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活动着戴月的关节,蜷起又放下,如此反复几次,就怕她摔骨折了。
她就不该去煮什么醒酒汤,怎么能让醉成这样的人,独自一个人洗澡呢!
“没事,没事……我给你揉揉。”还好,活动的时?候,戴月没再嚷疼,看来是没有伤到骨头。
“来,勾着我的脖子,慢慢站起来。”李迦易弯下身子,将手搭在?她没有丝毫赘肉的腰上?,把她扶起来。
一个月没见,这具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已然?瘦了好几分。
温水再次不断淋下,李迦易一手虚虚地扶着她,“乖,手不要?动,勾着我,我帮你洗。”她不敢多耽搁,顾不得身上?已经湿透了,挤了一些沐浴露涂在?戴月的身上?。
淌到地砖上?的水,带出一片猩红。戴月来着大姨妈。
李迦易的心,被狠狠抓了一把,一阵酸涩的疼痛,从心脏随着血液蔓延开。戴月到底在?干嘛?为?了几个单子,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是自己因为?异地表现?出的不开心,给了她压力吗?是原本要?用来买房的钱投入厂房,让她急于挣钱,在?莘市安家?吗?是老戴以后的治疗和护理,让她压力倍增?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
“月亮,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拼命?”她想,说不定,戴月会酒后吐真?言。
戴月双眼中蕴着水汽,满目笑意地看着她,“迦易……你长得真?好看。不要?皱眉头……”她伸出湿润的手指,从她的眉心向两边抹开。
“你以后……要?去给学生讲课了,我……我想看你当老师的样子。”
戴月,身上?乏软,撑不住,靠在?了迦易的肩头,任由她安排自己。
想到了什么似的,又伸出了两只?手,“给我洗手,洗……洗干净,不然?迦易要?生气了。”
她伸手去够沐浴露,因为?失焦,把瓶子打翻在?地。
李迦易拉下她的手,“已经洗过了,很干净了,迦易不会生气的啊。来,把手抬起来,我给你把身上?冲干净。”
费了好大的劲,李迦易才替她洗完,为?她裹上?浴巾之?后,把她拉到在?小凳子上?,“乖乖的,在?这里?坐一会,不能乱动。”
她匆忙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随意擦拭了一番,随后跑进房间,穿上?居家?衣服,又给戴月拿上?了换洗衣物。回到洗手间之?后,先给她穿上?贴好卫生巾的内裤,再取来吹风机。
热风吹袭在?戴月的发上?和她的指间。
“唔……烫……”戴月缩了缩脖子。
李迦易清醒过来,她方才顿住的手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了,热风烫到了戴月。
怎么就长了这许多白发?头顶的那几根,隐在?乌黑亮丽的发丝之?间,还算不上?明显,额角连着鬓角的那处,竟生出了特别明显的一缕。她昨晚都没注意到。
她的思绪,和戴月被热风吹起的头发一样凌乱。
终于替戴月安置好了一切,把她扶回了房间。她知道戴月每日必定要?擦保湿霜,又从洗手间里?将那些瓶瓶罐罐搬过来,按照护肤的顺序,在?戴月的脸上?涂抹。
柔和的灯光之?下,戴月眼角已经有了细纹。李迦易轻轻拂过她面庞上?的每一寸肌肤,完成之?后,在?她清凉而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
熟悉的吻,即便是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也会令人心安。戴月半睁着眼睛回应她,昨夜的冷漠,重新沸腾在?这片混沌之?中。酒精将那份刻意的疏离不动声色地揭开。
她勾紧了迦易的脖子,手掌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不肯放开。她伸出了舌尖,去撬开迦易的双唇,啃咬着,碾磨着,散发着带有酒气的热情……
“唔,你来大姨妈了,不行,月亮……”
戴月充耳不闻,没有放开她。直至身下这个强势的人,染上?了呜咽声,直至双唇间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李迦易才用力撑起了身子,拉开了与戴月的距离。
见她依旧不太清醒的模样,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带着哭腔:“迦易……我想你…… ”
李迦易的眼眶也热了起来,这女人,总算吐了一句真?言。
她舔了舔受伤的嘴唇,俯身抱住戴月的头,凑在?她的耳边,引诱她继续说,“有多想我?”
没有回应,戴月睡了过去。
李迦易替她盖好了被子,亲亲她的脸颊,再去收拾一身狼狈的自己。醒酒茶也不用煮了,去翻了个暖手宝,烧了些热水灌进去,塞在?戴月的小腹处。又拿来云南白药喷雾,翻过戴月的手臂,喷上?一些,看着它晾干。
等她上?床之?后,戴月安心地被她搂在?怀里?,安然?睡了一夜。
直至早上?六点半,固定的闹钟响起。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戴月从李迦易的臂弯中爬起来,关掉了闹钟,回头时?,发现?迦易也已经醒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