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儿子,要不是……说不准以后还?是个?男将?军。”
“金瑜有弟弟?”季清夏疑惑。
温荃给的那本册子上记载着,容副将?军嫁与金相后便辞官在家, 两人只有金瑜一个?女儿。
“有的, 祖母说金瑜的弟弟跟我年岁相仿,但是后来不知?是走丢还?是夭折……总之没再听金家人提起过。这事不能跟金瑜说,一说她就要生?气。”
原来如此?……
既然提到金瑜, 季清夏忍不住好奇:“你跟金瑜很熟悉吗?”
“熟,哪能不熟呢。容叔叔当年就在我祖母手下做副将?军的,祖母现在提起来还?总骂金相呢……说她拐走了自己的副将?。”
“今日倒是看你们没什么交流。”
说到这儿,姜时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皱眉:“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了, 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现在倒是跟姚金铃学上了,越来越讨人厌。”
见季清夏若有所思, 姜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季老师也想知?道竹院其他人的情况吧?您问?就是了。”
到底是京都长?大的小孩儿,又是将?军嫡孙, 再怎么莽撞也不至于没脑子,几?句话就猜到了季清夏心?中所想。
季清夏也并不隐瞒:“确是如此?。不过若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绝不多问?。”
姜时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能说的。季老师是外地人,对京都情况不了解也是正常。”
季清夏于是细细问?起竹院学生?们的脾气秉性。
姜时平日里便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又一贯爱往外跑,虽然到竹院没几?天,但与竹院的学生?们都算故交。一个?认真说,一个?认真记,不知?不觉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直到趴在桌上睡着的冯芷微迷迷糊糊的抬头。
季清夏和姜时默契的止住了谈话。
“清夏姐,我怎么睡着了?”
姜时欲言又止,抬手捂住了脸。
季清夏笑道:“既然醒了咱们便回吧。”
“啊?哦……”冯芷微乖乖跟着起身,不忘跟姜时挥手告别。
两人走后,一直暗中跟随保护的姜家侍卫上了二楼,姜时望着窗外季清夏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这季清夏可是别有所图?”
姜时收回目光。
“是,也不是。”
“那……那我们……”
“你们如实跟祖母禀告就是。”
“是,小姐。”
“可探到她们住在何处了?”
“回小姐,在周府。”
“周府?!”
姜时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低笑。
“原来是那位大人的相识。京都……总算是来了一个?有趣的人。”
“走了。”姜时起身,带着侍卫们回姜府去?了。
回府路上,冯芷微忍不住询问?。
“清夏姐,你和姜小姐刚刚是在说竹院的事吗?”
她醉的迷迷糊糊,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倒是隐隐约约记起了几?句两人的谈话。
“嗯,我既然领了命,自然不能应付了事。所谓因材施教……也得先了解这些学生?才?行。”
“原来是这样……那,姜小姐都告诉你啦?”
冯芷微虽不谙世事,但好歹也是县令之女,许多事情并非看不明白,只是跟在季清夏身边,不需要她思考太多。
“是,她大概存了试探的心?思。”
见冯芷微微微皱眉,季清夏笑道:“不必忧虑。姜家乃武将?世家,姜老将?军位高权重多年,姜时会多些防备无可厚非。我如今不过是个?穷酸秀才?,她肯尊我一声老师,已经是家教极好了。”
“清夏姐才?不是什么穷酸秀才?呢。”冯芷微小声反驳:“我觉得清夏姐肯定能金榜题名。”
季清夏挑眉:“借你吉言,芷微也是一样。”
这话题就算是揭了过去?。
回到家,季清夏怕自己身上沾了酒味,换了身衣衫便坐在桌前,将?姜时所言一一记录下来。
没一会儿,陈笙捧着一捆染好晾干的竹丝走了进来。
“妻主?你回来啦。”
“嗯。”季清夏起身接过了陈笙手里的竹丝:“刚没看见你,温管家说你在后院忙,原来是在收这些竹丝。”
她将?竹丝放在桌上,拉过陈笙的手放在掌心?暖着。
“天太冷了,以后若是材料不够了就跟妻主说,我帮你去?弄。”
在桐县那会儿,陈笙每次染竹晾竹季清夏几?乎都陪在旁边,早就熟悉那些步骤了。
“不冷的。”陈笙刚要反驳,就被季清夏凑近亲了一口。
“听话。”
“好……好的。”
“乖。”
待陈笙暖和过来,季清夏终于肯把?人放开,继续去?写那份名单。
陈笙于是去?拿桌上的竹丝,目光不经意扫过那份名单。
“妻主,这是……”
“书院里的学生?,都是些京都世家子弟。”
“姜时……这不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