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双胞胎秉性各异,吴雄慌张的拿着手电筒就往后头找。
“这吴老二,迟早坏老子好事。”李爷吐了口唾沫。
“那玩炮的家伙脑子是不是不灵光?”我狐疑道。
李爷不吭声,算是默认。
不一会,远处传来吴雄的求救声:“李爷,阿飞,你们快过来,出事了。”
我和李爷立马冲着后头跑。
没一会,就见到了倒在地上的吴炮,那家伙此时倒在泥地里头。
双手握着一根雷管炸药,浑身抽搐。
“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中毒了?”
吴雄立马就要抱着自个亲弟弟逃离,可他刚挪动两步,双腿趔趄。
一个跟头,也跟着栽倒在土里头。
我一瞅,闻到了空气中铁锈腐烂的气味。
“不好,是黑瘴,快,拿防毒面具。”
李爷闻言,赶忙拿出对讲机:“六月红,带防毒面具上来,快!”
吴炮这老小子,不正经,跑到了黑瘴的区域。
打眼没完成,两人中毒,出师不利。
好在六月红几分钟后就跑上来,我接过防毒面具,立马带上。
然后冲着两兄弟位置跑去,将他们硬生生的拉了出来。
简单的揉捏人中后,两人清醒。
吴雄一巴掌扇过去:“混蛋,别他么犯浑,想找死吗?”
“哥,下苦打洞太麻烦了,炸药最管事。”
“打眼是细活,你要是犯浑,给老子滚下去。”
教训完后,吴雄冲我和李爷道歉。
我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毕竟自己只是顾问。
李爷铁青着脸,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打眼不顺,看样子今晚上是没法挖了。
可我突然有了心思,黑瘴那块区域,早些年被炸了。
虽说还有毒气,但必定下边连着墓道。
想到这,我顾不上李爷的劝阻,立马冲到跟前。
果然,前头不远处,花土被炸出来,散落一地。
虽说过去了很多年,但花土连着青膏泥,草木不生。
“吴雄,拿洛阳铲!”我招手道。
“好!”
洛阳铲丢过来,我立马往地上一打。
拔出来一看后,顿时欣喜不已。
“李爷,就往这下面挖吧!”
“阿飞,你来真的?”
“今晚上,不带点吃的回去,大伙甘心吗?”
我冲着他们四个人问道,都沉默了。
“马勒格巴子,挖吧!”吴雄撸起袖子。
“成,大伙都小心点,别摘防毒面具。”
随即,吴雄和吴炮两人进来。
他们是专业下苦的,力气很大,一手铁铲子下去,带起一片土。
我在一旁死死的盯着,生怕哪个环节出错。
好在土质松软,没一会,就挖出了一个七八米的深坑。
就在这时,下边传来咣当一声。
“李爷,挖到空心砖,是汉墓!”吴雄高兴喊道。
我立马凑上去一看,果然有空心砖,是汉墓的特色。
“这是券顶,开个眼看看!”我提醒道。
“好嘞,小哥,你真是牛人,老子我佩服。”
此时的吴雄,对我的称呼都变了。
他当即拿出旋风铲,飞快的在券顶上钻洞,两兄弟相互配合。
没一会,券顶开了一个小洞。
吴雄拿着手电筒,半个身子探进去。
“怎么样?”李爷喊道。
“有编磬和鼓,卧槽,不是公主就是诸侯,李爷,咱们发了。”
“成,先上来,通通风!”
两兄弟上来后,李爷立马打对讲机给四眼仔,让他带鼓风机过来。
趁着这机会,李爷从背包里头,拿出三支香。
冲着东边方向,神色凝重。
我一瞅就知道李爷是在祭拜。
盗墓拜曹操、黑道拜关羽,太监拜岳飞、青楼拜吕洞宾,这是自古规矩。
“李爷,没想到,你也挺讲究的,拜曹操吗?”
“不,拜我那死去的支锅兄弟!”李爷回答。
……
我回头,看着吴炮,那老小子一脸横肉,此时也有点惭愧。
四眼仔呼哧呼哧的跑上来,将鼓风机一搭,往洞里头输送氧气。
一切搞定后,李爷对我说:“阿飞,你带着吴雄和吴炮两兄弟下去吧!”
身为盗墓顾问,我以为找到墓洞就完事了。
可李爷让我下去,顿时有点不满。
“给你两个点,如何?”李爷伸出两个手指头。
“成吧,不过咱们约法三章,这下边有大凶,我可保不准不出事。”
就吴炮那德性,我生怕他会出事。
四眼仔将麻绳丢过来后,又去外头望风。
六月红一个女人家,拿着一根烟,站在一边抽着,媚眼冲着我上下打量。
李爷神色凝重,看了下手表,催促下去。
吴雄立马固定大麻绳:“我打头,老二,你断后!”
“好嘞!”
两人顺着麻绳爬下去,大概过了几分钟,才出声:“小哥,你下来吧!”
我回头,李爷默默点头。
倒是六月红意外的提醒:“小心点!”
,!
我不吭声,五年没下去了,倒也不是害怕,而是有点忐忑。
随即拿着手电筒,顺着绳子往下钻入券顶之内。
下方,吴雄打着手电筒,把我安全接住后说:“小哥,不对劲啊?”
“咋了?”
“这下边的青铜器咋是黑色的?”
听到吴雄这么一说,我顿时吓了一跳,赶忙手电筒一打。
果然,这是一间耳室,地上凌乱的立着一些青铜乐器。
编钟、配儿钩、青铜鼓,每一件都是珍宝。
然而青铜乐器竟然是黑色的,顿时让我起了疑心。
“这只是陪葬室,看样子等级不低。”
“哈哈,只要是青铜,哪怕一两件,够咱们吃喝一辈子的了。”吴雄笑了。
“大哥,这些东西打包吗?”
后头的吴炮拿出蛇皮袋,就要收阴货。
我立马喊道:“别动手!”
吴炮被我吓了一跳,非常不爽:“你他么叫啥呢?”
我冷着脸说:“这些黑色的青铜先不要动,有古怪!”
这愣头青似乎对我有意见,相当不爽。
“李爷说你是阴阳倒爷,我他么看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吴炮,我不管你之前干了什么蠢事,但既然下来了,就要听我的。”
我俩四目相对,这吴炮满脸横肉,不是善茬。
“混犊子,听小哥的!”吴雄立马踹了一脚。
吴炮不甘心的只能收起麻袋,满眼愤愤。
我笑了,并没在意,多年盗墓生涯,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时,对讲机传来李爷声音,催促我们快点。
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算先推开石门看看。
可手电筒一打之下,顿时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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