推测。
出租车抵达了小区门口,司机帮着她们把行李拿了出来。李浅站在寒风之中,脸被吹得?生疼,出门前赵迎尔替她围上的围巾此刻胡乱缠在手臂上。
“生什么病?”她的手紧紧禁锢住迦易的手臂,“快说!”
李迦易皱着眉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