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两天茶余饭后的话题就是,好客饭庄又被砸了!
此时的好客饭庄内,眼看着最后一张完好的桌子被砸的稀巴烂,林皓气急攻心差点没晕过去。林远帆连忙扶住父亲,愤怒的说道:“这群人真是欺人太甚,爹,我这就去报官”“不,不能去”,林皓挣扎的拉住林远帆,无奈的说道:“太子好不容易挡住了大理寺的人,现在万不可再自投罗网,那群食客早已经对神仙散上了瘾,若被抓住,恐怕事情就要败露了”“可是爹,不应该啊,咱们的饭菜里不是已经放了神仙散了吗?”林皓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快,去菜窖看看!”,强撑着一口气,任由林远帆扶着往后院走去。看着满菜窖的神仙散,林皓抓起一把闻了闻,然后竟一口吃了下去。“爹,你干什么,会出人命的!”林远帆被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现在正在外面发疯的食客,才明白这东西的真正可怕之处。不仅会让人上瘾,还会一点一点掏空人的身体,哪怕明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会疯会死,还是抵抗不了身体的欲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掉进地狱,万劫不复。林皓嘴里嚼着,眼神越发的冰冷,冷冷的说道:“这些神仙散全都被人换成了面粉!”“什么!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与咱们好客饭庄作对,爹,我立马去查”,林远帆气急败坏地说道。“来不及了,你现在赶紧联系四皇子,明日务必再送一车神仙散,先稳住现在的局面,否则闹大了,大家都得完蛋。至于掉包了神仙散的人,恐怕不是我们能够招惹得起的”,林皓冷静的分析着当下的情况,能找到菜窖,悄无声息的转移走几十袋神仙散,绝不是普通人。始作俑者苏曦月、萧简诚还有鬼医,正在好客饭庄外面看着热闹,只见刚刚还力大无穷,砸红眼的食客渐渐没有了力气,一个接一个的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哀求道:“我有钱,快把之前的饭菜端上来给我,给我啊”“求求你们了,只要把一文餐食再给我上一遍,命给你们都可以”……鬼医趁乱走上前去,佯装搀扶,偷偷把了脉,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这些人中神仙散的时间不长,还有得救”“师傅,现在咱们怎么办?”萧简诚问道。“一个字,等”,苏曦月回答道。三人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好客饭庄一点异常都没有,还专门派人将那些在打砸的过程中受伤的食客送去了医馆。对外宣称,此事是因为之前请的神秘大厨告假回乡,引起了食客不满,才会打砸饭庄,但是饭庄并不打算报官定损,追究赔偿。这一套完美的受害者形象,竟还真的将流言蜚语压了下去,毕竟谁也不敢得罪四皇子,更不敢得罪太子!眼看又要从天黑等到天明,苏曦月的眼皮都在打架了。转头一看,萧简诚早已经呼呼大睡,只不过右眼亮起了诡异的红色,电子眼监控模式已启动,正在警惕着四周。鬼医却是踌躇不安,司徒宇动用药王谷禁药,残害百姓,必须诛杀,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下不了手。苏曦月也没有挑破鬼医的私心,毕竟大义灭亲,说得好听,做起来难啊,索性闭上眼睛准备休息片刻。正在这时,熟睡的萧简诚突然醒了过来,说道:“来了!”鬼医紧张的四下望去:“在哪里?在哪里?”萧简诚抬眼看向远方,倒数着:“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到了” 只见一顶四人抬的软轿,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缓缓走来,诡异非常。林皓连忙出来迎接,跪在软轿前,恭敬的说道:“小人林皓,恭候药师大驾。四皇子传信说您要来,小人早就备了好酒好菜,上等客房一间,您可要先去休息?”漆黑的轿帘掀开,竟走出来一个白面书生,时不时拿着手帕掩面而咳,瘦弱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轻声说道:“你就是丢了神仙散的林皓?你可知,那是本座耗尽最后一批罂罂花连夜赶制出来的药粉,竟被你弄丢了,本座很生气”林皓只觉得眼前这个白面书生极其危险,下意识的想要解释求饶,却不料,一张嘴,五脏六腑都传来剧痛,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打滚。“药师,饶,小人一命,小人什么,什么都愿意做!”直到看见林皓已经开始翻白眼,白面书生这才挥了挥衣袖,给林皓解了毒。“谢药师不杀之恩,小人愿为药师上刀山,下火海”“呵呵”,白面书生笑道:“就凭你,提鞋都不配”,说罢,拍了拍手。轿夫立即会意,从软轿里抬出了两个大箱子。白衣少年冷冷的吩咐道:“这里面一个装的是神仙散,一个装的是罂罂花的种子,两个月后,若你不能想办法种出漫山遍野的罂罂花,本座就杀了你,将你的尸体剁碎,当花肥”林皓惊恐地说道:“一个月!药师,一个月是不是时间太……”“太什么?嫌长了吗?要不半个月”“不,不,一个月就一个月,药师您走好”,林皓看着白面书生眼里的杀气,吓得哪里还敢反驳,只求赶紧送走这个随时会要人命的家伙。眼看软轿已经走远,苏曦月三人连忙跟上,一个转角,轿子竟然消失不见了!“糟了,人跑了”,萧简诚连忙就要追过去。“小心!”苏曦月急忙拉起萧简诚闪到一边,一根根毒针与两人擦肩而过,钉在了地上。白衣少年自转角墙上一跃而下,笑道:“老三,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哎哟,师傅也在啊,您还活着呢”苏曦月瞪了眼袖子里的老三,质问道:“是不是你这个家伙通风报信的”老三瞪着小眼睛,连连摇头。鬼医解释道:“老三以前就是他的药鼠,只要距离够近,司徒宇就能闻到它的味道”老三委屈的说道:“主人,本鼠没有背叛你呢,不要侮辱本鼠的鼠格”鬼医看着司徒宇,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让我猜猜您第一句话要说什么?你个孽徒,竟然敢伤害无辜百姓?还是你个不孝子,欺师灭祖,还想弑父,该遭天谴”,司徒宇嘲讽的说道。“宇儿,你犯下如此大错,为父留不得你了!”鬼医无奈的说道。“住口,你还有脸称自己是我的父亲。我娘怀着我,被赶出了家门,为了不受屈辱,划破了自己的脸,沦落为乞丐。为了生存,只能与野狗抢吃的,才把我拉扯大,你怎么有脸称自己是父亲的?你们药王谷不是仁爱天下吗,我有什么错,我娘有什么错,难道我们就不是天下百姓之一吗?咳咳”,司徒宇情绪一激动,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宇儿,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俩,当初我真的不知道你娘怀了你”“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爱世人,我就杀尽天下人,让你亲眼看着,药王谷的禁药将世界变成一片炼狱,这才是你的报应,是对你最大的羞辱”,司徒宇愤怒的说道,突然眼神一瞥,捂住了口鼻。看着苏曦月冷笑道:“竟敢和本座玩毒,真是不自量力”鬼医大惊:“徒儿,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