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京城外的密林里,两个樵夫正害怕的四处张望。
“你听说了没有,这片山头的山神好像显灵了”“说起这事还真邪乎,有人亲眼看见狮子老虎那些猛兽,竟然和兔子羊那些个小动物,整整齐齐的往山里走,听说是去拜见山神大人”“嗷呜~”一阵狼嚎声传来,两人吓得连滚带爬跑出了密林。巴卡站在高处,严肃的狼嚎道:“主子有令,曾经伤人作乱的兽类一概不看,若是有捣乱的兽族”熊熊收到巴卡的眼神暗示,十分配合的大吼一声:“捣乱者,就是与我们熊氏一族为敌”只见漆黑的山林小道上,数不清的动物,竟都乖巧的排着队。明明是条食物链,偏偏一片祥和,难怪会有山神的传说。而被误认为是山神的苏曦月,一脸无语的看着正在吵架的两群兔子。母兔子群:“我们不生,养不起了,赶紧把他们都阉了”公兔子群:“繁衍后代是我们公兔的使命,你们敢”玛卡悠悠地来了一句:“这山林的兔子都快泛滥成灾了,都啃秃了好几个山头,咱们的药田恐怕”苏曦月当机立断,麻醉了一大半的公兔子,阉了。又进来了一对狐狸,男狐狸委屈的控诉着母狐狸的红杏出墙。母狐狸一脸淡定的表示,我只是犯了所有母狐狸都会犯的错。一番诊断后,男狐狸得了重度抑郁。苏曦月指着大门说道:“我是兽医,不是心理咨询师,你们一个受虐狂,一个恋爱脑,尊重理解请锁死,出去!”一整个晚上,苏曦月给老虎拔了牙,给狮子接了骨,甚至是好几头牛肚子胀气,都跑来找她开药。“曦月兽医馆”,在动物界彻底火了起来,每逢月初,开馆治病,只不过救的是兽类。忙活了一夜,苏曦月打开积分商城一看,竟然有一万点感激值,相当于两万积分。终于可以不用看价格,一通买买买了!苏曦月在初级农场里,兑换了基因育种的小羊、小奶牛、小鸡,各一千只幼苗,还兑换了几万石粮食种子。现在是深冬季节,虽然买的牲畜幼苗和种子作物,都对气候环境有着超强的耐受力,生长成熟周期都比较短,但是,到底不能反其道而行之。苏曦月又网购了大批量的塑料膜,准备建大棚,给牲畜窝保温。其实积分商城的建筑库里,有高级的温室大棚、鸡舍、牛舍,只是一个都要十几万的积分,遥不可及,哎,慢慢攒吧。第二天一大早,苏曦月就来找钱巧雪,商量找工人搭建温室大棚的事情。村民一听,大冬天的要给菜地建棚子,纷纷嗤笑道:“这城里的公子哥,怕是连庄稼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何况是种地”“就是,天天拿我们涮着玩呢,钱招娣,你也跟着外人一起坑乡亲们?”百里月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莫不是公子是神仙,这寒冬腊月要是能种出庄稼,我就让我爹,每个月给偃月村的补贴涨一倍,我就不信,大白天还能活见了鬼”佘白云是村里有名的泼妇,一向唯百里月马首是瞻,附和道:“钱招娣,我劝你别折腾了,还不如听村长夫人的,嫁给周财主,还能得不少银钱过活,一个姑娘整天抛头露面,也不害臊”钱福生听见有人说自己女儿,当即就要反驳,却被百里月一个眼神,生生吓得闭了嘴。苏曦月也不反驳,拿出了一百两黄金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村长夫人,咱们打个赌如何?” 百里月看到这么多钱,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要赌什么?”“如果我能种出庄稼,这偃月村的地,你都要按照市场价卖给我;如果我不能,这一百两黄金是你的了”百里月虽然贪婪,但还不至于没长脑子,见苏曦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犹豫了。苏曦月也不着急,在院子里转了起来,拿起一个土豆,对钱巧雪说道:“这芋头长得真不错!”钱巧雪没看懂苏曦月眼里的暗示,忧心忡忡的说道:“席公子,此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我从未见有人能在冬日里将庄稼种活的”苏曦月无所谓的说道:“本公子就是喜欢挑战不可能,钱都是小事情”俨然一副纨绔子弟,败家子的模样。佘白云也被这百两黄金晃花了眼,连忙对百里月劝道:“这傻子连土豆和芋头都分不清,一看就是个不知道深浅的公子哥,找消遣呢。他肯定种不出庄稼,到时候这些钱不都是夫人您的,枫少爷有了这些钱,还怕找不到好人家嘛!”百里月心动了:“说得对,就算能长出来庄稼,整个偃月村的地契可都在我手上,到时候庄稼和地都是我的了,就算他告到衙门,我也不怕,毕竟王大人~”佘白云连忙竖起了耳朵,都知道百里月做了京城大官的外室,却无人知道大官到底是谁。百里月也发现自己失言了,瞪了佘白云一眼。佘白云害怕的退到了一旁。“既然如此,本夫人就和你赌这一局”最后在苏曦月的强烈要求下,还是白纸黑字写下契约,双方签字画了押。百里月临走之际,撂下狠话:“听我爹说,这个月答应给村子的补贴已经准备好了,让我过去拿。哎,僧多粥少,真是让本夫人不知道怎么分”村民们一听,立马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威胁村民,谁敢去给苏曦月帮忙,谁就别想要钱嘛。果然,钱巧雪一开口,说到大棚搭建一事,村民们纷纷拒绝,找了个借口跑了,都去找百里月表忠心去了。偃月村地处偏僻,又山高路远,若是从京城找人,恐怕没人愿意来。隔壁也只有封兴村一个村子,他们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干重活,一时间还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正在这时,一个瘦弱的男子,在原地纠结了许久,还是走了过来说道:“家父曾是宫中匠人,对搭建一事十分熟悉,可为公子效力”钱巧雪这才想起来,偃月村二十年前收留了一户逃难的人家,父亲见他们可怜,便把村头的一个烂牲棚收拾了出来,也算让他们安了家。没想到,不出两年的时间,那户人家就攒够了银钱,买下了烂牲棚,还改成了一个两层小阁楼,十分的精致。只不过那匠人从不轻易帮别人做活,脾气也是十分的不好,久而久之,整个村子的人都不愿意与之来往。苏曦月见钱巧雪面色怪异,便知道此事有隐情,开口问道:“能否让在下,见一见你的父亲”男子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只是不放心的嘱咐道:“公子随我来,只是家父脾气有些不好,还请公子担待”苏曦月跟着男子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屋内打砸的声音。男子大叫一声:“不好,父亲又犯病了!”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拿了一把刀,径直向苏曦月冲了过来。嘴里不停的喊叫着:“死了,都死了,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哪个孩子,我不知道,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