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笙主动?钻进?她?怀里, 季清夏还未等窃喜, 却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陈笙他……似乎在颤抖?
季清夏赶紧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热。
那是怎么了?
睡梦中的陈笙感觉到她?的触碰,有些委屈的开口。
“妻主……”
人还没醒,说话的声音朦朦胧胧的。
季清夏把人抱紧了些:“嗯, 我在。哪里不舒服?”
“疼……”
疼?!
屋外?的雨声清晰落入耳畔。
下雨了……气温也比平时低了不少。
陈笙的……腿疾。
思及此处, 季清夏犹豫了一下,伸手去碰陈笙的腿,刚一碰到, 怀中的人便呜咽一声,颤抖的更厉害了。
季清夏不敢再碰,抱着人哄了好一会儿,直到陈笙又睡熟了些,才小心?翼翼的下床, 去厨房烧热水。
没想到端了热水回到卧房的时候, 陈笙已?经起?床了,正?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整理?被子。
见季清夏进?来, 陈笙茫然:“妻主?不是说今天要去县城吗?”
“……不去了。”
外?面还在下雨,天阴沉的可怕。
季清夏将水盆放在桌上, 颇有几分无奈的看向陈笙:“腿不疼吗?”
“不……不疼。”陈笙见季清夏盯着他看,又小声改了说法:“不是很疼。”
季清夏叹息,拉过陈笙的手,让他坐在床边,蹲下身子去挽他的裤脚。
“妻主?!”
“听话。”
伤处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摸上去有些发烫。指尖轻触,陈笙便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季清夏扶着陈笙靠在床头,取了布巾为他热敷。
“今日?下雨,孙姐夫大概不会来了,好好休息,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妻主……”
季清夏抬手轻抚陈笙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温声开口:“以后不管是冷了还是疼了,都要告诉妻主,知不知道?”
陈笙眸光轻颤,眼尾微红,看向季清夏的眼睛里满是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委屈和依赖。
季清夏忍不住想要吻他。
慢慢凑近,呼吸交缠……
“爹爹!”
两人猛然惊醒,各自偏过头去。
陈笙苍白的脸色被红晕染了大半,季清夏则看向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阿荠。
小孩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见季清夏看过来,又张开小手笑眯眯的喊她?:“娘亲!”
“……小坏蛋。”
季清夏将阿荠抱起?来晃了晃:“想没想娘亲?”
她?昨天早早出门,回来的时候阿荠又已?经睡了,算起?来小家伙已?经整整一天没见到她?。
阿荠软乎乎的抱住季清夏的脖子:“想想~”
“乖。”季清夏神色柔软,看向还红着脸不敢看她?的陈笙。
“倒是比你爹爹坦率多了。”
脸更红了。
“还比爹爹听话。”
陈笙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求饶:“妻,妻主……”
季清夏勾起?唇角,没亲到人的憋闷感觉总算散了几分。
将阿荠放在陈笙怀里,顺手揉了揉阿荠的小脑袋,又给陈笙盖好被子:“乖乖歇着,我去做饭。”
吃过早饭,季清夏怕陈笙会觉得憋闷,将卧房里的桌子拖到床边,跟陈笙一起?哄阿荠玩。
取了纸笔,照着阿荠宝贝的不行的那只布老虎慢慢描画。
阿荠也不捣乱,坐在桌子上好奇的看着,待看出季清夏画的是那只布老虎,立刻眼睛亮亮的拍着小手:“虎虎!”
“对,是阿荠的虎虎。”
季清夏将那只布老虎图放在阿荠身边晾干,思忖片刻,继续落笔。
这次画了两尾胖乎乎的锦鲤。
她?最近在系统中的课程已?经不止是应对考试。
这个时代的学?子,除了学?识,更要有才气,虽不说要做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不能毫无涉猎。比如崇文书院四雅客中的沈歌就以画艺高超闻名?。
季清夏前世对这些可没多少涉猎……堪堪学?了几日?,也只能画出这些逗阿荠玩的图案来。
陈笙却看着这些画入了神。
直到阿荠捧着季清夏画的小猫跟他分享:“爹爹!猫猫~”
陈笙恍然回神,就看到阿荠捧着的画纸上画了一只胖乎乎的橘色小猫,灵动?可爱。
当然……父子两人现在还看不到画上那只小猫就坐在季清夏身边,大声控诉:“宿主画艺不精!!我哪有这么胖!!!”
季清夏没理?会气到跳脚的点点,停了笔,支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的看向陈笙:“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陈笙耳尖微红,没想到妻主一直在画画还能注意到自己恍神。
“在想……这些画真好看,不知道能不能用竹丝编出来。”
“竹编?画作?也可以吗?”季清夏好奇。
陈笙点点头:“破好的竹片分为竹青、竹黄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