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完美的躯体顿时吸引住了他。
王妧一直以来以为刘期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却从未料到他还有这样凶狠的一面。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紧紧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抬头看着他,同时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毫无温柔地游走。“无法得到你的心没关系,但你的身体朕一定要得到!别忘了,你可是朕的女人,这是你应尽的义务!”王妧吓得眼泪直流,她被攻城夺地,她被粗暴对待。当初她刚进太子宫,原本就想一死了之,可为了金不俗,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只能苟且偷生的活下去。直到她意外有了孩子。稚子何辜啊!马上就要到最后一步了,刘期准备深入交流,却在此时,门口传来严诺的声音。“陛下,昭阳殿派人前来禀告,丽夫人似乎又梦魇了,恳请陛下前往探望。”刘期闻言,身体瞬间僵硬,他仍趴在王妧身上,喘着粗气,但是理智终是归拢了。他低头一看,只见王妧泪流满面,眼中满是绝望。我这是做了什么?刘期心中懊悔不已,这真非君子行为。虽然刘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生气,但他作为皇帝已久,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晦气!”他说着,便起身离开了。他说晦气是指丽姬还是她?王妧不清楚,但她感觉是指自己。夏幻一直伺候在门外,她亲眼看到严诺将皇帝请出来后,就连忙冲进殿中。殿内光线昏暗,王妧静静地躺在床上,两眼空洞无神,有一道泪痕滑进了发丝中。王妧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有的深有的浅。尤其是她脖子上的掐痕,更是显眼得让人无法忽视。“主子……”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用被子将王妧的身体严严实实地遮盖住。王妧被夏幻的动作惊醒,她原本惊慌失措的神情在看到是夏幻后,才敢放松下来。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主子,你这又是何苦,何必告知昭阳殿今天是你侍寝,她一旦得知,定会不择手段地设法将皇上请走。”夏幻看这场景,以为王妧此举是为了验证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才故意向昭阳殿透露消息。可她只说对了一半。故意告知昭阳殿是真。但不是为了试探刘期的真心,而是王妧本就不愿侍寝。王妧此刻已是遍体鳞伤,身心俱疲,她无意再做过多解释,只是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走吧。”夜幕低垂,寒风凛冽,刺骨之冷仿佛能穿透骨髓。她静静地坐在辇车上,目光遥望着那深邃无垠的夜空,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思绪。 从今日起,刘期将不会再召她侍寝了。其实这样很好,可为什么,她会感到惆怅?可她来不及多想,进了崇芳阁后,她并未径直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迅速地披上风兜,去了后门。紧接着,她登上另一部辇车,一路疾驰,目的地直指长乐宫。在长乐宫后殿,已经忙得手忙脚乱,一盆盆血水不停从内殿搬出来,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哭喊声。王妧掀开帘幔一看,眼前的景象令她触目惊心。只见绿云满身血污,血液、脓液与辣椒水掺杂在一起。她的身上布满了鞭痕和烫痕,她的指甲还遭受了针扎。然而,最严重的伤势莫过于她的腿。绿云的腿被夹棍无情地夹过,如今已然无法弯曲。婉淑在一旁哭着抹泪,她看到王妧进来了,连忙向她施礼。“王美人,多谢相助。”王妧立刻扶住她的胳膊,婉淑一言一行皆代表的是窦太后,她怎么敢让她行礼?“幸而这些人并未被送往诏狱,而是被安置在了暴室之中。此外,绿云娘子也并未透露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无疑为妾身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妾身这才不辱使命!”她回想起那一天,婉淑前来找她时的情景,长乐宫的忙,她势必要倾力相助。“是绿云她有福气,遇到了王美人。”“婉淑长姑,咱们就先别说这些了,光禄寺蔬菜采购车寅时进清明门,一个时辰后再原路返回,如今已是寅时,咱们时间不多了!”婉淑点头,她们忙安排人将绿云藏到一个高的蔬菜筐里,然后,借助蔬菜车将她送到宫外,到时窦家自会有人接应。“……长姑……”绿云突然抓住王妧的手,“奴婢不愿离开……”她已经烧得意识模糊,误将王妧当成了婉淑。“绿云娘子,我不是婉淑长姑,你病得太重了,需要及时医治,快些走吧。”“长姑,我不愿离开太后和您……倘若我离去了,太后又将如何传达旨意给楚国……”王妧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猛然间惊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非同小可的秘密。原来,绿云是给楚国传递消息的,并非吴地。那她的话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绿云只是个助手,她并非真正的细作。怪不得,那年七国之乱,唯有楚国安然无恙。王妧赶紧出手,将她打晕。她深知,若是绿云再继续说下去,不仅会招来杀身之祸,还可能牵连到她。眼见着清明巷道人多了起来,她赶紧命人将蔬菜筐盖起来。尤其是另一筐,遮盖得更是密不透风。王妧起初心怀忐忑,忍不住探头向内窥视,正对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她答应她的已经做到了,之后,望君多珍重!此时的王妧在暗处瞧着,只见那送菜翁驾着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城门。她本以为一切顺利,刚要松一口气。然而,就在此时,那马车竟然被拦下了!“本宫接获密报,竟有人胆敢企图借蔬菜车逃离掖庭,此等行径实乃大不敬,罪不容赦。来人,将那些菜筐打开,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王妧听那辆精致的辇车里传来的娇滴滴声音,顿时心惊,怎么会是丽姬,她此时不是该陪着刘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