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
季清夏于是继续帮他收拾身上的花瓣,摘掉他发间花瓣时还不忘评判:“其实挂着花瓣也好看,咱们有空去街上看看,有没?有梅花的簪子?,夫郎簪上一定合适。”
去街上……
陈笙呼吸一窒,刚想拒绝,季清夏又拉起他的手朝另一颗梅树走去:“走,咱们去看看那棵,怎么感觉花还要开的更盛几分?”
她带着他在林间穿梭,时不时说上几句逗他的话?,陈笙心中还未攒起的忧虑便被搅散,满眼都被梅花和季清夏占据。
在梅林里玩了一会儿?,季清夏担心陈笙的腿会难受,带着人寻了间戏台子?对面的茶楼,要了二楼的雅座。
二楼靠窗的位置都有屏风单独隔着,两人在窗边就坐,立刻便有小厮燃起了炭炉送来。
炭炉一起,即便开着窗,周围的温度却?一下子?高了不少。
屏风隔绝了旁人窥探的可能,窗外正对着那搭好了的戏台子?,戏马上就要开演,底下已经坐满了人。陈笙收回目光,就见季清夏递来一个?剥好的橘子?。
橘子?上面缺了一瓣。
“我尝过了,很?甜。”
陈笙接过橘子?,剥下一瓣放入口中。
轻轻咬破,橘子?清甜的汁水便盈满整个?口腔。
“怎么样?甜不甜?”季清夏期待的看着他。
“甜。”陈笙分了一半给季清夏:“妻主也吃。”
“没?事,我再剥一个?就是。”
橘皮的香气被炭火蒸腾着,盈在两人身边。
季清夏很?快又剥好了一个?,掰下两瓣随意塞进嘴里,然后?……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妻主?”陈笙注意到她的表情:“很?酸吗?”
“……老?板挑橘子?的水平有待提升。”
陈笙被她逗笑,仍记得将手中剩下的几瓣甜橘子?递过去:“妻主快吃这?个?甜的。”
季清夏没?伸手去接橘子?,反而突然起身,隔着桌子?俯身凑了过去。
陈笙只觉得唇上一阵温热,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探入了唇舌。
“唔……”
周围的谈笑声突然像是放大了数倍,混杂着陈笙慌乱的心跳,盈在耳畔,片刻不得安宁。
陈笙紧张的窒住了呼吸……
周围,周围那么多?人……妻主怎么……
舌尖突然被轻轻勾了一下,陈笙睁大了眼睛,作恶的某人却?仍不知满足,又咬了下他微凉的唇瓣,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陈笙这?才觉出憋闷,忙大口喘息。
他脸红的不行,颇有几分嗔怪的看向季清夏:“妻主,妻主怎么……”
季清夏挑眉:“夫郎不是让我吃点甜的?”
她似乎回味了一下,表情认真:“果然很?甜。”
“妻主!!!”
“乖乖乖,我再剥一个?尝尝。”
“哎呀……怎么这?个?也酸?”
“夫郎快再给我吃点甜的。”
……
这?般闹了好一会儿?,陈笙被欺负的脸色通红,终于学会了反抗,轻轻抵着季清夏的肩膀不准她再亲。
倒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锣鼓声响,台上终于开场。
季清夏对这?个?世界的戏目完全不了解,陈笙就更是如此,两人都算是第一次看戏,倒也觉得新鲜,倚着窗看的津津有味。
却?不想戏才开场,便有人搅局。
那坐在最?前排,身边至少有四五个?人伺候的女子?突然站起来往台上砸了一锭银子?:“这?戏我不爱看!换一出来!”
季清夏看着那女子?的身影略微思索。
陈笙也将人认了出来。
“妻主……那是不是前几日见过的那位姚小姐?”
“是她。”季清夏摇头:“当真毫无教养。”
台上正唱着的男子?差点被银子?砸中,吓的停了戏,不住往台侧使眼色求助。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显然都对姚金铃的行为十分反感,却?见姚金铃转身,抽出腰间的鞭子?在桌子?上狠狠一甩。
“怎么着?姑奶奶我不爱看这?出,就不能换一出演?!”
那戏班的班主已经赶了过来,她似乎认识姚金铃,弓着腰不住道歉:“姚小姐,对不住您,是咱们唱的不好扰了您的兴致,但是这?扮都扮上了,这?会儿?要换戏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姚金铃不依不饶:“姑奶奶我不爱看,钱已经给你们了,这?些钱都够把你们这?个?戏班子?买下来的!换出戏怎么就不行了?”
那班主脸上满是为难,周围人大多?听到了姚金铃的身份,也颇有些敢怒不敢言。
这?姚金铃的名字……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就算是家世相仿的,又有谁想惹这?个?麻烦。
要知道姚金铃是出了名的记仇……
正僵持着,场边突然传出一道低沉沙哑的女声。
“姚金铃,砸场子?砸到我这?儿?来了?”
季清夏循着声音望去,只一眼,便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