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院……”
“到如?今，姜小姐已经被不下十个书院……赶出了门。”
“噗……”季清夏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荃也难掩脸上?笑意，摇头道：“老将军说过，谁要是能管得了她家这?个皮猴，便是散尽家产都心甘情愿。”
“想不到，想不到竟有这?样的故事。”
怪不得那姜时会说什么在京都读书的哪有她不认识的。
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走过了不下十个书院……可不是见过京都的绝大?部分读书人了。
这?姜时，果然是个奇人。
季清夏兀自?笑了一会儿：“想不到我?刚刚入京，就能遇见这?等人物。”
“小姐不必担忧。”温荃安慰道：“姜小姐与?姚小姐素来?不睦，这?是整个京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今日之事若有后续，想必还是她们两个的争斗。何况姜小姐赠予了小姐姜府令牌，便是摆明了态度要将此事管到底。”
“多谢温管家解惑。想不到管家深居周府，竟对京都之事如?此了解。”
“小姐有所?不知，此事……是大?人吩咐的。”
周姨吩咐的？
季清夏有些疑惑：“周姨远离京都这?么多年，为?何会有此吩咐？”
温荃收敛了几?分笑意，低声道：“大?人说世事难测，祸福难料。很多事情提前做了准备，就当是……庇护亲近之人的准备。”
见季清夏仍有几?分不解，温荃继续道：“小姐没经历过那场动乱，不知……生死祸福，全在片刻。昨日还交好的朋友转天便成了阶下之囚，片刻之前还是旺族，也能一夜之间支离破碎。那一场动乱……大?人虽未被波及，却也被这?京都凉了心。一走就是十几?年，竟不肯再回来?。”
她说着便又笑道：“温荃等不来?大?人回家，却等来?了小姐。也算是……自?有天意。”
季清夏离开书房时，怀里揣了一本温荃交给她的册子?。
里面详细记录了京都所?有世家权贵，甚至其?中?位高权重?者还附了一份画像。温荃说，这?册子?本是为?周云杉回京任职准备的，如?今见季清夏前来?，便知道周云杉大?概此生都不会回京了，这?份册子?，还是在季清夏手中?才能发挥几?分用处。
季清夏坐在陈笙床边，反复想着温荃的话。
世事难测，祸福难料。
京都，犹如?万丈深渊边的危崖，一步踏错，便是粉身碎骨。
第110章 夫奴
季清夏一边守着陈笙, 一边看温荃交付的那份册子。
除各世家外，册子上连皇室的几个皇女皇子都记录在册，只是毕竟是皇室, 温荃能探听到的消息少之?又少。
季清夏翻到记录着萧云升的那页, 上面也只写了：“能力出众。”四个大字。
而那位代替了陈笙被养在君后身边的大皇女，只写着：“深居简出, 无从探查。”
季清夏继续往后看去，还在册子上找到了?找到了?崔兰枝和秦步瑶，只是这两人一直不在京都, 册子上也只有一个名字。而秦步瑶的两个姐姐倒是介绍详尽。
渠州府知府秦礼生有三女, 长女秦茂实任禁军二等侍卫；次女秦文初任翰林院学士，掌编撰之?职；三女秦步瑶随母外任。
二等侍卫和翰林院学士……怪不得秦步瑶会?那样着急。只不过，那两人如此出众, 甚至单论官职, 秦茂实的官职比秦知府还要高上半品，怎会?跟秦步瑶争夺什?么?家产？
季清夏很难理解。
说起来这次秦步瑶先于她出发?赴京，据冯芷微说, 她还带了?吴卿言一起，还有内院里那些被秦步瑶招揽的学生，凡是中举的，也都跟着秦步瑶一起出发?。秦府光是马车就派出了?十几辆，也不知除了?这些人外, 还装了?些什?么?东西?。
不过季清夏这一路并未能遇见她的车队, 倒也免去了?见面的尴尬。
自萧云升那次大闹崇文书?院后，秦步瑶便再没去找过季清夏。
今年的院试和乡试离着太?近, 季清夏和冯芷微都未进内院便直接中了?举，不然真要进了?内院……恐怕几个人都会?不自在。
名单看了?个大概, 天色已晚，季清夏又抬手摸了?摸陈笙的额头。
还有些热，温度却没那么?高了?。看来张仲景开的药起了?作用，连续吃几天的药，这病症大概便能痊愈。
只是他?的心结……
季清夏捏了?捏陈笙的脸颊，惹得他?睡梦中微微皱眉。
于是又轻轻揉了?揉被自己捏出浅浅红印的地?方?。
“小笙，没什?么?好怕的。”
明知陈笙听不到，季清夏却依然自言自语，像是说给他?听，却更像是一种承诺。
“无论发?生什?么?，妻主都陪着你。”
三日过后，陈笙的病终于大好，只是腿疾恢复的要慢些，行走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