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
仅仅一个模糊的侧脸让人惊艳不已，正面绝对帅到不行。
他周身黑雾滚滚，前面一个如深渊的黑洞，仿佛突然出现的神秘时空门。
他一点点消失，在这个世界留不下丝毫痕迹。
许乔看了十分钟，不停揉眼睛，终于确定她拍到了灵异事件，或者说是超自然的存在。
这些照片要是流传出去，绝对能炸天。
手机响了，许乔手脚发软地接通。
姜涵焦急问：“你在哪？听出附近出车祸了，没事吧？”
许乔转头看向车祸现场，有路人后怕地相互交谈：“听说是酒驾，还好没人伤亡。”
许乔的心瞬间回到胸腔，颤巍巍说：“姜涵，你快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路边的绿化带堆满鹅毛大雪，不少带孩子玩雪的老人跑来跑去、长廊下还有偷偷约会的年轻人。
在这份平凡热闹的角落，坐着两个表情凝重的时髦女郎。
姜涵捧着相机魂都快没了，迟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十分钟前，许乔的表情跟她如出一辙。
姜涵结结巴巴不接受真相：“会不会是......。”
许乔接住她的话，“会不会是p图，对吧。”
她夺过相机，跺脚道：“我吃饱撑了耍你？就算耍你，我这么短的时间上哪p图？还能p的这么牛！”
被现实洗涤，根深蒂固了二十多年的辩证科学理念，在今日彻底被推翻了。
姜涵再次捧着相机看，人恨不得钻进去。
拍到超自然的这几张照片，许乔当时应该是手抖，画面有抖动虚影。
即便如此，仍清晰拍到男人被滚滚黑雾包裹，身体逐渐融入黑洞。
抖动的画面加强了男人的神秘，甚至有一种直视后的恐惧。
要不是许乔告诉她照片中的男人在眼前消失，姜涵绝对不相信这是真的。
姜涵感觉寒风一个劲往骨头缝钻，四周劲风呼啸，好似人在耳边低鸣，她吓得一个哆嗦，结结巴巴道：“所以......所以真有鬼？”
“这看着像鬼吗？”许乔把相机夺过来，擦拭屏幕上的潮湿，“超自然！鬼能有这种气场？”
刻板印象中的鬼怪多是蓬头垢面、双脚离地。
而照片中的男人，气场仿佛自带声效，相当霸气有范。
不管是不是鬼，这绝对是超自然现象。
许乔忽然说：“现在更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早就怀疑这个世界有超自然存在，要不然哪有正常人像我这么衰，我之前没告诉你，我怀疑我最近被脏东西盯上了。”
“你别吓我！”
姜涵狂搓鸡皮疙瘩，颤声问她：“刚刚附近发生交通事故，我就担心你出事。”
姜涵语气变得很温柔，细细观察许乔表情。
许乔无所谓耸肩，“以前确实会以为是自己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
她语气一转，满脸凛然正气，又兴奋道：“现在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什么衰运扫把星，都是狗屁！我拍这张照片的时候，附近就发生了车祸，这个男人望的方向也是车祸方向，这说明什么？”
姜涵：“这个世界没有偶然，所有的发生都是能量共振产生的必然。”
“没错！”许乔热血沸腾，忽然又垂下眼，手指扣着相机框，“姜涵，其实我一直挺自厌的，平时没心没肺，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可我一直觉得自己没错。”
聊到这个话题，许乔意识到自从在火柴酒吧巷子差点被电击后，最近一周再也没出现任何莫名其妙的危险。
一切好像戛然而止了。
“你本来就没错！”姜涵拍着她单薄的肩膀，“错的是人的偏见。”
关于超自然的话题聊了会。
姜涵笑道：“这次出来虽没找到素人拍照，但也不算无功而返，咱们接着再去找？”
“不用找了。”许乔把相机往她眼前一晃，“这不是拍了吗？”
姜涵面色大惊，“你要把这些发出去？”
“当然，照片拍的不好吗？”
好，简直是太好了，照片上的男人虽只有背影，但许乔不管是从取景角度还是光线抓取，都做到了完美。
穿梭的人群，高耸的大楼，飘扬的雪花，完全成了男人的陪衬。
男人周身流动的气息好似能穿透画面，震颤人灵魂。
这些照片发出去绝对能火爆。
姜涵不担心别人会以为这是超自然，她担心其它的。
“你难道不怕这个男人跑来找你？毕竟超自然世界应该不想曝光。”
许乔料到她的担忧，眨眼笑：“找过来不是更好，我可以给他免费拍一套写真集。”
姜涵无语凝噎，“还是你猛。”
-
第二天是周六，晚上还要参加祈白二弟的订婚晚宴，许乔连夜加班把照片调整后发给了姜涵，让姜涵编辑文案再发到工作室的官方账号。
当天下午五点，祈白又是提前两小时来接她。
许乔对他这种赶时间的举动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